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洛蒙施展的并不是什么隐形法术,他还没有奢侈到这个程度。他所做的只不过是让经过的人忽略他们的而已,这是二环法术【隐匿之纱】的作用。希芙不耐烦地走了走去,提提草坪里的小石子,尽可能地弄出点噪音。但无论是路过的贵族还是士兵,都没有发现大大方方坐在廊柱边上的秘法师以及烦躁的希芙。
“你想做什么?”女战士从小兜里掏出了个小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她就像是只淋湿的猫那般暴躁。她看见萨洛蒙低头把玩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管子,并且还拿着把钻石笔在玻璃管子上刻着什么文字。萨洛蒙看起来一副专心致志地模样,似乎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制作手头的小东西。
这让她更加生气了。
“耐心。”萨洛蒙轻声细语地说道,“索尔应该会出现在这里,我相信他到时候肯定会有许多话想和你说,我向你保证,如果你到时候没有惊掉下巴,并且还有听他说话的心情的话。至于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封印容器罢了,我对防护系法术,尤其是封印法术还算擅长。你看,这不过是一个四元素封印而已。我使用了四元素族群的符文,不过主要的还是一个卢恩符文……”
希芙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她希望这帮学魔法的人能够精简一下语言。她选择刀剑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在里面,不是每个人都有耐心阅读那些令人头晕目眩的文字的,并且理解那些文字背后的含义,更别说把那些文字转化成奇奇怪怪的魔法用出来了,希芙认为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和正常人看待事物的方式一定有所不同。
她说不出是哪种方式更好,但在经历了萨洛蒙这般不紧不慢地行径之后,她现在认为还是正常人的思维比较靠谱一些。
突然间,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响了起来,整个阿斯加德都听得清清楚楚,走廊里经过的士兵们立刻更改了巡逻的方向,朝着仙宫的另一侧跑了过去。希芙也抬头一看,立刻准备离开这里,但萨洛蒙却摇了摇头,阻止了她要做的事。这下希芙彻底按捺不住性子了。“这是地牢警报,巫师!”她说,“我需要加入战斗,这是我的职责!”
“你的职责将在这里履行,希芙。”秘法师头也没抬。他吹掉玻璃管上的细小粉尘,慢吞吞地说道,“我这是在给你机会,一个真正履行你的责任的机会,同时也是达成你的愿望的机会。”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女战士抽出长剑,对准了秘法师,“难道你和地牢里的家伙勾结在了一起?你要知道,你已经享受了宾客权利!”
“我知道,所以我在做宾客应该做的事,和主人家一同战斗。”萨洛蒙放下玻璃管,打开腰间的小皮包。希芙看到萨洛蒙整条手臂都伸了进去,她被这幅怪异的景象惊讶得合不拢嘴。
随着一阵物品打翻的零碎声音,一把阿斯加德长剑从小皮包里抽了出来,这把百夫长长剑和希芙所使用的的定制长剑都出自同一个铁匠之手,都属于定制长剑。秘法师说,“只不过我的战斗方式有些不一样。你们这一代阿萨神族不曾听说过至尊法师的事迹,所以你才会对我的行为有所误解。不过没关系,你不会后悔的。”
希芙犹豫了一下,面对萨洛蒙兜售的神秘主义行事风格,她很难不犹豫。
她知道巫师都是些神神秘秘的家伙,但萨洛蒙的行事可以说诡异到了极致,他似乎怎么也不肯透露要在这里做什么。我可没有那么好说服,你现在可疑得很,女战士心想,你明明知晓地牢发生的事,但却没有发出任何警告。
她原本还想抓捕秘法师,但萨洛蒙在玻璃管上刻字的时候说的一番话打消了她的打算。“我们要做的事将会欺骗命运。”希芙一想起萨洛蒙说的话就有些不寒而栗,“所以我要做个实验。一方面既能验证我的存在究竟有多重要,一方面又能验证命运这东西的规律。”
“为了什么?”
“就当是为了和平吧。”秘法师笑着说道,“也为了人类。”
“那你先喝一口。”女战士将小酒壶扔给萨洛蒙,“如果你接下去要做的事很重要的话,我希望你至少能不临战脱逃。喝一口吧,免得到时候你的两腿发软。”
炮火声不断响起,每一次爆炸声都在挑战着女战士的耐心。每待在这里一秒钟,就意味着她渎职了一秒钟,这是她无法忍受的——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小骚乱,但随着时间推移,混乱似乎还在不断蔓延。突然间,萨洛蒙站了起来。“跟我来,女士。”他说着,走向了一旁。希芙立刻跟了上去,她想要看看秘法师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你应该在出现在那边的柱子才对,索尔。”萨洛蒙拍了拍背对着他的那个人壮硕的肩膀。这个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卫衣,头发乱糟糟的。从他身上那股发酵的味道以及乱糟糟的、几乎纠缠在一起的长发和胡子来看,他已经很久没有洗澡了。这个人似乎被萨洛蒙吓了一跳。
“你是谁!”肥宅版索尔跳了起来,希芙的眼珠子也差点跳了出来。
“你是索尔?你不是……”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未来的雷神,尤其是他的肚子,“你怎么……”
“我……”索尔顾不得询问萨洛蒙的身份了,他窘迫得想要逃跑。
“这是来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