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宇知道小媳妇是在安慰他,轻捏了捏小媳妇的手缓声道:“我没事……”
卢晓熙闻言只能默默叹气,拉着李玄宇的手往胡同外走。
李家祖上曾是富可敌国的豪商,后来随着近代的战乱渐渐败落。李家太爷是个慈善心肠,即便家族生意日渐凋败,仍时常捐款捐物接济战乱中背井离乡衣食无着的百姓,所以在民间声望极高。
李玄宇的爷爷是李家太爷的小儿子,他不喜家族生意,曾拜师晚清艺术大家仓石先生学习书法、绘画、篆刻。而李老爷子在后世书画、历史、文物鉴赏方面,也有极高的地位。
建国后李老爷子和妻儿们就住在京城里的李家大宅,偶尔老先生会带带学生。但凡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说,李老先生是个脾气极好的人。有求字、求画的,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只要老先生有空闲都会应允。
可惜一场突来的大火不止烧毁了李家老宅,也带走了李老爷子夫妻,以及两个儿子、儿媳,最终只剩几个孩子相依为命。
不是没人觉得那场大火来的太过蹊跷,事故发生后就有人进行过调查。无奈火灾现场太过惨烈,事后又天气骤变,下了场罕见的大雨,导致李家老宅被冲毁、破坏的非常严重。能将李老爷子等人尸骨寻回,已经很不容易,最终只能以意外失火结案。
出了胡同就是条大马路,虽然不是下班时间,但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算少。卢晓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是经过的人不少都往她和李玄宇身上瞄。
两人这才发觉她们还手拉着手,无奈社会风气如此,两人也只能松开手并肩走。
如果不是县里实在没什么可逛的地方,卢晓熙真不想这么早回派出所。她们两个是翻窗出来的,估计回去之后还要被魏国华念叨。
李玄宇见卢晓熙微垂着头,一副蔫哒哒的样子往回走,忍不住问道:“怎么了这是?”
卢晓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儿困了。想扒着你走省点儿力气,可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就拉个手都要被歪着头没玩没了的盯着瞅……”
李玄宇轻笑:“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李玄宇就在卢晓熙面前半蹲下来,扭头对她道:“上来,我背你走。”
卢晓熙一双大眼睛往周围瞄瞄,动作迅速趴在李玄宇的后背上。
李玄宇站直身体,背着她慢悠悠的往派出所的方向走。
虽然路上仍会有人多看几眼,却不想拉手那么‘惊世骇俗’,十有八/九是以为卢晓熙行动不便,才被人背着的。
卢晓熙小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我现在多沉了?”
李玄宇闻言调侃:“你现在可一点儿都不沉,再减肥,出门儿就得往兜里揣俩石头,免得来阵风就把我媳妇吹跑喽。”
卢晓熙将脸半埋在李玄宇肩上,一手搂着李玄宇的脖子,一手在他背心上写字。
李玄宇等她写完,这才说道:“你怎么只写你的名字啊,要写也得咱们俩的一起写呀!”
卢晓熙嘀咕:“忘了以前看哪部电影,女主被男主背着在雪地里走。女主就在男主背上靠近心脏的位置写自己的名字,据说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名字烙印在对方心里。
当时觉得太傻了,隔着那么厚的衣服,还是后背……哪儿就靠近心脏了。现在想想……还挺浪漫的!”
李玄宇轻笑,低声说道:“等回家的,你有的是机会在我心口上写,到时候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还什么都不用隔着。”
卢晓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心说:怎么可能啥都不隔着,难不成她还真能跟电影里演的,钻进李玄宇心里。下一秒卢晓熙又回过味儿来,李玄宇这是在默默开车呀。
轻捶了下李玄宇后背,卢晓熙嘀咕:“我发现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李玄宇假意咳嗽了下,慢悠悠回道:“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嘛!”
卢晓熙又捶他:“我怎么就脸皮厚……”
话说一半她就顿住了,李玄宇笑着接话:“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刚见面没多久,就跟我说‘一男的,就光个膀子怎么了,又不是全脱’。”
卢晓熙想去堵李玄宇的嘴,说话的声音却似在撒娇:“你能不能记性别这么好呀!”
李玄宇摇头:“不能……跟你一起的事儿,桩桩件件我都会记个清清楚楚。”
快走到派出所的时候,李玄宇才将软软的小媳妇放下。卢晓熙拿出手帕,帮他擦额上微微的沁出的汗。李玄宇眼看周围没什么人,拉着卢晓熙的手凑到嘴边轻亲了下。
两人相视甜蜜一笑,这才慢悠悠的走进派出所的大院儿。
墙角蹲着的那一溜儿的小青年已经不见,两人正犹豫是直接回宿舍,还是去张所长办公室探探情况,魏国华就从窗口探出个脑袋,笑道:“你俩还知道回来啊!”
卢晓熙笑着接话:“魏警官,你说不让我们回村,又没说不让我们在县里溜达。”
魏国华被气笑:“以后你就改名叫‘卢有理’得了!”
卢晓熙走到床边,用下颌点了点里面,低声问道:“闫淑芬的事儿咋样了,王强他们家该松口了吧?”
魏国华苦笑:“事情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