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伸手拧着孙修的耳朵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冲动呢?那可是疫区,你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孙家可是要绝后了。”
孙修龇牙咧嘴的道:“阿姐,咱们爹可是被先皇追封为冠军侯,勇冠三军,带着三千骑兵就敢冲击凉朝中军的男人。
我作为他的儿子,冲动这事可不能怪我,是爹遗传的。”
皇后更生气了,“你还敢扯上爹?看我不打死你。”
打了几下,皇后已是泣不成声,抱着孙修道:“你一定要回来。”
“放心吧!我媳妇还没娶呢?姐姐,姐夫,我走啦。”
说罢走出门口,望着面前赈灾的队伍,心中豪情万丈。
对着众太医道:“有人说,天花是天灾,是不可征服的,我不信。世上有许多疾病,都为我们的杏林先辈征服了。
现在,轮到我们啦。只要征服天花,我们也会青史留名。
晚年,在孙儿面前,我们也能骄傲的对他说,当年征服天花,我也曾出了一份力。
千年后,我们的后辈都会记住今天的日子的,和为征服天花出了力的人。”
一番话,说的众太医心潮澎湃,激动万分。“我等愿为征服天花效死命。”
孙修为太医院的士气感到很满意。一挥手,“出发。”
说罢,一马当先,带着队伍出征了。
走出了京城西门,孙修忽然心中一动,望珹楼,看见几位女人正站在墙楼上。
他知道,那是张若、依霜诸女,自己的女人,他们是来送我出征的。
孙修朝她们挥挥手,就头也不回的朝西而去,只留下诸女在墙楼上垂泪。
一路上,风雨无阻,几天后,来到洛封州,先将那逃跑的县令一刀斩了,以震慑众官。
在疫情面前,敢逃跑者,办事不利者,皆立杀无赦!
然后带着洛封州征集的物资来到和成府。看着通往开阳县的官道,已经有许多被射杀的尸体。
他知道,这只是其中一条路,另外几条路肯定也像这里一样,遍布许多被射杀的尸体。
这也是没办法,要是让他们逃出去,那就不是一个开阳县的事了。
因开阳县县令逃跑,开阳县已陷入无政府状态,疫情已经扩散了,造成百姓都想往外跑。
看着那些被射杀的尸体,孙修心中愤恨,那县令不该将他斩首,应把他凌迟了。
冠军校尉马凯道:“侯爷,形势越来越紧张了。现在,冲击我们防线的百姓越来越多了。
士兵的士气也很低落,特别是当地驻军,因为有的士兵本来就是开阳县人。
前几天后天几位开阳籍的士兵私自放开了一条口子,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一群开阳县百姓就突破了我们的封锁线了。
那几个士兵已被洛封州都指挥使当场斩杀,但这样,士气更低了。时间一长,我怕会……。”
孙修道:“我知道,毕竟,看着自己的亲人,被自己射杀。谁心里能好受。
所以,我要进城,安抚百姓,不能让他再冲击防线了。”
马凯大惊,“侯爷,你是我们冠军骑兵第一任统领的后代,他可就你一个儿子,你可不能去啊!”
当地官员也道:“侯爷,你要进城?那里可是疫区啊!”
“我来就是防治天花的,不去疫区,怎能防治?
你们无需多言,当地驻军和我带来士兵继续封锁,我带着太医和物资进城。
马校尉,快快打开拒马,这是军令,并拔出尚方宝剑。”
说罢,分发口罩。天花主要是靠飞沫传染,有了口罩,可以大大降低感染率。
马凯无奈,只得拉开拒马,庞大的赈灾队伍,由郑长营带着的五千士兵护卫着进入疫区。
离县城二十里时,探马来报,前方有一千多百姓正在向此而来。
孙修瞳孔一缩,这是灾民活不下去了,又冒死想冲击防线。马上令士兵组成防线,以阻止他们。
一会儿,远处出现灾民,孙修对郑长营点点头,郑长营令弓兵搭弓上箭,在灾民面前射出一轮箭羽。这表示,这就是生死线。
看见前面的箭雨,灾民们停了下来,这时,灾民中有人道:“在这里,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冲一次试试。”
灾民听见了,加快了脚步,又向赈灾队伍而去。
士兵们有些骚动,这些人中肯定有人得了天花,要是冲过来,我们也得染上。
孙修阴沉着脸,看着那群灾民如丧尸一般,向着赈灾队伍而来。
“侯爷。”三名随着孙修一起来的开阳县籍的官员走了出来。
“让我们去吧!我们是本地人,他们应该会听的。”
“不一定,他们已经绝望了,谁说都没用了,只有血才能让他们冷静下来。”郑长营道。
三名开阳籍宫员怒视郑长营,一名五品官员怒道:“你是什么意思?想将他们全部杀死吗?”
郑长营默默不语,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孙修开口了,“马大人,你们可以去试试,但要保护好自己,口罩什么时候一定要带好。
你们知道,我是不会让他们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