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公敲鸣冤鼓,告御状,萧崇峻是始料未及的,尤其他告的还是摄政王,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现在还一头的雾水。
但不管因何事而状告,这件事都让他头疼。
鲁国公是他敬重的恩师,他们鲁家对他又有恩,所以放纵了一些。
而萧承逸就更不用说了,他对这个外甥一向偏爱,而这个外甥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这两人碰上,苦的只有他这个帝王了。
这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萧承逸人还没有来,难道是知道他这个舅舅为难,所以借故不来了?
那混小子,不来才好,这样他还能搪塞过去,然后在找个机会安抚安抚鲁国公,让此事揭过去。
正打着如意算盘呢,就听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摄政王,护国公主到!”
萧崇峻:“……”
这臭小子是故意的吧?
但人已经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端坐着。
萧承逸牵着沐云安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殿中,两人双双给龙椅上的帝王见了礼。
萧崇峻看着这两人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尤其是护国公主沐云安,生的明艳动人,行为举止没有丝毫的怯懦,真真是有将门虎女的风姿,也难怪自己的外甥对她倾心不已。
他早就想见一见这位护国公主,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合。
萧崇峻收回视线,轻咳了一声道:“公主不必多礼。”
沐云安起身,规规矩矩的站在萧承逸身边。
鲁国公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他年纪大了,站了这么一会就有些撑不住,偏偏陛下又没有给他赐座。
他哼了一声道:“摄政王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让陛下等了这么久。”
说着,他又质问起那个去请萧承逸的侍卫:“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侍卫一惊,忙跪在地上告罪:“陛下恕罪。”
萧崇峻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就听萧承逸道:“陛下不要怪他,是本王之前答应了公主,要陪她逛街。
俗话说大丈夫一言九鼎,答应的事情自然不能反悔,是以,本王就陪公主先去逛了个街,这才来晚了。”
萧崇峻唇角一抖,望着自己的外甥,一脸的无语。
那鲁国公好似抓到了什么把柄,有些激动的大声道:“陛下,你听到了吗?
摄政王身为臣子却枉顾陛下的旨意,是对陛下的不敬,如此大逆不道之人,陛下难道还要护着他吗?”
萧承逸侧头,一个冷冷的眼神扫了过去道:“本王怎么就对陛下不敬了?陛下召见,本王不是来了吗?”
鲁国公道:“你为了陪护国公主逛街,让陛下等了半个多时辰,这难道不是不敬?”
萧承逸讥笑一声:“这要真说起来,不敬的那个人应该是鲁国公你才对。
为了一点小事你击鸣冤鼓,告御状,惊扰陛下休息,难道不是你的问题?”
鲁国公一噎,气的浑身颤抖:“王爷还真会颠倒是非黑白,如果不是你将我的孙女关入牢中,老臣会来惊扰陛下吗?”
萧承逸反唇相讥:“如果不是鲁国公你教女不严,纵容自己的孙女欺凌贵女,本王会将她下狱吗?”
“你……”
鲁国公被他堵的无话可说,他咬着牙恨恨道:“王爷有什么证据?”
萧承逸轻嗤一声:“你要证据,本王有的是。”
说着,他朝着萧崇峻一礼道:“陛下,鲁国公状告本王,皆是因为本王将他的孙女关到了大理寺。
但这件事,本王乃是依法处置,没有任何的错,事情的真相如何,就让护国公主告诉你吧。”
萧崇峻点了点头道:“公主,你来说说。”
沐云安站了出来道:“本宫今日带着朋友出来逛街,路过珍宝阁的时候正好撞见了鲁国公府的大小姐鲁蓉儿和其它两位贵女,在欺负吏部尚书之女楚涟漪。
楚涟漪今日到珍宝阁变卖首饰,得了一千两银子,但鲁蓉儿却一口咬定,那一千两银子是楚涟漪在珍宝阁偷来的。
为此还请了珍宝阁的刘掌柜,谁料那刘掌柜不怀好意,竟承认了楚涟漪的银子是偷盗而来。
楚涟漪是个聪明人,她和刘掌柜对峙,很快就洗清了自己的污名。
鲁蓉儿见污蔑不成,竟动手打了楚涟漪一个耳光,不仅如此她还在楚涟漪受伤的腿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楚涟漪受辱,一怒之下用簪子划伤了鲁蓉儿的脸,在逃跑的时候她挟持了本宫,被摄政王拿下,关到了大理寺。
但本宫觉得,此事的罪魁祸首是鲁蓉儿和刘掌柜,如果不是他们污蔑栽赃,肆意欺凌,楚涟漪断不会被逼的行凶伤人。
所以本宫就自作主张,让人把他们全都关到了大理寺,交由沈大人审查。”
她朝着萧崇峻行了一礼道:“陛下,此事不单单是一桩行凶案,那被欺凌的楚家小姐是楚尚书的女儿。
她身为官家之女,身份尊贵,就因为身患腿疾,却被国公府的小姐鲁蓉儿如此羞辱打骂。
到底是谁给她的权利,可以在京城天子脚下如此肆意妄为?”
萧崇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