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后,参与围堵卢晓熙四人的保卫科成员,被先后带回派出所。
监守自盗的几人或是闭紧嘴巴、或是跟着苏大明一起扯谎。没参与其中的,也害怕得罪苏大明,以后被他‘穿小鞋’。所以一开始被问询的时候,保卫科成员都没敢说实话。几乎是口径一致,将卢晓熙几个说成了鬼鬼祟祟的小偷。
派出所的同志也有办法,他们将几个看着相对胆小的年轻人带出去单独问了话。确定几人都没有参与盗窃活动,便开始帮他们‘分析’利弊。
胆小的几个青年听说那批东西的价值,以及包庇偷窃者可能有的判罚都很害怕。也顾不上将来会不会被苏大明‘穿小鞋’,就将他们知道的都透露给了问话的警员。
苏大明几个偷了东西出去换钱,自觉做的很隐蔽,可都在保卫科上班,大家也不聋不瞎。在大体工资都差不多的情况下,同苏大明亲近的几人花钱总要比保卫科的其他人大手大脚一些。
参与盗窃的人也不是各个嘴巴都严,有那喝了点儿酒就管不住嘴巴的。虽然没直说他们监守自盗拿了些什么东西出去,但话里话外都是‘另有’来钱的方法。
几个没有参与盗窃的保卫科青年,将知道的一股脑都说给了问讯的警员,最终警方将突破口放在了一个叫江勇力的人身上。
江勇力平日里就有些管不住嘴巴,如果不是跟苏大明有些亲戚关系,也不会被苏大明拉入他的盗窃小团伙。平日里苏大明一伙人偷东西的时候,江勇力都属于‘帮忙望风’的角色,出力不多,分配到他手上的钱也略少些。
对此江勇力自然不怎么满意,可不满意也没办法。像是这次苏大明他们翻进仓库里偷东西,江勇力就不敢爬那么高的窗户,同样只能留在外面把风。
在‘抗拒从严,牢底坐穿’与‘坦白从宽,减刑少罚’的选择中。江勇力最终选择了后者,一五一十的将苏大明领着他们监守自盗的事都交代了。
有了突破口,接下来的审理就轻松多了。很快连主犯苏大明都没扛住问询,将这一年多在毛纺厂的盗窃行为全招了。
卢晓熙几人刚到派出所的时候,付应嵘就给上级领导打了电话,把事情的大致经过都汇报了。
付应嵘虽然不清楚苏大明监守自盗的事,但苏大明对卢晓熙四人的诬陷却是事实。
在苏大明嘴里卢晓熙他们鬼鬼祟祟,是被保卫科巡逻的人发现后,才买票混进影院的。
这简直就是鬼扯,因为卢晓熙他们四个的电影票,是付应嵘从梁主任手里拿的,据说还是秦副市长的建议。
为了配合县派出所的工作,卢晓熙他们没急着离开。不过比起苏大明他们挨个关在小房间里被不断、反复问询,卢晓熙几个的待遇就好太多了。不仅有茶水,还一人发了两个苹果。当然陪着他们的付应嵘也有一样的待遇。
可惜这会儿的苹果还是比较青也比较小的国光苹果,卢晓熙是看着就没啥胃口。
赵东霖和罗阳到是吃的欢,没一会儿就将他们那份儿吃完了。
李玄宇不知道卢晓熙的心思,他是舍不得吃。如今的水果不像后世那么丰富,别说在这个季节吃到苹果不容易,就是那个卖价李玄宇也舍不得买。
他将苹果塞进外衣口袋,对看过来的卢晓熙嘀咕道:“我不爱吃苹果,这两个留给你明天吃。”
卢晓熙知道李玄宇是想让她多吃点水果,可她也同样想让李玄宇多吃些水果。卢晓熙将分给自己的一个苹果塞进李玄宇手里,随口嘀咕道:“不爱吃也得吃,看你牙龈容易出血,伤口愈合的也慢。这些都是缺乏维生素C的表现。而苹果里富含维生素C,多吃对你有好处。”
最近几天卢晓熙已经渐渐习惯早睡早起,虽然看电影的时候她几乎睡了全程,可又是打架又是配合现派出所这边问询,一番折腾下来多少都有些困了。
困倦的时候对着熟悉的人,卢晓熙也难免放松警惕。如果是些非常冷门平日里也很难用到的知识,卢晓熙或许还会想想。
可无论是李玄宇缺乏维生素C的表现,还是苹果富含维生素C都太常识性了,卢晓熙几乎没过脑子就随口说了出来。
只是对于后世来说的常识,这会儿知道的人却不多。
李玄宇和罗阳在京城长大,之前的家庭条件又都不错,因此两人清楚些维生素对人体的作用。赵东霖和另外一个陪着他们说话的小警员,就有点儿听天书的意思了。
赵东霖是个不懂就问的性子:“晓熙……那叫什么‘西’的到底是啥东西?”
被他这绕口令般的一问,卢晓熙才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可对上几人看过来的目光,卢晓熙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维生素……可以说是维持我们身体健康的一种物质吧。它大致分为二十多种。维生素C就是其中的一种。”
说着卢晓熙还沾着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个字母‘C’,以便让赵东霖知道,此‘C’非彼‘西’。
“人体一旦缺乏维生素C,早期表现出来的就是易激惹、厌食、体重不增、面色苍白、倦怠无力。还可能伴有低热、呕吐、腹泻,易感染或伤口不易愈合等等症状。
再严重些,会导致皮肤及黏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