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所指的方向竟然是徐铮没有探索到的方向。这一路飞过去,以噜噜现在的速度,也飞了近三个小时。
又飞了一会,前面隐隐看到一个小湖,毛球又指手划脚起来,示意噜噜朝着湖飞。
噜噜便修正了方向向着湖的位置斜下疾飞。飞到湖面,距湖面还有很高的高度时,噜噜身体一震,飞行的势子停了下来,像是迎面撞上一道看不见的墙。徐铮大奇,从噜噜身上探出身子摸了一遍,直到摸到一层手感觉软软的但却又很坚韧富于弹性的无形隔膜时,才心中一动,暗自猜测这里有一层类似于禁制一类的东西。
果然,毛球从噜噜头上飞起来,落到那层东西上,嘴里呼喝着发出一长串古怪的音节后,徐铮只觉噜噜的身体一沉,已经突破了禁制,缓缓向着湖面降落。徐铮侧目打量着开启了禁制以后显得很是疲倦的毛球,不禁对这小东西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丁点大的身体还是开启禁制的钥匙。小小的身体,处处透着古怪,秘密还不是一般的多。
噜噜的身体不断下降,徐铮则在噜噜背上俯视着身下的那座小湖。
这个湖比徐铮和噜噜常去猎食的那个湖泊小了很多。湖边上距岸边20米的范围内全长着低矮的草,没有一棵高过小腿的植物。按理说,浩瀚林海此时的草本类植物花期已过,都进入了结籽的阶段,理应看不到一朵花才对。可这里偏偏野花烂漫,五颜六色的各类小花开满了湖边,入眼的景色仍然是满眼绚丽。
放眼四顾,如此肥美的湖边草场上一只食草动物也看不到。同样的场景如果换到徐铮和噜噜常去狩猎的那个湖边,必定可以看到一种肥嘟嘟的长得又像鼠又像兔的动物辛勤翻掘泥士的画面。可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一只飞行的虫子都看不到,一切都似乎静得过了头。
徐铮啧啧称奇,又转头向湖水看去。湖水碧蓝清澈,能见度很高,甚到可以透过湖面看到浅水区的湖底,看上去除了更加美丽以外,和普通的湖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去,却隐约又透着不同,整个湖里见不到一只游弋的鱼,微微的水波翻动之间,泛着一种金色的光泽,透出一股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徐铮一眼就看到了一棵树。一棵长在湖正中间有树。
那棵树实在太突兀了,孤零零的长在湖心正中间,想要忽略它实在很难,所以徐铮才一眼就看到了它。
毛球又着急起来,指手划脚的挥舞着纤细的四肢,目标所指,正是那棵奇特的树。徐铮心中一动,拍拍噜噜,一起俯身向着树掠去。
飞到树前,毛球急不可待的跳了下来,冲到树前抱住树身,呜呜的哭。
徐铮走上前细看,终于明白毛球着急的原因。
原来这湖心里有一座面积只有一个茶桌那么大的孤岛,全由岩石组成,露出水面的部份有三米来高,看不到一点土壤,样子就是一个尖削的石笋从水里冒出来。这棵奇特的树不知道什么原因使然,竟然生长在这座孤岛上,而且顽强的活了下来。
观其品种,除了瘦弱不堪以外,同样也是叶子宽大,似乎和森林里其它的树没有什么不同。整棵树不高,高度是徐铮的两倍,粗细也只及徐铮的腰身粗,枝叶稀少,一副病泱泱的样子,像是随时都有可以枯萎。
可它偏偏又活得坚强不屈,树枝努力的向天空举着,伸展着不多的叶子去迎接阳光。岛上没有土壤,这棵树没有办法从土壤里获取的养份的方式来生长自己,只得努力的伸长自己的根,去汲取湖里的湖水,供给自己成长所需。这样的生长条件实在过于恶劣,整棵树严重透着一股营养不良的状态。但它又那样积极的活着,显出一股顽强不屈的风貌来,使得它一眼看上去,竟有一种卓立不凡的风彩。徐铮越是打量它,越是被它那种傲然的风采所打动。
垂头往下看,只见岩上根须交错密布,紧紧的盘在岩石上做为它傲然挺立的根本。只可惜,不知道是因为岩石的上升,还是由于湖面的下降的缘故,它最长的树根也距水面有近半尺多远,完全汲取不到湖水。
离了水,失了根本,它还要怎么生活?这大约就是毛球着急的真正原因。
徐铮低头看着毛球,问道:“是不是让我帮它?”
本不指望毛球能听懂自己的话,那知道毛球听了后,不仅人性化的点了点那不知道应该算是头还是身体的部分,更还跑到自己身边挨挨擦擦,极尽讨好之能。
在这森林里,怪事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徐铮一点也不惊诧毛球的怪异本事,倒是对它讨好举动有些失笑。这小东西,倒真的机灵。
抚着毛球让它安静下来,徐铮把树从头看到脚,又从却看到头。心里不禁嘀咕,这个忙,到底要怎么帮才好呢?他可没那个通天本事可以把湖水抬高几尺,也不可能把岩石削掉一部份,可以让它够到水面。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将它挪个窝,从这个光秃秃的孤岛上移到土壤肥沃的岸边。想到这里,徐铮不禁向着它密集的根须看去。这玩意生长得这么密集,怎么样才能移动它而不伤到它的根?很头痛啊……
正挠头皮想着办法间,那树突然就动了,做了一系列让徐铮目瞪口呆的举动。
它先是把自己吸附在岩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