叶凤顷自知中药,使不上力气,不敢在他抱着自己的时候就动手。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又用银针扎了下自己的指尖。
“你是谁?”
她敢肯定:从未见过这人。
但莫名觉得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冲她一笑:“怎么?本王不配在被休下堂的宁王妃跟前有姓名?”
叶凤顷怔住。
他自称“本王”,又一个皇子?
大周律:封亲王者才可自称“本王”,未封亲王者只能自称“小王”或是自己的表字。
当今皇室六位皇子,嫡长子慕容奉,便是刚刚被废的那位太子。
慕容烈行五,慕容焱行七,八皇子尚未成年。
眼前这位,不是三皇子就是四皇子。
“三殿下?”
叶凤顷试着叫他。
那人挑眉:“都说叶凤顷冰雪聪明,本王觉得:也就那样!无甚特别之处。”
“若然……”
“又怎么会中了这么下作的手段?”
彼时,他已经将叶凤顷放至罗汉床上。
俯下脖子,饶有兴致望着她。
右手摩挲着她的脸,缓缓向下,落在她下巴上。
“与其跟一个傻子,不如跟着本王,正妃之位给不了你,一个侧妃之位本王还是能给得起的!”
叶凤顷偏过脸去,避开他的手,微微一笑:“三殿下是否太自负了?”
“兴许……”
“除了跟着你,我还有更好的去处呢!”
尖锐的银针又一次刺痛她的指尖,意识越清楚,便越觉得眼前这人不好相与。
她对慕容煜了解不多,只知这人是当今皇上第三子,生母是北元国公主,也就是当今的贵妃娘娘。
慕容煜笑了,指尖继续在她下巴上游移。
“这嘴可真不讨喜!本王从未主动想要过一个女人,你是头一回!”
说话间,另一只手开始下移,落在叶凤顷腰间玉带上。
叶凤顷仍旧躺着没有动,银针上毒已经备好,只等慕容煜压过来。
“那殿下可能见得女人太少!”
“并非所有女人见了你都会扑过去,我恰恰就是例外的那个。”
也不知那是什么药,她以银针刺破指尖让自己保持清醒,却还是压制不住心底的澎湃。
一时间,面颊绯红,呼吸急促。
就连脖子都是红的。
慕容煜倒也不急着动手,捏住她的下巴,笑的很是阴毒。
“你还不知道吧?”
“你中的乃是宫里头的苏迷香,无药可解,只有与男子交欢才能保全性命,寻常人吸入一口便会理智尽失。”
“现下你能撑这么久,真让本王刮目相看。”
苏迷香?!
宫里的!
叶凤顷在意识混乱前捕捉到这几个字。
也就是说,大婚之夜,让她主动勾引慕容烈的就是这种香。
难道说……
那日想她死的,是宫里人!
“三殿下这拖良家下水的工功夫真是一流。”
“我很好奇,后头那么大的湖,你游了多久?”
如果不能从正门离开,那就游湖走!
慕容煜冲她挤挤眼睛:“傻姑娘,本王怎么可能游湖而来?”
“自然是早就埋伏在这屋顶之上,等那傻子进来再从跃进湖里,从窗子进来。”
他很欣赏叶凤顷,在听说蝗灾之事由她解决后,他就起了要收了她的心思。
只不过……
那会,父皇下了明旨,她是宁王侧妃,他不想惹一身骚。
便忍住了。
自打叶凤顷搬到凝香苑住之后,他就盯上了这个女人。
叶长青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
躲在后头,做那只黄雀。
叶凤顷听完他的话,侧过脸去,卯足力气将早就准备好的银针扎入他的手背。
这一击,用尽她全身力气。
慕容煜惊讶的看着从床上掉落在地的女子,再看看手背上已经发黑的银针。
怒不可遏:“贱人!竟给本王下毒!”
趁毒还未发作之际,忙掐住她的脖子:“解药!”
叶凤顷笑:“没有!”
“或者,王爷带我离开,我去凝香苑给你配制。”
她最初计算的是把银针扎在慕容煜的颈部大动脉处,但由于使不上力气,使得银针偏了,扎在他了手背上。
好在扎中了,没有落空。
所以……
即便此时此刻慕容煜正掐着她的脖子,也瞧不见她眼底有半分慌乱。
“贱人!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慕容煜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发力。
叶凤顷笑意更浓:“我死了,殿下就没解药了。”
慕容煜被她气得不轻,低低咒骂一声,到底松开了她的脖子。
“你想怎样?!”
叶凤顷轻笑:“很简单,你带我离开这里,我给你解药。”
慕容煜半信半疑看着她带笑的眼:“本王凭什么帮你?”
“或者咱们先圆了房?”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