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珀斯海运码头
一道道戒严封锁线,荷枪实弹的国防军和陆勤卫队以及警视厅探员。
封锁区内,大量的警车、救护车、消防搜救车里三层外三层的集结劳作,冲刷、清理、搜救、勘察。
通行区域,一台台蒙着白布的厢货车进进出出。
主战场角落,依旧干涸顽固的暗红和狼藉昭示着昨夜的惨烈。
衣装完整,表情扭曲,所有人一招致命,武器也几乎全部丢失,就连卫星成像都是一片雪花和黑洞。
眼看继蓝湾事件后,又一桩更加挑战神经的悬案,身为警长的洛根瞬间一个头好几个大,回头但瞥眼看向还停留在塔吊半空的那个大块头。
洛根又忍不住一阵兴奋,萨塔,你终于死了!这一点比什么都强。
“是鬼!是鬼啊!”
洛根的兴奋被一声尖叫打断,只见他看向声音的方向,轻轻一阵皱眉。
“你说什么?”
面对一个接一个疯疯癫癫的工人,一众警视厅探员几乎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觉得好笑,但随着一个又一个如出一辙的口径,他们的脸色也渐渐凝重下来。
“是吸血鬼!”
“看不清,有时用刀,有时用枪。”
“还——还用手。”
另一个疯疯癫癫的工人,正颤抖的指着一个俯卧在那里的‘战矛’雇佣军士兵。
只见他脖颈间正是已经结痂的四指血洞。
“用手?”联邦探员看了看工人,又看了看死不瞑目的死者。
虽然这些战矛亡命徒身家也都不干净,甚至可以说大多都是在珀斯自由港避难的逃犯。
但看着那比划着‘爪子’状的手势,探员依旧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这还是人么?难道真是吸血鬼不成?
……
“谁反抗,谁死;谁跑,谁死,鬼呀!”
看着这些还沉浸在错乱且依旧抱着逃走欲望的码头工人,刚刚入职的调查长戴维也紧锁着霉头。
他就站在洛根身后,而洛根则是有些无奈加小崩溃的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警长阁下,我们怎么做?”戴维咽着唾沫问道。
洛根暗暗皱眉,望着这个毛还没完全褪去的‘学生兵’,军人出身的洛根本能的生出一抹厌恶,不耐道:“在学校那些大爷没教你如何拾掇悬案么?怎么做还来问我!”
“悬案?”戴维更加诧异。
是啊,看几眼就成悬案了?
对于戴维的表情,洛根却更加如同看傻子那般。
“不是么?”洛根反问着,同时揶揄道:“难道洛根警长发现什么好的线索了?”
“这……我……”戴维一窒,直接碰了一鼻子灰。
他甚至揣测着,也许他这位顶头上司又要打退堂鼓了,再说,这一次死的,可是他的心腹大患,弄不好他还巴不得答谢一下那个所谓的‘鬼’。
可这些话戴维哪敢说出来?就算他有着总督府的后台。
可对方也不是软柿子。
要知道,洛根的身后,可是威尔士外籍军团的数万精锐,而这也是‘战矛’和市政厅都不敢轻掠其虎须的最重要原因。
所在,纵然他只是伦敦詹姆斯家族不得宠的偏支子弟,他在珀斯依旧可以说风生水起,甚至只手遮半天。
以警长之位,仅仅居于市长苏森之下。
“好——好吧!”
虽然不得不打退堂鼓,但该履行的程序还是要履行的。
可戴维几番询问下来,偌大的码头上,依旧尽是吓得瑟瑟发抖语无伦次的工人,就像洛根预测的那般,根本无法提取直接有效的线索,更别说证据。
而另一边,负责现场勘查的技术组也无奈的摇着头,所有持枪的‘战矛’成员无一幸免,包括主事人萨塔,也只是得到了从塔吊上‘释放’下来的待遇。
洛根真的很想抓住哪个人问一问,他是怎么把这个死的不能再死的二百多磅大块头吊上塔吊的?难道是飞上去的吗?
而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一辆珀斯籍的商务轿车缓缓停靠在空荡荡的停车区,顺着洛根和戴维狼顾紧缩的目光。
皮鞋、吊腿、外加吊着一条伤臂,望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正宗黄皮肤思密达打扮,戴维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挡在洛根的面前。
“我叫安竣弘,现在是这片码头的主人。”
赵弘飞说着,举起那两份署名乔纳9号、16号码头的转让文书以及一份明显墨迹未干的代管文书,然后递到了戴维的面前。
“安竣弘?”洛根和戴维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审视着对面这个矮小的亚裔男子。
而这也是赵弘飞进入澳斯科特以来,第一次以正式身份出现在阳光之下。
对于自己这些日子的变化,他很满意。
至纯汹涌的伊奥海魂之力,效果要比白鹭湖和连川那等小水坑猛烈的多。
而且因为神蝠洗面术,此时的他已经活脱脱的变成新罗‘思密达’一枚。
不过照比之前那个真的安竣弘,赵弘飞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不知要文明了多少倍,简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