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托维尼亚人居然想要管美国的事?” “你就没有执行在海外搜索与摧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任务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了保卫自由民主的世界不受侵害?”萨洛蒙冷笑了两声,挥了挥手赶走了围在这里的孩子,让他们赶紧去完成家庭作业而不是待在这里闲聊。“你从来都是别人手里的枪,不论是海外驻军时还是现在,你的知识水平不允许你理解如同巨大精密的赚钱机器如何运转。哪怕你一心想要死在阴沟里,你都得选择一个立场,这就是这个世界运转的底层逻辑,这是社会科学的范畴。事实上当你去处理爱尔兰黑帮的时候,你就已经卷进这件事里了,因为就是爱尔兰黑帮为医药公司提供人体实验素材。” 萨洛蒙端起酒杯,把杯子里带着泥煤味的双份威士忌一饮而尽。 “从我个人角度来讲,我不愿意处理这样的事,因为这种事造成的影响远远比不上我平常做出的决定。”他没有看弗兰克·卡塞尔,“你知道科索沃吗?因为阿尔巴尼亚的大阿尔巴尼亚民粹主义和西方干涉,现在那里独立了。现在那里是毒品贩卖、武器贩卖、人口贩卖的中转站,是巴尔干半岛上的一颗毒瘤,就连阿尔巴尼亚自身也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地方。” “我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弗兰克·卡塞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不知怎么地,他感觉这杯酒的味道有些奇怪,但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舌头已经没法仔细分辨了,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开始变好。“很糟糕,比纽约还糟糕。” “铁托元帅用压制塞族利益的方式进行绥靖政策,后果就是他死后南联邦分裂,因为原本分蛋糕的人不再具备足够的威望。历史已经向我们证明,如果改革不能彻底清除利益集团,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会死灰复燃,将理想转化为牟利的工具,甚至污染理想本身。”萨洛蒙再次挥了挥手,一盘炸薯条就魔术般地出现在了桌子上,“所以我不会犯这个错误,巴尔干半岛人民的分歧来源于宗教,那么消除分歧就需要消除宗教。拒绝抛弃宗教迷信,那就送他们去见自己的神,想躲在神殿里祈求神迹,那就把神殿和人一起烧成灰尽。奥斯曼土耳其能做到,那么拉托维尼亚也能做到,只不过是世俗化而不是改信而已。” “这很疯狂。”弗兰克·卡塞尔说道。 萨洛蒙点点头,同意了弗兰克·卡塞尔的说法,“的确,这不是什么好事,做出这个决定的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如果不付出这样的牺牲,那么巴尔干半岛的种族仇杀将会延续到未来。是今天杀死十个人,明天存活一百个人,还是今天放过十个人,明天死去一百个人,弗兰克·卡塞尔,你会怎么选?” “我不知道,我不是政客……你怎么确定自己没有杀死无辜者?” “我没有确定,我很肯定自己的军队杀死了无辜者,因为这就是战争,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基因改造战士无视奥赫里德和平框架协议,深入北马其顿境内杀死了大部分马其顿UCK,在巴尔干半岛上清除大阿尔巴尼亚民粹主义的余毒。” 所谓的马其顿UCK前身是科索沃解放组织,是当时巴尔干半岛上最庞大的贩毒集团之一,科索沃独立之后这个组织在明面上解散了,但却分散到周边国家中拥有阿尔巴尼亚人的聚落中,继续用武器和当地政府发生冲突,要求地区自治权。所有的一切都和当初的科索沃一模一样,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大阿尔巴尼亚主义者,种族屠杀的执行者。无论是拉托维尼亚法典还是拉托维尼亚的改革,这些顽固的宗教贩毒分子都必须死,所以他们现在死了,被火狱骑士们用巡航导弹摧毁了所有村庄,杀死了任何一个试图反抗的人。 “拉托维尼亚境内所有科索沃解放组织的孩子全都从父母身边带走,扔进学院里学习科学知识与哲学,让他们远离父辈的愚昧,以及愚昧造成的疾病与死亡。那些没有接受过教育的阿尔巴尼亚青年没有经历过科索沃战争,没有经历过南联盟分裂,但却在一个不切实际的口号下冲向拉托维尼亚的枪口——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父母教育他们不能信任阿尔巴尼亚人以外的人,哪怕要让新生儿患上早已被预防的脑炎和各类疾病,也不相信提供给他们的免费教育和医疗,而这种事在铁托去世以前从未发生过。” 直到此时,弗兰克·卡塞尔才意识到为什么这人会说尼克·弗瑞是他的特工,不是冷血的政客根本无法做出这种埋葬成千上万人的恐怖决定。无论是尼克·弗瑞还是他,都是这种人手里的武器,用来完成自己的目标,但眼前这个人与其他政客还是有些不一样。 弗兰克·卡塞尔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那就是曾在联合国总部发表过演说的拉托维尼亚皇帝,这个人和军人站在一起,用自己的行动率领其他人与他一同前进。无论如何,看惯了选举前高喊口号、选举后翻脸不认账的政客,弗兰克·卡塞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对眼前的人产生厌恶。 他惩罚的是罪恶,以普世价值观的角度来看他应该杀死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