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中午,李文成刚要去湖边练剑,迎面正碰上杜琮、铁头和丘二三人,三人一把拉住李文成,杜琮嘻嘻道:“正要找你,走,喝酒去。”
李文成一见三人,心中开心,也嘻嘻朝三人笑道:“那该谁请客?”
铁头朝杜琮努努嘴,嘟噜道:“你别看我,反正不该我请客。”
杜琮眨眨眼,哈哈笑道:“上次咱两打赌,铜钱落到地上是正面还是反面,谁猜中的多算谁赢,输了的请客,你输了怎么又不认账了?”
铁头呸道:“老肚这个混账,你还有脸说,你使诈,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枚假钱,两面都一样,我怎么猜得赢!”
三人哈哈大笑,杜琮嘻嘻道:“赌本就是诈,愿赌服输。”
铁头嚷道:“呸,你有该贺喜的事,就该你出钱请客,我不出,有本事你将那假钱拿去换酒喝。”
杜琮嘻嘻一笑,李文成问道:“什么喜事?”
杜琮道:“昨日软磨硬泡,终于让老爹给了三两银子,去铁铺订了柄青钢剑。”
李文成高兴道:“那是得你请客,走走走,喝酒去。”
三人一路嘻嘻闹闹,来到城中的一家酒馆,叫了一壶酒,几碟小菜,开始吃喝玩闹起来。过了一会,酒馆里走进一人,那人宽脸阔嘴,双眉入鬓,脸上略有风霜之色,却也掩不住一股英气。
那人一进酒馆,三人眼睛不自觉落到他腰间的长刀上,长刀刀鞘是玄黑色,上面刻着一只飞舞的苍龙,栩栩如生,铁头忍不住叹道:“真是好刀,老肚,你看这刀,怕是比你那还未出炉的青钢剑珍贵多了。”
杜琮不依道:“胡说,怎么就比得上我的剑珍贵了?刀上刻个龙就了不得了?那我准备就在剑上刻只麒麟,岂不就是万中无一的宝剑了?”
两人嘻嘻哈哈,那人也不理会,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叫了些饭菜吃起来。
四人玩闹一阵,将酒菜吃了精光,杜琮付了账,四人便出了门。刚出门口,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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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粗壮的大汉从四人眼前走过,李文成眼睛一热,那人正是将他胳膊折断的“虎头枪”吴聪岩。
李文成余恨难消,眼神直盯盯地瞧着吴聪岩背影,便要跟上前去,这时杜琮也察觉异常,循着李文成眼神望过去,轻声道:“是吴聪岩!走,咱们悄悄跟上去。”
四人正要跟过去,突听背后一个声音道:“四位小哥,打扰了!”
四人连忙回头,刚才那带刀之人正站在四人背后,双手抱拳,杜琮道:“这位大哥,什么事?”
那人道:“四位小哥,请问‘江陵剑派’怎么走?”
四人向那人仔细瞧去,杜琮问道:“你打听‘江陵剑派’作甚么?”
那人道:“在下‘苍龙堡’崔岳,有事拜会‘江陵剑派’掌门。”
四人听得一愣,杜琮手臂一指道:“你沿着这条街往前走,走到第二个路口,左拐一直走到路的尽头,再向右拐便可见到了。”
那人道了声多谢便走了,四人再往前一瞧,那吴聪岩已消失不见,四人朝前追了一阵,全不见吴聪岩的踪影。
杜琮道:“文成,他跑不了,上次我已查过,他的老巢就在三十里外的吴家庄,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到底是谁主使,这仇一定要报。”
想起前几个月所受的苦痛煎熬,李文成恨恨地道:“嗯,今日就放过他,上次他也赔了不少银子,也上门道了歉,倒不好明着动手。”
杜琮道:“那银子怕也不用他赔,自是有人帮他出,只是这鼠辈出手也忒歹毒了,我回去便找人再去查查他。”
说完又道:“刚才那人带着刀,瞧起来不是一般人,不知道要拜会师父作什么,我倒想回师门见识见识。”
三人与杜琮分了手,走出城外,各自往师门别院行去。走了一阵,李文成心中酒意未消,脑中不时飘过秦熳的灿烂笑容,心绪难奈之下,走了岔路,不知不觉中,竟走到“花堤别院”的秦府门前。
当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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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时,才有所觉,霎时诧然,又忍不住心中思念。
自上次大比武之后,他心里苦楚,每每见她,有韦廷玉在场时,都痛苦难受,便有意躲避,尤其避开三人同时在场的情形,其实二人已见得极少。
这一日和风熏柳,花香醉人,正是春光烂漫的时节,此时李文成酒意上涌,恨不得立刻便想见她一面。
他心中闪过念头,便要冲上前去敲开大门,刚走几步,有清风吹过,他又清醒了些,终觉有些唐突,便要想个适合的由头。
这时,秦府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人,却是识得,正是秦府的管家,李文成悄悄避到府外附近一棵树下,心里正想着如何再见。
一阵马蹄声从秦府传出,将他思绪打断,只见一团绛云骑在马上,腰身挂着长剑,抢出大门。
“小姐,别这么急冲冲的,小心一点,骑得慢一些……。”秦府管家叮嘱道。
“知道啦。”一声清脆声传出,马儿已冲出老远。
李文成此时心中一阵砰砰乱跳,月余未见,这时突听秦熳声音,顿时止不住心里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