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熙微微挑眉,按照年轻警员描述,刁茵茵被医护人员发现时脚上的袜子已经被鲜血浸透,她是一步一个血脚印挣扎着到了医院大楼的正门附近。
这么明显的线索痕迹,警方应该很快就能根据血脚印找到她被自己‘推倒’的那处地方。
被称作杜哥的警员一脸的无语,瞥见年轻警员身后的卢晓熙等人,立刻就明白他们下楼的目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你们跟我来吧……到现场什么都明白了。”
年轻警员略有些狐疑却没多问,卢晓熙几个则跟在对方身后往昨天她和李玄宇闲溜达的那处地方走。
先前刁茵茵留下的血脚印还在,虽然在偏深的水泥地上不太明显,但辨认起来并不困难。
昨晚刁茵茵发现卢晓熙和李玄宇后尾随两人一路过来,怕被两人发现专门挑着方便她隐蔽的地方走。而这些相对隐蔽的地方,都种植了不少藤蔓植物。
天气暖和的时候,不少病人、家属在这里休闲都会坐在藤蔓下面设置的长椅上。可这会是冬天,但凡脑子正常些的都不可能去座那些拔凉拔凉的长椅。
何况这会儿藤蔓叶子已经完全枯萎,走的近了即便没擦碰上,也可能被风带着吹落几片枯叶在头上、身上。所以藤蔓、长椅附近这个时节没人靠近……除了鬼鬼祟祟的刁茵茵。
巧的是昨天上午飘了阵小雪,只将将下了薄薄的一层。暖的位置和常走
人的地方雪早就化没了,只有长椅和藤蔓附近因为背阴,那薄薄的一层浅雪还在。
杜哥指指一处位置,示意几人看。那里靠近小路附近都是泥土地,因为薄雪的关系残留的痕迹和脚印都格外清晰。
年轻警员略凑近了些,忍不住嘀咕道:“这……这不就是一个人的活动痕迹嘛!”
杜哥点点头,用手虚指下那些痕迹,说道:“根据现场残留痕迹和刁茵茵的描述,我觉得应该是刁茵茵尾随卢晓熙夫妇到这里。然后刁茵茵在墙边发现堆着的红砖,就顺势拿走了一块砖……”
略顿了下杜哥指着薄雪地上的高跟鞋痕迹,解释道:“从脚步的距离和高跟鞋踩踏残留痕迹就能看出,之前刁茵茵的步距比较短、步速也较慢……所以这里、还有这里的脚印清晰没有擦蹭痕迹。”
卢晓熙微微点头,杜哥继续说道:“你们再看她从拾起砖头之后的脚印,不仅步距大了许多,几乎是先前两步的距离;步速也快了许多。这点从脚印后端鞋跟的擦痕就能看出,她当时似乎在机遇追赶什么。而我们在刁茵茵摔倒的位置附近,找到了砖头,上面还沾着断裂的指甲,与刁茵茵右手断裂指甲相符。”
杜哥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卢晓熙,意思已经很明显。
捡砖头前只是跟踪,捡砖头后加快脚步背后追赶,这明摆着就是想再次下手砸卢晓熙。特别是刁茵茵在平和
沟的时候就曾用洗衣服的棒槌重击卢晓熙头部,误以为卢晓熙身亡后还想让人帮忙藏尸。
年轻警员严肃着脸气氛道:“太不像话了,这明摆着就是害人不成倒打一耙!”
老警员比较严谨,轻咳了声说道:“事情我们还要再调查调查……”
刁茵茵是自食恶果,卢晓熙对这种人可没什么同情心。她正色对三名警员说道:“按照现场痕迹推断,刁茵茵拿取红砖后要袭击的目标应该是我。
虽然因为意外摔倒没有成功,但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之后刁茵茵又企图将她摔倒的事情诬陷在我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推打孕妇致其流产,大概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且不止要承担刑事责任,还要进行民事赔偿。
刁茵茵害我已经不止一次,法律上应该可以累加判罚!对她诬陷我的事情,我也会追责到底!”
如今人们的法律意识观念相对淡薄,被诬陷后能洗清嫌疑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很少有人还会反过来要求诬陷一方负法律责任。
老警员率先点头,赞同卢晓熙的做法。
卢晨则是一脸气愤,恨恨对卢晓熙说道:“对,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刁茵茵那个女人太恶毒了,若是这次再放任她,以后还不知道她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害你呢!”
杜哥虽然没再发表什么看法,但他先前向众人说明现场情况时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他是向着卢晓熙这
个受害者的。
刁茵茵如今在京城里活的这么滋润,穿的人模狗样的,还有钱逛街、买水果看生病的朋友,全赖于正波的供养。卢晓熙现在要做的就是——彻底掐断刁茵茵的经济来源。
卢晓熙知道于家在哪儿,她没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趟于家。
于怀中夫妇走亲戚不在家,只有于正波因为最近两天腰疼的老毛病犯了刚好在家修养,看见卢晓熙登门,于正波虽然有些意外,但面对这个救命恩人,于正波还是礼貌的笑脸相迎。
他让喜梅给卢晓熙倒了杯茶,笑着问道:“小卢医生,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里?”
若是别人突然到访,于正波第一反应或许是有事相求,可卢晓熙……于正波觉得不像。
卢晓熙示意喜梅先离开下,她和于正波有事情要谈。喜梅也是个伶俐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