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水晶棺里的女人,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
肖恩蹲坐在水晶棺前,眼睛变成淡淡的金黄色,颜色并不是很深。
它没有做出遇到危险时的动作,而是歪着大脑袋,疑惑的望着水晶棺里的女人。
像是跟我一样有什么东西没想明白。
“这就是你老婆?”郝敬德指了指棺椁里躺着的女人问陈瘸子。
“这么些年我仔细观察过这具棺椁,发现这具棺椁并不能打开,也没办法移动半分,所以一直想不出办法将她从里面救出来。”陈瘸子点了点头说。
经陈瘸子这么一说,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地方不对劲。
水晶棺四四方方,并不见任何缝隙,像是用一整块黑水晶雕琢出来的,完全想不出陈瘸子的妻子是怎么钻进去的,看起来就像是这具棺材打造前就将这个女人塞进去了一样。
另外,棺材里的女人身上并没有半分生气,但我分明看到她身上的皮肤和胸口处在微微起伏蠕动。
郝敬德、白夭和陆逍鸿也都面色凝重的望着棺材里躺着的女人。
到底是白夭忍不住,扭头望向陈瘸子道:“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你老婆早就是个死人了!”cascoo.net
“没有,她没有死,您看她的胸口还在动着,而且您也知道,我们灵物即使道行再高,死后也不会是人形,但她明明还是人形。”陈瘸子分辩道。
白夭摇摇头,脸上露出少见的凝重,“她这个状况不对,一定有问题。”
“我也觉得有问题,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都要将她救出来,即使她死了,我也不能让她的尸骨留在这个地方,这么多年了,她最想要的就是回家。”陈瘸子望着水晶棺里的女人说。
晶莹的水光在陈瘸子眼中打转,深情让他微微佝偻的身子也显得高大起来。
白夭轻轻叹了一口气。
正在这时,甬道里突然传来机括开启的“咔嚓”声,紧接着一
。阵轰隆隆的巨响传来,声音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正飞快的朝我们逼近。
“轰”的一声巨响,残破的石门被一个直径约半米的黑色玄铁球撞击得轰然碎裂,石块飞溅中,玄铁球只冲着墓室正中的石棺滚来。
“哎呦我去!”白夭惊叫一声,一把揪住陈瘸子的衣领,带着他和郝敬德飞快的退开,陆逍鸿一把抓住我的手,提气猛然朝墓室顶上跃起。
肖恩也飞快的纵身跃到墓室一角。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黑色的玄铁球撞击在水晶棺上,水晶棺剧烈的晃动着,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玄铁球受到阻拦停了下来,紧紧贴着水晶棺的棺壁。
水晶棺依旧“嘎嚓”作响,浅黑色的水晶上出现一道道裂纹。
陆逍鸿带着我缓缓落在地上,白夭带着陈瘸子和郝敬德也重新回到水晶棺一侧站定。
落地的瞬间,我看到我爸爸一脸心虚的从门侧探出头朝墓室里望了望,又飞快的缩了回去。
看到他没事,我的紧张的心定了定,低头去看地上的那具水晶棺。
让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我们看到的那个画面让我直到许久都忘不掉,很长时间对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恶心。
棺材里笔挺挺躺着的女人皮肤开始剧烈的起伏,像是什么东西正努力想要穿破她的皮肤钻出来。
她的皮肤仿佛在那一瞬间变得极薄,被里面的东西撑着,印出密密麻麻的小爪子和像是老鼠的脸,甚至还能看到翅膀的印子。
诡异尖细的“吱吱”声在那个女人的身体里响起,密集而尖利,让人头皮发麻。
“噗”的一声轻响,那个女人的皮肤一块块碎裂,黑色的液体从裂开的破口处流了出来,随之钻出大量浑身沾着粘液的,毛茸茸黑乎乎蠕动着的幼小的蝙蝠。
越来越多的幼蝠从女人的身体里钻了出来,它们伸展着小小的翅膀,不过瞬间,水晶棺里就漆黑一片,密
。密麻麻蠕动着大半棺幼蝠。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涌,喉咙里一阵阵发苦。
很快,那些幼蝠就拍着翅膀飞了起来,没头没脑的在棺壁上乱撞,发出低闷的声音。
水晶棺重要不堪玄铁球的挤压和大量幼蝠的撞击,“咔嚓”一声脆响后四分五裂。
玄铁球被破碎的水晶卡住没动没动。
“呼”的一声,所有幼蝠飞离了那具水晶棺,碎裂的棺底的黑色粘液中,只剩下一张薄薄的人皮,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毛发。
幼蝠“吱吱”尖叫着朝各处角落飞去,甚至有几只撞到我的身上,让我生出一种比遇上最可怕的鬼怪还叫人恐惧的毛骨悚然。
“老婆!”陈瘸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俯身就要扑到那张薄薄的人皮上去,被白夭一把揪住后脖领拉住。
随着陈瘸子的声音,玄铁球底下再次发出水晶碎裂的“咔嚓”声,玄铁球再次滚动着,从那张薄薄的人皮上慢慢碾了过去,直到一声“轰”的闷响传来,玄铁球滚到水晶棺后的石壁上,紧紧贴住不动了。
那张人皮紧紧的粘在了黑色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