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个商人道:“侯爷,在下彭金,我也觉得谢员外说得有理。
付点钱,买条路,顶多是少赚点。总不用打打杀杀,和气才能生财呀!而且就那水军的战力?”
那人摇摇头道,表示不屑。“有可能会血本无归,那时可就悔之晚矣。”
底下的商人又纷纷议论起来了,不过这次对投资是迟疑起来。
孙修一看,这也是南越二大海商之一的彭金。家中也有上百艘船,也是巨富。
他觉得自己有些自大了,他通过远超时代的知识,在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就对情报有些忽视,小看了这时候的人。
看来,搞不好,这两人和红毛海盗有些联系,想把这次投资会议搅黄了。
孙修心中大恨,恨自己骄傲自满,办事不谨慎,没有把情报收集好,让这两个二五仔钻了空子。
这下,投资会议失败,后面连续的行动都要暂停,这是连锁反应。
后堂的王望舒见自己相公有点镇不住场面了。马上叫来了紫薇,向她耳语了几句。
紫薇来到一位商人前,对他说了几句。那个一惊,又缓缓的点点头。
厅中,于济和彭金见场面已倒向不投资水军的方向,两人相视一笑。
孙修也看到想获得大笔投资愿望已落空,准备结束这次会议。
但心中已将这两人记上了小黑本,准备找个机会,让他们知道一下乐安侯的铁拳。
不过好在募集到了九十万两了,加上自己的一百八十万两,前期的资金已经够了,剩下的只有另外想办法了。
这时,又有一人站起来道:“乐安侯,在下桑枞,禹杭州人士,我同意投资一百一十万两。
我相信乐安侯的治军之能,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将垃圾一样的玄武大营,调教成华族第一步兵营。
怎么不能将水军调教成无敌雄狮,夺回贸易权?当然,虽然有风险,但我等海商也不能坐以待毙。
买条路?今天是这么多,明天要加点,后天又要加一点,长此以往,我等还能发财吗?
所以我准备,投入巨资,冲着乐安侯的名声,我赌上一把。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也好被红毛海盗勒住脖子,慢慢收紧,让我们这样不死不活的吊着。”
此话一出,那些小海商们才反应过来,对啊!没有贸易权,再怎么干?都是为那些红毛人打工。
孙修大喜,关雷也在耳边说,这是禹杭州的海商,在林家倒台后,抓住了机会。
从一个小海商一跃成为有着八十多艘船的大海商,实力仅次于、彭两家。
于济一看形势有变,反驳道:“桑员外,你也是一名老海商了。岂不知陆战、海战是截然不同的吗?
乐安侯陆战是打得不错,我承认,但海战就不一样了。不能就凭着一句你相信,就让我们投资,毕竟谁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于员外,我相信是我的事,钱是我的钱,你这么急干什么?难道……。”
于济环顾四周,见别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又看着孙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心中一凛,坐了下来。
商人们见有人带头,有眼光的小商人们也都陆续投资,虽然数目少,但人多,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万两。
南锡州的商人们也不甘示弱,他们靠着纺织业大赚了一笔。
现在市场已经有些饱和,他们为了能挣到更多的钱,必须扩大市场,海外也许是个好地方。
但红毛人挡住了这条线路,兰锡州的商人们早就看红毛人不顺眼了。
见桑枞这位眼光独特的人也投资了,也纷纷拿出了钱,共拿出两百多万两。
但令孙修遗憾的是谢家没有参加,现在谢建不能理事,马上就要退出内阁。
按规矩应该是程泰接任,谢家没有了朝中最大的靠山,要是继续与孙修关系亲密,一定会遭到程泰的打压。所以他们对孙修的态度也就冷了下来。
于济和彭金看事已不可挽回,又见孙修对他们有所起疑,也就偃旗息鼓了。
孙修大概估计了一下,现在已有七百万两了。
于是,将没投资的商人请出去,和投资的商人们商量起成立商会的事宜。
按照规矩,出资最大的当会长,王望舒当仁不让,成为宁海商会首任会长。
然后,剩下的出资多的人,成立了董事会,负责管理这笔投资。
这也让投资的人松了一口气,乐安侯是真的投资了,看来他对夺回贸易权很有信心。
成立好商会,孙修大摆宴席,庆祝宁海商会成立。
宴会后,孙修让关雷留下了桑枞和东方明。
在房中,孙修夫妇正喝着醒酒汤。孙修叹了气,“今日要不是桑枞,这次投资大会可就被于、彭两人给搅黄了。”
王望舒道:“相公,有一件事我不想瞒你,桑枞是我娘的亲戚。”
孙修一愣,“看来,你是看到了其中的秘密,让桑枞做我的后手。”
“我只是看相公过于轻视了那些人,所以才把桑枞叫来。”
“是啊!我大意了。夫人,这一次多亏了你。”
“相公,夫妻本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