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子虽然与黄少宏那段梁子已经揭过去了,甚至在内心深处对于这个自己曾经的晚辈还有些佩服。
但表面上,他还是对这个盟主不假以颜色,毕竟他那半口牙可是实实在在的被打掉了,要是心平气和的和这小胖子说话,真人的面子往哪放?
洪七公和郭靖也都开口相劝,想让黄少宏改变主意。
黄少宏脸上露出慈悲与无奈之色:“诸位,其实贫道是一个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扔了灯的大善人!”
他说话的时候,坐在他身后的冯默风眼角直抽抽,等他说完之后,嫉恶如仇的丘处机更是直接‘呸’了一声,然后说道:
“刚才城中战事平息,贫道在城头亲眼所见,你拿着方天画戟,一边杀人一边还喊什么‘半月斩’、‘一百零八连杀’什么的!”
“咳咳好吧,不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其实贫道也不想多造杀戮”
郭靖‘憨厚’开口道:“没有啊,刚才好多人都见到了,盟主在远处一边追杀蒙古骑兵,一边大喊‘真爽!’、‘气血又涨了’、‘要是每天都来这么一次就好了’这样的言语”
“咳咳我有喊过这些话吗?”
黄少宏刚才杀的红眼,气血再杀戮中不断增长,也是嗨大了,现在对于自己喊过的话,全都忘到了脑后。
看着郭靖和丘处机还想说什么,他当即指着自己说道:“盟主不要面子的吗?让你们这顿扒啊!”
不少人都笑了出来,洪七公笑道:“谁叫你小子吹嘘自己来着!”
黄少宏干脆也不再说笑,直接说道:“襄阳存粮已经不多,养不起这么多人,再说留下他们谁来看守?”
郭靖开口道:“不如放他们离去好了!”
黄少宏好笑道:“那你猜猜,他们回去之后,还会不会来打咱们?还会不会屠戮汉民?”
郭靖闻言不说话了,在场的人也没有敢坐这个保证。
黄少宏一摊手:“你们看看,我也不想杀,可现实不允许啊,你去问问那些蒙古精兵,谁手中没有沾染过汉人的血?如果有的话我不但送他走,还给盘缠!”
依旧没人说话,谁都知道这些蒙古兵没一个无辜的,这一次就连顽固如丘处机,侠义如洪七公,都不禁露出深思之色。
黄少宏对郭靖道:“郭大侠,你不能因为你从小在蒙古长大,便认为他们都是好人啊,你放了他们,他们再去害人,那你就是间接的凶手,你那不是真善,你那种是假慈悲!”
“说的不错!这小子就是假慈悲,遇事优柔寡断,也不知道我那宝贝女儿怎么就看上他了!”
城楼上,东邪黄药师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郭靖,眼中都是不满。
郭靖一看黄药师顿时怂了,诺诺的道:“岳父教训的是!”
黄蓉却是不干了,不满道:“爹,鹿师侄他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您怎么也来和你女婿为难!”
郭夫人向来不是个吃亏的主,见自己男人当中被黄少宏教训,立刻开口就以师侄称呼,这是自居长辈,压这盟主一头了。
黄少宏也没有和中老年妇女打嘴仗的兴趣,直接仰头对东邪叫道:“黄老邪,你看我身后的人是谁!”
他身后冯默风早已泪流满面,哆哆嗦嗦,从休玛身上跳下,将铁拐和铁锤扔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跪倒朝城楼上那潇洒不羁的身影,深深的跪拜下去,额头伏在地上之时,肩膀抖动,已经泣不成声。
冯默风须发花白,后背都坨了,本来看着就老,这些时日又在蒙古大营中受罪,看上去竟然比黄药师还老上几分。
黄药师诧异问道:“你是?”
冯默风也不起身,就这么伏在地上,哭道:“不肖弟子冯默风拜见恩师!”
黄药师身体一震:“你是默风?”话毕,不见东邪如何作势已经从城楼上飘落下来,而这时郭靖已经在黄蓉的提点下,上前将这位师兄搀扶起来。
不说桃花岛一家子认亲大戏,关于俘虏的问题,还是按照黄少宏意思,全部处决了。曾经说过‘扫地不伤蝼蚁命’的武林盟主,亲手拿着盘龙画戟斩杀了百余人,到最后因为今天通过画戟吸收的吸血之力有些多,身体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这才停下来交给别人继续杀。
万余头颅,被他效仿廉颇垒成京观,排在襄阳左近,至于尸体一概焚烧。
从杀戮开始,少林新任方丈无色禅师,就带领几大首座,三千少林僧兵开启了禅唱模式,超度亡魂。
全真教丹阳真人马钰,也带领上千全真弟子开醮起坛,口中同样念念有词,用道门的形式超度亡魂。
许多襄阳百姓,听说城外杀蒙古鞑子,都特意出城观看,站在远处指指点点,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甚至不少家中有痨病之人的百姓,特意来求些人血,回去好弄些人血馒头给病人吃。
黄少宏杀完人,就拿了个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监刑,听少林和全真两派都‘依依呀呀’的有些闹心,当即灌了口酒,朗声喊道:
“无色大师、丹阳真人,你们这是唱的什么啊,会不会唱十八o啊?就是那个”
他说着就借着酒劲大声哼唱起来:“摸到姐儿大腿儿,好似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