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罗杰斯和西尔弗·萨布利诺瓦对王城会议室里发生的争论一无所知,他们只知道要面对的是一群劫持小型货轮和沿海村庄的恐怖分子。意大利军方在几周前用导弹袭击了叙利亚沿海试图乘船逃离的难民,试图减少偷渡至意大利的难民数量,这种行动导致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蛇头加快了运送货物的频率,更多极端分子也抓紧机会乘船偷渡至阿尔巴尼亚沿海,打算从这个地方进入“人间天堂”欧洲。 边境军警最先发现了正在放下小船的偷渡货轮,当他们乘坐快艇前去阻拦的时候,却遭到了来自海岸村庄的武装人员袭击。快艇被一枚反坦克导弹命中,三名船上的军警尸骨无存,受到警报的海军以及空中巡逻队立刻出动封锁海域,将偷渡货轮死死堵住,以防其逃脱至公海。这个村庄虽然人数稀少,但每一个家庭都几乎参与到了偷渡事业里赚取意外之财,然而这些沿海渔民只不过是这条黑色产业链的第二环,赚取的金钱不算太多,并且还要被境外的地下钱庄收割一次,但这笔钱却能够弥补多年来恶性通胀以及稀少渔获的亏空,让他们养得起家人。 从第一位蛇头将难民从叙利亚沿海送到阿尔巴尼亚开始,到层层转手最终将其送入法国、德国、瑞典等西欧和北欧国家,最后送到私人的难民安置机构,从欧洲政府拨款的难民安置项目中接过金钱,和贪婪腐败的官员分赃为止,一条黑色产业链就这样形成了。这样的产业链肯定会极端分子或者犯罪集团利用,军火商们贩卖至中东战场的武器借由蛇头之手兜兜转转返回了欧洲,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雇佣兵和毒枭也会经由这条运输线在欧洲和中东之间毫无痕迹地辗转往来。 当史蒂夫·罗杰斯小队和西尔弗·萨布利诺瓦赶到的时候,部分已经登陆的难民和货轮上的其他难民已经被偷渡队伍中的极端分子劫持,依靠运送过来的武器负隅顽抗。这些极端分子要求拉托维尼亚政府为他们提供离开国境线的交通工具并全程护送,然后释放英国监狱中关押的极端分子囚犯。如果只是一处地方被劫持,史蒂夫·罗杰斯早就行动了,但在两处被劫持的地方拥有联动的情况下,行动的困难程度瞬间上升了好几个等级。 “否则他们就要杀掉这里的每一个难民!”装甲指挥车里,史蒂夫·罗杰斯愤怒地放下电话,中断了与货轮上恐怖分子通话。他从未见过如此紧张的偷渡蛇头,就算是过去在美墨边境遇见的毒枭运输队,也不会如此紧张以至于到了要搏命的地步。“这伙极端分子有些奇怪。”他向身旁的队员说道,“他们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身穿银色紧身战衣、有着长长银发的西尔弗·萨布利诺瓦坐在史蒂夫·罗杰斯对面,表情相当冷静。她能够解答史蒂夫·罗杰斯的疑问,但却不会这么做。摄政下达清除偷渡路线的命令让整个欧洲的非法武装和违禁品价格一路飙升,从北美运来的毒品和枪支完全无法满足欧洲犯罪集团的胃口,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有人想要趁机赚取大赚一笔。 与此同时,那段时间里试图偷渡的蛇头和难民全都消失不见,这种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种族灭绝。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那些极端分子已经不打算和蛇头继续合作了,倒霉的蛇头甚至自己就是人质之一,史蒂夫·罗杰斯的拯救对象自然包括了他们。这代表了法庭正在等待着他们,前提是他们能活下来。 “等到蛙人装备运到之后,我需要一支有水下爆破经验的队伍和我一起潜入货轮。” 史蒂夫·罗杰斯虽然生气,但最终还是找出了最佳解决办法。他作为这场行动的指挥官必须保持冷静,这对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兵来说并不困难,真正棘手的是他学习过的特种作战经验并不是二战时的技术,拉托维尼亚也没有给他神盾局那样充沛的资源。不过附近新建立的海军基地积极配合行动,将水下爆破科目的装备送了过来,并且还附带上了所有需要用到的工具和武器,包括水陆两用静默箭弹步枪和水下推进器等等,这让史蒂夫·罗杰斯大大地松了口气。 “西尔弗·萨布利诺瓦女士,我希望你能率领队伍,和山姆、巴基一起潜入村庄解救人质。进攻路线已经规划好了,我们在夜幕降临之后必须同步行动,只有这样他们才没有机会伤害任何一位难民。” “我们现在就能干扰他们的通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侧着耳朵听了一会指挥车里监听到的通话,但他听到的只有抱怨和谩骂。他叉着手臂说道,“中断货轮和村庄的通讯,他们的纪律和训练无法让他们保持冷静。等到我们开始潜入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因为失去指挥乱得不成样子,为我们的潜入创造条件。” “很好的建议,但货轮的位置说不定听得到这里发出的枪声。”史蒂夫·罗杰斯点点头,“那些极端分子不是专业军人,只要有人开枪,那么所有人都会开枪。这是我在过去任务中学到的经验,并不是每一个拿着枪的人都是士兵。” “空投麻醉瓦斯呢?只要没有枪声并且中断通讯,货轮和村庄两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