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之前,上百个人影就伴随着击穿空气的电流以及弥漫开的臭氧一同出现在了会场门口。
灯光短暂地熄灭,但是刺眼的光芒眨眼之间便填充了整个会场,仿佛一颗初生的太阳在安理会的会场绽放,巨量的光与热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在传送结束的一瞬间,五十名身着暗金色动力装甲的基因改造战士便分成了小组分别控制会场听众席出入口,两位身着高耸的巴洛克风格金黑色机甲、身高比肩禁卫军的姐妹会武装人员手持盾牌与长戟守卫着会场会议厅,其他身穿常规力反馈式动力装甲的姐妹会武装成员则手持爆弹枪控制着听众席,汉谟拉比与紧急从南美召回的苏皮卢利乌玛斯手持长戟走在两侧,跟随着君主的步伐。
萨洛蒙骑着珀伽索斯,从传送地点慢吞吞地踩着台阶向下迈向安理会的圆桌。
他穿着金色动力装甲,身披血色披风,当珀伽索斯扇动巨大的羽翼时,会场里旋转刮起的狂风让他的披风呼呼作响。他没有去看听众席上的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减慢速度,而是令巨马踩碎阻隔着听众席与会议厅的低矮挡板。所有的灯都无法与他的光芒相比,当他经过时所有人都低着头。围坐在会议厅四周的人不敢呼吸、不敢动弹,他们中有些人曾经在维也纳见过萨洛蒙,但他们从未见到过如此愤怒的他。这一次他展现出了自己的本质,凡人的灵魂在这种精神层面的压迫下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无论是思想还是肢体动作都仿佛被死死压在了磐石下。珀伽索斯最后在会议厅的环形桌前停了下来,萨洛蒙用绽放着光芒的双眼平视着那面壁画佩尔·克罗格创作、表达世界和平的壁画。
萨洛蒙不喜欢那面壁画,不仅艺术水平相当糟糕,而且充斥着各种白人至上主义的偏见。壁画中间相对跪下的夫妻头顶上有一个将果实递给树下小女孩的男孩,将男孩比喻为传递智慧果的蛇,其宗教意味十分浓厚,表面上身为天主教信徒的作者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渎神的想法,然而事实却是他在这幅画中反映出的想法表明他不相信上帝。浴火重生的不死鸟下方被刺穿的恶龙是按照东方龙的形象描绘,画作右下角两个躲藏在洞穴里的人描绘的是清朝人的画像,而在亮处充当解放者的人无一不是白人。佩尔·克罗格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但萨洛蒙浏览过他的所有画作,包括这幅壁画之前的版本,雅典娜本身对于艺术又相当精通,他很容易看出那点小心思以及寓意。
一团火焰在他的肩头燃起,真正的不死鸟从火焰中飞出,降临在他的肩甲上。他举起圣剑,一剑挥出将那副壁画斜斜地劈开。
这个场面被完完整整地直播了出去,没有人阻拦。北美的卫星通信系统虽然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还能照常运转,许多人都通过新闻频道的报导看到了这一幕,虽说他们没能直观地体会到那种压迫感,但是他们依旧通过镜头看清了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人做了什么。
“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我带来了和平、带来了技术,但你们却弃之如敝履,对即将到来的威胁视而不见。”他将圣剑指向围坐在会议厅圆桌旁的所有人,滚烫的剑身不断炙烤着空气,剑身上的光芒仿佛能够点燃钢铁。他的声音宛若雷霆,仿佛在天上也能听得见。“如今我将给予你们真正的和平以及永远的团结。接受它,这是唯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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