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劈砍,布莱克卡德·伯特刚口中喷涌而出的灵能声波就将她远远地击飞出去,另一名战斗姐妹用等离子手枪发射的电浆团也在顷刻间被吹散。那名战斗姐妹启动链锯剑扑了过来,嗡鸣的链锯在布莱克卡德·伯特刚的利爪和骨骼上擦出一道长长的火花,紧接着就是喷溅的黑血与碎肉,下一刻巨兽的利爪就刺穿了战斗姐妹的腹部。 “死亡是物质宇宙的概念,我从未出生也从未死去。”马克西姆斯残缺的口中吐出一个声音,“人类文明的历史对于这个宇宙来说只不过是一瞬间。我曾经注视着宇宙奇点大爆炸,我也曾经注视着宇宙陷入热寂,如今我会注视着人类种族,直到最后一个人类死去,我将会站在他面前嘲笑你们为了抗拒混沌所做的无谓努力。我拥有无数次机会,而你们只有一次,我们终将获得胜利。” “记住我的名字,恶魔!” 那名战斗姐妹狂热地高喊,同时不忘紧紧按住链锯剑的电源,好让链锯剑刺得再深一些。物质宇宙的法则给予布莱克卡德·伯特刚剧烈的痛苦,但战斗姐妹却对刺穿自己身躯与战甲的利爪视而不见。康斯坦丁与另一名禁卫军还在救援的路上,但此刻那名战斗姐妹已经过载了等离子手枪,泄压阀发出刺眼的红色警示灯。她在不断外溢的热气中狂热地高喊,就连战甲也无法避免她的手掌被高温烫伤。 “我是战斗姐妹薇拉!当你再次出现在这个宇宙的时候,我也会来到比面前。每一次我都将杀死你,直到宇宙的尽头!” 伴随着刺眼的光辉与急剧膨胀的热量,曾经名为布莱克卡德·伯特刚的巨兽轰然倒塌,头颅与手臂都被高温彻底蒸发。康斯坦丁看着自己肩甲上一排深深的齿印,深红色战斗上也满是污血,与之前跟随皇帝一起踏入战场时溅上的血液一起风干。那把梦境中使用过的长枪此刻被皇帝握在手里,他自己则还握着那把始终陪伴着自己的卫戍之矛,只不过他并没有为自己的武器取名字的习惯,因此也只是用编号称呼这把卫戍之矛。 “这件事真的发生过吗?” 【这只是一场梦,记得吗?我们在用主观去影响客观,就像魔法。】 “我身上的战斗痕迹真实存在,我还闻得到发射药的气味。”康斯坦丁眨眨眼,开始调取动力装甲上的战斗记录。如果凯瑟琳说的是真的,那场战斗发生时装甲车队刚刚进入甲板裂隙,就如同披风上的污血,动力装甲的系统应该会有记录。康斯坦丁调取了那段时间的战斗录像,但却发现自己在那个时间段根本没有戴上头盔,因为那个时候皇帝命令自己摘下头盔。“这是一个巧合?”他疑惑地看着皇帝,“那场战斗之所以会在那个时间发生,就是因为我没有戴头盔?” 【或许吧。】 “那么布莱克卡德·伯特刚和马克西姆斯到底死了吗?” 【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死去的,物质永恒不灭。】 禁卫军看了皇帝一眼。“您知道逃避问题没有任何用处。” 【布莱克卡德·伯特刚与马克西姆斯此刻的状态并不好界定,因为附身于它们的以太精神实体来自同一个概念,这也就意味着它们死亡之后那个精神实体失去了物质宇宙的凭依。并且因为我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从帷幕之后传导到这里的能量远没有之前那么强大,至于布莱克卡德·伯特刚与马克西姆斯,除了我们之外没有任何观察者存在,我们开启了盒子,确定了他们的状态。】 “这意味着,我们将会在传送门与某个失去力量的灵体作战?” 【你就把它当做鬼魂好了。它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获得两个容器,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它在这里的力量顶多吹起一张羊皮纸。】 康斯坦丁习惯了皇帝的幽默感,但他可不会真的把皇帝的幽默感当初工作标准,毕竟这个世界上许多恐怖的威胁对于皇帝来说还比不上路边可能会让人崴脚的石头,但对其他人来说那就是彻底的致命威胁。就比如布莱克卡德·伯特刚与马克西姆斯,康斯坦丁相信,只要皇帝愿意随时可以彻底将它们从物质宇宙中抹去,然而皇帝却因为他无法理解的深层博弈派遣了他在梦境中完成任务。 “我会嘱咐秘法师提高防御等级。”康斯坦丁转过头,开始联系哈密尔法师。在得到哈密尔法师疑惑不解的许诺后,他才有时间询问其他问题。比如为什么他会在梦境中使用那把枪、那把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凯瑟琳和薇拉会出现在梦境里?为什么他会遇见来自未来的禁卫军? 【没有更多问题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眨了眨眼。装甲车队的喷火器继续喷吐着火舌,腐殖质烧焦的恶臭与车队掀起的微风卷起黑灰都令这里的环境难以忍受,动力装甲车检测的外部温度已经接近50摄氏度,完全不适合没有装备任何防护措施的人类生存。他接过皇帝手中的长枪——这把枪刚一入手他就感受到了熟悉,梦境中使用这把武器的感觉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