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越水军大营,水军都督余公保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是从江园送过来的。
他心想,还有两天,就要开战了。看来宁朝是一定要灭了我们了。
可现在我们的粮食都不够,他们即使不打,耗也把我们耗死了,所以,没有特殊原因,这是一场必败的战役。
我深受两代国主厚爱,掌管着南越水军,投降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就以身许国吧!
反正都要死了,那还不趁这两天,好好的享受享受?
余公保对亲卫道:“来人,备马,我们去江园。还有,要有人问,就说我去巨阙城催粮去了。”
“明白,都督。”
不久,一行人从南越水军大营中疾驰而出,向着江园的方向而去。结果就是水军大营中,众将都不知道余都督已不在营中。
在巨阙城门口,一个车队被守门军官拦住。“这是什么?”
押运的士兵道:“这是送去水军大营的军械,还有城里的商人的响应石大人的号召,犒赏水军的酒肉。”
那军官看了看那些酒肉,咽了口唾沫。
“怎么现在才出城门?马上要开战了,这样不太安全,还是明天出门吧。”
押运的军官也埋怨的道:“这些军械本来早上就运过去了,可上面说要我们顺便带上这些犒赏的酒肉,才拖到现在。
我也和他们说过,天快黑了不安全。可这些商人怕肉变质,坚持要今晚送过去。”
云飞扬走上前去,抓住守门军官的手,一锭银子借着衣袖的掩护,已经塞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这功夫可不是一年两年练的出来的。
“军爷,这都怪我们,筹集酒肉耽误了时间。但我们已经答应了余都督,今晚这些酒肉一定要运过去,不得不出门!您看……。”
那军官捏了捏手中的东西,他也是老江湖,也明白过来了。
他哈哈一笑道:“水军兄弟可是在一线啊!吃点好的也是应该嘛!你们走吧!”
太阳慢慢的落下,等到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大地一片黑暗。
到了一个地方,云飞扬道:“各位军爷,走了半天,天也黑了。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走吧!”
押运军官道:“还是快走几步,到了水军大营再休息吧!”
“军爷,你看我这样,我走不动啊!还是休息一下。为了表示一下,我叫伙计把车上的酒肉拿出来一些,让大家饱餐一顿。”
众士兵听了,都咽了一口唾沫,望向军官。
军官也想吃点好的,现在粮食紧张。伙食可是越来越差了。
“那好,就休息一下。”
众士兵一阵欢呼。
云飞扬也笑了,“伙计们,从车上拿来酒肉,犒赏一下各位军爷。记住,拿好酒。”
伙计从车上搬下来两坛酒,军官心中一喜,口上却道:“今天还有押运,酒就算了吧!”
云飞扬笑着道:“吃肉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酒还是要喝的,我们还要靠各位军爷保护呢!”
众人听闻此言,也就不再客套了。于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过了一会,那位军官感到头有点昏,看人都模糊了,以为自己喝多了。
却看见面前云飞扬那张模糊的胖脸,听见他笑着道:“倒也,倒也。”
…………
朦胧的月光下,孙修带着玄武大营的士兵都上了船。宁朝水军扬起了帆,借着北风,偷偷的向对岸的渔阳矶驶去。
江面上,上下一百里,都有南越哨船巡逻,以免南越偷渡。
在看见宁朝船队后,借着月光,突破宁朝水军的拦阻,察清了船队的规模,马上回转,向南越水军大营而去。
孙修在船头,看见了南越哨船,淡然一笑,心想,你就是回到大营,也得明天才能派兵来围剿我们,可惜今晚南越水军就要覆灭了。
在渔阳矶码头,谍卫行动组组长王宝宝,已经把这巡逻的南越士兵干掉了,正在码头堆柴草。
王宝宝焦急的道:“快,堆好后马上点上,给船队指示方位。”
江面上,船队水军校尉敏锐的看到了对面的火光。“快,对面发信号了,那就是渔阳矶。”
船队调整了一下方位,向渔阳矶驶去。船队靠岸,船上的士兵纷纷上岸列队,王宝宝迎了上去。
“我乃谍卫组长,请问乐安侯何在。”
“在这,是王组长吗?”孙修道。
孙修抱手一拱道:“王组长,你们都安排好吗?”
“都已安排好了,这里还给您安排了一匹马。”
孙修赞许的拍了拍王宝宝的肩,孺子可教。
谷政获得指挥权,对着众将道:“常绪,你带着你的人在前开路,赵锋在后,我和侯爷带着亲卫队殿后,出发。”
“是。”
士兵们把战刀和铠甲绑在一起,背在身上,这也是训练得来的方法。把铠甲背在身上,可比穿在身上轻松多了。
常绪的人,是最精锐的,十二人在前一边侦察,一边前进,并不断的往后传递消息。
赵锋在后,这是大部队,一千二百玄武营战兵全在这里,他们调整呼吸,按着演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