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画像上的人,皱起了眉头:“我很像狐狸吗?”
的确,裴南季本就不会画画,又把下巴画的太尖了,看上去像个狐狸脸。
“不,你不像狐狸,因为狐狸太过愚钝了。”
“大胆!”旁边带刀的魁梧汉子听出了裴南季的讽刺,怒呵了一声,就要上前。
“鲍立夫不可无礼。”
汉子又乖乖的退了回去。
裴南季早已经注意到旁边这汉子了,一定是个高手,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只有一件单薄的外套,袖子卷起,胳膊上青筋崩出,肩膀上断断续续有热气腾出。
他曾是在军中呆过一段时间的,杀过人和没有杀过人,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这人身上,那种感觉越发明显。
“我很喜欢!”女子却道,然后又把画纸推了回来:“裴公子,若是把那几首诗补齐了,岂不是更完美?”
裴南季拿过纸,开始回忆那天的诗,在背面写了起来,心底升起深深的颓败感,别人穿越过来是耀武扬威,顺风顺水,要啥来啥。可自己呢?喝酒的臭毛病不仅没有改掉,还因此惹来了不少祸端,现在又落在这个女人手里,怎叫一个窝囊啊。
陈格啊,陈格!前世是怎么死的,还他*不长记性?裴南季心里暗骂自己。
“噗嗤!”女子掩面笑了起来:“裴南季,你虽能作出好诗,但这字怎么如此不堪啊?”
他的字本就写的不好,又拿着毛笔来写,十足有些为难了。
女子从他手中拿过笔:“还是你念,我来写吧。”
还甭说,这小娘们,笑起来是真好看。
………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
………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
………
整整十首,裴南季一口气读完。
此时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小姐!下雪了“
女子仍然怔怔的看着桌子上的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眼角隐有泪痕。
“十年生死两茫茫……”
她叹了口气!轻轻的把这张纸折了起来。
“我们走吧……”
“你的手帕……”裴南季提醒。
“送你,莫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派人找你的。”
女子登上马车,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我叫赵明姝,莫要忘了。”
“赵明姝,赵明姝……”裴南季感觉这个名字好耳熟,在哪里听过一般,却一下子想不起来。
雪下得逐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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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雪,也该回家了。
………
马车上,赵明姝看着手里的画纸,久久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她仍然无法从震撼中走出来。
在南峪国的历史中也有各种文豪大家,曾写出过这样的诗词,但像这种既能写诗又能作词的人,寥寥无几,裴南季算是其中一个。
他如此的年轻,便有了高山仰止般的心境,感觉非常的不真实。而这十首诗词,任意一篇,都是上等佳作,表达的心情各不一样,风格迥异,完全不像出自同一人之手。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创作出这样的诗词,难不成真的是昆吾山的老神仙所作不成?
如果把这张画纸流传出去,恐怕将会把整个文坛搅出滔天巨浪来,那些自以为是的名家又将如何立足呢?
“鲍立夫”
“臣在!”
“明日多安排一些你的人手,务必把裴南季给我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每日都要向我汇报。”
“公主殿下放心,臣这就去安排。”
………
刚到家门口,便看到老三被母亲追的满院子跑,嘴里喊着:“娘亲,饶命,饶命……”
下了雪的路上很滑,母亲怎么能追得上他,提溜着半截木棍,小心翼翼的跑着,生怕摔倒。
这小屁孩儿不知道又闯什么祸了,惹的母亲如此生气。
看到门口的裴南季,老三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跑过来,躲在他的屁股后边哀求道:“二哥,快救我,不然娘会打死我。”
“你丫又犯什么错了?”
“他把你的书房差点给点了,你说该不该打。”母亲非常生气的说道。
“那的确该打!多打两下,这破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得让他长长记性。”
“二哥,你……”
“你什么你,我那书房里可是有很多宝贝,再敢乱动,看我不捶死你。”
“哼!还不是娘亲让我学习诗词,不然我才懒得去你那书房,呸……臭屁的很……。”
“哎呀!你这破孩子……”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