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国对于希腊的野心昭然若揭,就连希腊政府和土耳其政府都在增加军费并与北约进行谈判。” “大使先生,您是否研究过依赖学派的理论?仅从批判与国家关系社会学研究的角度来看,依赖学派还是值得研究的,因为其中一些理论完全能够对应现实的国际关系。我们都能清楚地认识到封建王朝开拓领土与资本主义开拓市场之间的区别,这也是为什么在全球化自由市场的环境中会出现如此之多由资本主义国家主动推动的独立运动。” 摄政维克多·冯·杜姆又倒了杯酒。 战争会让人口渴,哪怕是旁观者也不会轻松多少。 “在世界体系理论中,自由市场中疆域的边界并无意义,市场份额的边界才有意义,对于拒绝接受自由市场剥削规则的国家,资本主义国家通常会采用暴力方式强行打开市场,阻挠工业化进程,我相信贵国对此深有体会。这就是领土面积狭窄、资源贫乏的小国无法崛起的原因之一。我需要再次强调,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应用于所有方面的方法论,那是唯心主义的产物。作为一名政治家而不是政客,我必须清醒地意识到现实的复杂程度,否则我永远也无法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同时我也必须认识到世界并不是理性的,哈耶克已经给出过提示了,傲慢与无知才是生存的最大阻碍,我们必须站在真理和底层规律的角度思考而不是道德。” “这个世界上学者型的领导者不多了。” “哦,拍马屁可以等会再来。让我们抛开法律和道德,谈一谈现实。”摄政笑着说道,“从我的表述中不难发现,小国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大国可以用无法拒绝的暴力强行打开市场,使其加入由大国主导的剥削经济体系。那么现在我们拥有核威慑,我们具备拒绝被暴力打开市场的能力,同时具备远超资本主义社会的先进技术,并且还能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跳过生产技术封锁、成为制造工业高附加值生产商。在这种情况下,胜利已经不可逆转。我已经分散了欧盟自由贸易市场的许多合作关系,荷兰有奶酪,意大利同样有奶酪,在北约军队无法对抗皇帝的情况下,利己主义就会让他们自行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