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永德不愿意保她这件事情,是龙岁岁一开始就预料到的,所以她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只冷静开口道:“回皇上,此事,臣女并不认同。”
虽然天子威严不容人置喙,可这件事情,她绝对不能认,一旦认下,那么她就等于是替衡妶也承担了一部分罪责了。
皇帝的言论极少被人反驳,此刻龙岁岁说出这话,皇帝顿时冷沉着脸将她好生打量了一番,却听龙岁岁接着开口:“按照方才衡妶郡主和贤王所说的那样,我若是被衡妶郡主打,连逃跑都不能,只可以乖乖受着吗?”
话落,大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因为龙岁岁所说字字有理,龙岁岁看此招可行,接着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们烨国有过规定,即便是郡主甚至是公主,也不能随意鞭打臣子家眷和普通百姓。”
“而衡妶郡主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地上来便要追着我打,臣女跑开,总是没错的。”
“臣女之前一直听说皇上英明神武处事公正,相信您在惩治臣女之前,也能查清楚郡主为什么要打臣女,这样也能让臣女罚得更甘心些。”
龙岁岁这番有理有据,又是给皇帝拍了一同彩虹屁,让皇帝不去查都难。
大殿内一片安静,众大臣一时间无法反驳,只有龙永德,听龙岁岁每多说一个字,就害怕得紧。
因为要是龙岁岁主动将这罪名给揽下来,那么他在官场说不定还可以得到贤王相助,可如今这样,要是再将贤王得罪了,那他……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皇帝看着龙岁岁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而后开口:“衡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衡妶正听了龙岁岁这番话暗自不屑,猝不及防被皇帝点名,于是开口就结巴了一下:“……皇……皇上?”
她张口半晌,竟吐不出一个字来,皇帝见此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你为什么要打她,这个,你总得告诉朕把?”
话落,衡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她该怎么说这件事情呢?
她总不能说,是她自己喜欢煜王,又见煜王待龙岁岁关系暧昧不明,所以心生嫉妒,这才想要好好处置龙岁岁一番的吧?
衡妶不傻,她知道这番话说出来肯定不行。
偏偏此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衡妶的身上,等着她将答案说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衡妶口中还憋不出一个字来,贤王在一边看得着急,又是等了一会,见衡妶还不说话,忙开口道:“皇上,衡妶不会无缘无故打人的,此事,必然是龙岁岁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皇帝当即皱眉看了贤王一眼:“我让衡妶说,没让你开口。”
贤王自知理亏,只能讪讪闭嘴。
衡妶见此,忙是重复了一遍方才贤王说的话:“回皇上,此事,就是龙岁岁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我才要打她的!”
“很过分的事情?”
龙岁岁听罢,直接给笑了出来:“我与郡主不过只见了两次面,而且这两次,郡主都还在马车之上,我哪有机会对郡主做什么?”
衡妶见此,忙开口:“你……你辱骂于我!”
“我骂郡主什么了?”龙岁岁面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我这一次见到郡主,是郡主不问青红皂白地便要打我,这一点,街上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见龙岁岁有证据,衡妶心头一急,忙道:“那你上次是骂了我的!”
“上次?”龙岁岁托腮:“上一次我与郡主相见,是有煜王府的人在吧?”
“郡主莫非也想让我将煜王府的人传过来作证?!”
听龙岁岁这样说,衡妶慌了,偏偏龙岁岁此刻拿捏到了证据,她根本就不能把龙岁岁怎么样!
皇帝在高座上听着这话,在听到‘煜王府’三个字时,心里面大约就有了一个数。
处在高位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衡妶郡主的品性和那些个小心思,他还是了解一些的,当即他沉声对衡妶开口:“衡妶,你这娇惯的毛病,也该是时候改改了。”
“以前你脾气暴了些,我也就由着你,可是你这一次可是伤了书瑶,你知道书瑶的身体情况如何,还犯下如此错事。”
见皇帝话语中带了责怪之意,衡妶心头浮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皇帝的声音就接着响起:“你这一次,也该受些惩罚了。”
一听要受罚,衡妶当即道:“皇上,这件事情是龙岁岁诱导我这样做的啊,你要罚衡妶,也该罚她才是!”
“她朕自然要罚。”皇帝皱眉:“不过现在,朕先将你的惩罚处置了。”
听他这样说,衡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等着皇帝的裁决。
皇帝看了君书瑶一会,沉吟道:“你,去殿外,先领二十鞭子吧,这事,我便也不会再追究你了。”
一听要挨二十鞭子,衡妶当即慌了,她感觉慌乱地跪了下来:“皇上,衡妶知道错了,您可不可以不要打衡妶?”
“对了,禁闭……皇上,您可以关我禁闭的啊!”
见衡妶还是这个态度,皇帝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却是因着贤王的缘故忍住了没有说什么。
衡妶向来眼色就差了些,她见高座之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