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笑着道:“大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净街虎他再聪明,也有不受他控制的时候。”
柏良平疑惑的道:“何出此言?”
“大人忘了,前天张阁老不是去了扬绸府去调查税务亏空的事吗?需要大概十天左右。
巨阙旬报的主编张羽也随同前往,准备弄一个大新闻。净街虎又在南越,鞭长莫及。
现在巨阙旬报是群龙无首,出了点纰漏还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们以为我们能写攻击乐淡的文章,他们也能写。可他们只是下层人,不懂上面大佬的想法。
攻击的时候不对,也有些狠了,还把他们的观点通过编者按也写出来了。我们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柏良平一拍桌子,“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干了,我这就去各位大儒那里去,要他们写文章,将攻击乐淡的舆论转过来,将巨阙旬报踩下去。”
第二天,玉京旬报就发出了驳斥巨阙旬报的观点。而且是用编者按的形式发出,清楚的阐明了其观点。
玉京旬报是火力全开,大儒,官员是轮流上阵。戏曲,评书连日上演。
特别是吴涛发挥出他江南第一才子的文才,写出的文章,将乐淡舌战群雄,能言善辩的英雄形象淋漓尽致展露在百姓面前。
这都不像是写文章了,简直就是按照写小说的套路。
那辗转起合让人看的是心惊肉跳,因为谈判谁输了,就是几千条人命。
特别是最后一句怒斥巨阙旬报的话,让人深思,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这句话让人们感到了愧对鸿胪寺的英雄,也愧对乐淡乐大人。
百姓们也感到若不是乐淡,那些换来的百姓是一个也回不到家乡。
上面那也对巨阙旬报炒冷饭的行为有些不满,从宫中和六部衙门也隐约透露出对乐淡的赞许。
这些被一些墙头草抓住了,也纷纷发表文章议论。
这让舆论形势一下子翻了过来,百姓们也是目瞪口呆,前几日还说乐大人是奸臣,庸臣,怎么后几日就变成了贤臣,能吏?
本来巨阙旬报还能抵抗一下,但没有主编,请不了大儒和有名的文人写文章驳斥。
被玉京旬报打的是节节败退,以至于大门都被人堵了,被人扔了不少臭鸡蛋,烂白菜,销量也是节节下降,商人也不敢投放广告了。
最后,巨阙旬报撑不住了,只能紧闭大门,紧急派人去通知张羽来救场。
在柏府书房中,一阵笑声从中传了出来,
“吴涛,你干的好!想不到你如此有才。看来当初殿试你肯定是被奸臣所迫害。
不然按你的学问,不是三鼎甲,也是个传胪。”
“大人谬赞了。”
柏良平看着吴涛,他非常满意,“这次将巨阙旬报打趴下,削弱了净街虎的势力,你居功甚伟。
可惜你年纪太轻,已经是四品,官阶是不能升了,但我可以将你调职。
我会向朝廷建议,将你从右佥都御史升为左佥都御史,虽然还是四品,但也高了半阶。你觉得如何?”
吴涛连忙跪下,泪如雨下,哽咽的道:“谢柏大人提携,在我这一科中,我是第一个到四品的。
我只是一名同进士,又得罪了朝中奸妄,以至于吏部不敢派官于我,让我才金榜题名,就得告老还乡。
幸大人慧眼识中,将我调入都察院,使我能为国效力,我,我,实在是哽咽难鸣啊!”
其实心中在想,要不是乐安侯的安排,我怎么能当上右佥都御史?
我只要再升一阶,就是三品,紫袍官员,进入朝中高层。我那一科,谁人比得上我,这都是拜乐安侯所赐啊!
柏良平点点头,认为自己御下有术,让吴涛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但为了进一步拉拢这个人才,他扶起吴涛,“吴涛,一般人我是不会提携的。
只是我在你在为奸妄所害时,还能鼓足勇气,相信律法去顺天府告状,让我很是欣赏。
我的学生中,从没有如此坚持之人,所以我才提携你。”
吴涛闻弦声而雅意,又跪下磕了一个头道:“恩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柏良平更满意了,面上却诧异道:“这是怎么啦?我才疏学浅,当不得你老师?”
“大人救我危难之中,如何当不得老师?此等恩情,虽万死不能报。如何不能当恩师。”
“哎!既然你如此说了,那我就收下你了。”
“恩师在上,容我再拜。”
柏良平受了吴涛三个头,扶起他,心怀鬼胎的相视而笑。一个认为找到一个炮灰了,一个认为这个棒槌又上当。
“好,三日之后,在我府中,行正式拜师礼。”
与此同时,宋奉也在乐淡府中高声谈笑。
“这个张羽,竟然躲着,不肯见我。现在他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