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到中午,赵弘飞亲手格毙三十几名敌军,包括一名大地骑士团高手。
连日的密林战斗,特别是连续两日的落鹰峰的周旋,面对穷追不舍的桑哥诺,赵弘飞及其所部二十名柳家武士已经弹尽粮绝。
噗——!
巨大的弹坑内,面对三名白人‘骑士’的围攻,赵弘飞再一次硬受了一击穿刺伤。
“安长官!”远处的武士救援明显不及,但还没等一击得手的三人露出喜色,只见对方已经紧紧的握住了那名‘骑士’的马刀。
“呀——!”
下一秒,赵弘飞手中那几乎变了形状刺刀重重向对方的脖颈斜插而来。
“啊——!”
白人骑士惊恐的向后退去,但无奈护手马刀被赵弘飞死死拉住。
惊恐的目光中,噗——!
而这一刻,另外两名参与夹攻的骑士几乎是下意识向后暴退而去。
但赵弘飞不顾腹部汩汩的鲜血,一脚踹翻捂着脖颈的那名骑士,猛的纵身一跃。
接近两丈的纵跃距离,那把卷了刃口的刺刀重重的插在另一名骑士的后心之上。
而就在这时,赵弘飞十米之外,一名越北军已经举起刺刀,向身下倒地的那名柳家武士刺去。
赵弘飞连想都没想,随手抓起地上一把工兵铲。
下一秒,工兵铲直接飞掠而出。
噗——!
铲刃重重没入那名越北军的脖颈,而赵弘飞猛的上前将那么被砸中头部的柳家武士重重拉起。
“兄弟!”
……
几分钟后,相比于斗狠著称的叫花子越北军,承受不住伤亡的骑士团和高地步兵团反而再次率先退去。
赵弘飞重重的靠在满是泥泞弹坑中,咽了口唾沫道:“必须立即转移。”
“是,长官。”
二十几人草草的拾掇了几件武器、食物和水壶,随着赵弘飞颤巍巍的脚步,向山顶方向斜向移动。
轰隆隆!东北方的远方一阵剧烈的爆炸。
身形一顿的赵弘飞回头看了一眼,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表情,但却还是没能想明白。
山下,此刻的桑哥诺临时指挥所内,不但笼罩着一次次扑空、失利的浮躁,还有刚刚传来的噩耗,以及伴随着噩耗的哀鸿与绝望,还有愤怒。
“大帅啊!”
“大帅啊!”
越北军驻军区,胡奔看着地上一具具平躺在那里的阵亡士兵。
含着眼泪,猛的回头奔向站在远处的桑哥诺。
“混蛋!为什么扣下情报?”
哗啦!
哗啦!
一瞬间,桑哥诺身旁的高地步兵以及远处满满激愤的越北士兵纷纷举起枪,一阵枪栓拉动声中,周围顿时一片凝重。
但在这随时擦枪走火的气氛中,桑哥诺却微笑着施施然的示意身旁放下枪。
下一秒,一根根枪杆换换低下头。
而注视着依旧充斥着愤怒与责问的胡奔,桑哥诺笑着指着落鹰峰的方向,道:“你们的大帅不也一直想要他的命么?如今你们的大帅死了,难道你们不想为他完成遗愿?”
“你——!”暴怒的胡奔刚要上前,但却被桑哥诺身旁的一名士兵抵住了肩膀。
悬殊的体能差距之下,胡奔居然寸进不得。
“你这个混蛋!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大帅!”胡奔愤怒的嘶吼着,并继续咆哮道:“你害了我越北胡家!”
桑哥诺微笑的承受着胡奔的唾沫,一副极富西方绅士的态度。
但下一秒,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
噗——!
胡奔眼神一紧,他艰难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腹间,一把正顺着凹槽喷溅着鲜血的匕首正稳稳的插在自己的心窝处。
而几乎同时,桑哥诺身旁的高地步兵纷纷举起冲锋枪。
突!突!突!
嗬——嗬——!
胡奔挣扎着,眼睛凸凸的注视着对方,双手也死死的攥着对方的手臂,但最终还是颓然倒在一名跪倒在地的一名越北军军官面前。
他叫桑尼,是独立营的一名连长,在独立营也算是根正苗红的老油条。
而且,和外来户胡家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越北人。
只见桑哥诺轻蔑的扫了他一眼,用非常蹩脚的越语,笑道:“随我干掉安竣弘,这些人就都是你的部下。”
桑哥诺傲慢的扬着攥着一只白手套的右手,虚指着所有失去抵抗意识的越北军。
而桑尼甚至连看都没去多看抽搐着的胡奔,而是高举双手,一脸郑重的缓缓站起身。
“遵命,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