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御宸也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笑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没让楚映雪停止。
很久之后楚映雪腿都蹦跶酸了,不知不觉红了眼睛,但她倔强的没有停下来,更没有求饶。
反正自尊早就放在了地上,她宁愿自己踩着,也不愿再卑躬屈膝求得嗟来之食。
有本事他就让她跳到死好了!
屈辱变成了委屈,委屈又变成了怨愤,现在彻底成了自暴自弃。
“够了。”宫御宸终于开口,坐起来朝她伸出双臂,“过来。”
楚映雪没停下,气鼓鼓地问:“你看够了?没够的话我就跳到你尽兴。”
宫御宸心口像被针扎了下疼,语气里有了薄怒:“我说,过来。”
楚映雪仿若未闻,这是和宫御宸置上气了,只是红彤彤的眼眶蒙上了一层雾水。
“该死的!”
男人低咒一声,大长腿跨下床就将女人扛起,一把扔在了床上。
她起身之际,他压了上去,两张脸近在咫尺,他看到两行泪自她眼角滑落。
下一秒他狠狠噙住她的唇,楚映雪挣扎,他抓住她的手桎梏。
两个人像两只撕咬的野兽,都恨不得把对方吃了,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一阵发泄之后,宫御宸抬起头,眼中是女人梨花带雨脸和红肿的唇,她愤怒的目光瞪着他。
他无视她的愤怒,指腹摩擦她的脸颊刮走泪痕,覆在唇上时动作轻缓且温柔。
“我想把你揉成一个球,每天揣在口袋里。”
“你变态!”
“嗯!我也这么觉得。”
他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原来你真生气的时候是这样子的,不那么假了,看着顺眼了多了。”
楚映雪闭上眼,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
她就是穿睡衣运动一下被顾庭郗看见了,至于这么折腾她吗,神经病,大变态!
听见一声轻笑,身上的重量轻了。
宫御宸躺在了楚映雪身边,将她扯进怀里紧紧搂着,热气吹拂着她耳朵。
“还生气呢?”
楚映雪不说话,把耳朵和脸一起捂上了。
“我也生气呢。”宫御宸又说,自顾自地说,“自从知道你和顾庭郗结过婚,我心里就一直堵着一口气,很难受。”
“之前看见你在露台上跳舞,顾庭郗在那边笑,我突然想要毁了你们,再毁了我自己。”
“可是当我就要出手的时候,我又舍不得伤害你,我想把你藏起来,这样你就不会被别的男人看见了。”
“映雪,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个变态,是个神经病,如果你和顾庭郗重归于好,我们三个就一起死吧,好不好?”
楚映雪捂着耳朵的手慢慢松了,睁开眼,眼底满是震惊。
她原以为宫御宸对她只是身为上位者的独占欲,没想到竟然到了偏执的地步。
脑海炸开一道惊雷,她难以置信,宫御宸该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脖颈传来湿热瘙痒的感觉,男人一边吻着她,一边倾诉:“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就要承受这个残酷的结果,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是不许你从我身边离开,我是个神经病,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
被恶魔盯上是件危险且悲哀的事,可是为什么,楚映雪竟然感觉有点心疼他。
想安抚他,想安抚这只受了伤极度没有安全感的恶魔。
她转过身,轻轻一吻印在他的下巴上,声音软软的:“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们绝对不会再在一起,以后不要胡思乱想了,也不要再说刚刚这样的话,我听了很害怕。”
“可是我听说你以前很爱他,愿意为他做很多事。”
“那是以前啊,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不能为我活一点吗?”
“能啊,我以后一定为宸哥哥马首是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骗人。”宫御宸嗤之以鼻,一听就是骗人的鬼话。
楚映雪轻笑,攀着男人的肩勾住他的脖子:“有了感情的羁绊就会容易受伤,我只想做自己的女王,活的潇潇洒洒的。真话!”
看着女人眼中的认真,宫御宸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将她搂的更紧耳鬓厮磨着。
“也好。”
他亲上她的唇如春风雨露温柔缱绻,楚映雪眼眶又发热,鼻子也莫名酸酸的。
他说也好,意思是即便她不会爱他他也不介意吗,只要留在他身边不离开就行,是吗?
胸口淌过潺潺不知名的暖流,楚映雪闭上眼迎合男人的温柔。
他明明是京城最优秀的男人,有庞大的宫氏家族,有无数的员工下属,身边都是讨好他的人。
可是有时候,她为什么会感觉他的内心好像很孤独似的?
一番云雨之后,楚映雪懒懒地窝在宫御宸怀里,好像身体得到了满足心理也满足了,嘴角始终漾着浅浅的笑。
宫御宸大手漫不经心缠绕着她的发丝,一圈又一圈,神情恍惚,明显是想着别的事情。
“映雪。”
“嗯?”
“我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好好回答我?”
楚映雪向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