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司其职,风雪中陆续抵达清河县的考生都逐步被安置了住处。有的被安置去了县里企业的职工宿舍,有的则就近去了沟通好的居民家里。
此时卢晓熙等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善举温暖大批考生的同时,也为清河县将来的飞速发展埋下了伏笔。正是这些被清河县众人善待的考生们,在将来的发展中为清河县提供了巨大帮助。
许是老天爷都被卢晓熙他们风雪中奔忙的身影感动,终于在傍晚的时候止了风雪。
没有了风雪阻挡视线,付应嵘很快就组织人手在几处进入县城的路口、各个选定的考场外面、招待所等处都贴了非常醒目的告示。提醒一众参加高考的考生,如果没能寻到稳妥的住处可以去县招待所等待安置。
卢晓熙他们忙过了晚饭时间,早饿的前心贴了后背,招待所食堂里还坐着不少等待安置的考生,三人跟梁主任打了个招呼,就跟着张所长回了派出所这边。
张所长事先跟派出所食堂打了招呼,这边给他们留了晚饭,三人终于吃上了口热乎饭菜。
罗阳感慨道:“这大雪泡天的,愣是给我和玄宇忙活出一身的热汗。一个来参加考试的女同志还好奇,跟人嘀咕我俩这头发抹啥了,瞅着咋支楞巴翘的呢!
你说说出汗出的头发都打湿成绺了,再被冷风吹的冻上,能不支楞巴翘!”
张所长听的笑道:“还是你们年轻人火力壮,我在外面站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俩大脚丫子差点儿没冻掉。”
卢晓熙闻言缓声问道:“张所长你是不是腰上受过伤啊?”
以往卢晓熙没发现张所长腰上有什么毛病,可这次大冷天的几人在外面忙忙碌碌,回来进楼的时候就明显看出张所长走路有些带不动腿的感觉。从一些迹象看,卢晓熙猜测张所长可能腰上受过伤。
张所长咽下嘴里的饭菜,故意打趣道:“还是‘小卢大夫’厉害,什么毛病都瞒不住你。”
略顿了下张所长继续说道:“我这腰啊还是在部队那会儿执行任务受的伤,足足躺了大半年,没瘫巴喽就已经是万幸了。就是天热的时候没什么,天越冷越觉得腿脚发木,像扯着两块大冰坨走路似的。”
罗阳在一旁接话道:“张所长,你说你有这毛病咋不吱声呢,放着卢晓熙这么好的大夫不求助,非忍着大冷天自己遭罪。”
张所长叹气道:“以前也看过,京城那边有个老中医给我开了个药物热敷的方子,说是常年热敷下来会有一定的缓解。我也热敷了一段时间……效果不大,后来嫌麻烦就没再敷。”
虽然张所长说只敷过一段时间,但卢晓熙听张所长随口就说了药方中的**种药材,便知道这腰伤对张所长来说挺难受,他应该是遵循医嘱敷了较长一段时间,只是效果不明显,张所长才最终放弃。
否则普通人不常接触中药,很难轻易记住这么多药名,特别是其中有三四种药材并不常见,名字也比较绕口。张所长应该是常去药店抓这几位中药敷腰,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
卢晓熙想了想缓声对张所长说道:“一会儿吃完饭我给你看看吧。”
虽然大家都说卢晓熙医术了得,卢老爷子也是这一带的名医;但张所长仍旧不抱什么希望。毕竟他当时找的,也是京城里数的上号的老大夫。
只是卢晓熙都这么说了,张所长也不想拂了卢晓熙好意。便笑着说道:“那可挺好,都说小卢大夫出手,药到病除!”
卢晓熙可不敢托大,直言道:“之前那位大夫给你开的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药,应该是你脊柱里面有血块压迫神经、血管,才导致你下肢血流不畅、麻木冰冷。
我如果用药、施针也是本着活血化瘀的目的。只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具体情况,要诊治过后才能判断。”
罗阳对卢晓熙非常信服,当即就给张所长举了周和平与那位羊毛疔病人的例子。
羊毛疔张所长听说过,也有些赤脚医生能挑羊毛疔。虽然病患没有卢晓熙接手的那个严重,但不算太罕见。况且羊毛疔的病跟张所长的毛病完全不搭,卢晓熙能治好羊毛疔,不代表就能治好他的老毛病。
不过罗阳说周和平泡药浴前是被半扶半抬着去的王老大夫那,结果一副药泡下去,自己就能从浴桶里出来了,到是让张所长有点儿动心。
吃完饭,卢晓熙给张所长诊脉后又查看了张所长的腰伤,给张所长开了两张药方,一张是食疗的方子,一张是热敷的方子。
食疗方子看张所长自己,不用天天吃,适当就好。热敷的则是三天一次,最长间隔不能超过五天。如果敷药后一段时间,张所长脚部有明显胀感,就可以来找她针灸了。
卢晓熙为了让张所长按时敷药,还特意让魏国华等人监督他,闹的张所长哭笑不得。直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干啥还得让他们看着!”
速成班明天还有课,月光映在雪地上亮堂堂的。
卢晓熙见时间还不到晚上七点,便对李玄宇和罗阳说道:“要不咱们赶车往回走吧,我看这会儿没风也不太冷。要等明早往回赶,说不准风大反而更冷了。”
罗阳说道:“对,都说凌晨那会儿是‘鬼呲牙’的时候,你想想,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