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宇起身侧耳听了听外面的争吵声,然后皱眉穿上鞋子,边往屋外走边对卢晓熙说道:“好像是吴至尚他们几个在外面吵架,我出去看看。”
卢晓熙闻言也从炕上爬起来,被扰了午睡,她有些烦躁。
吴至尚那家伙就是个一根筋,十有八/九是因为刁茵茵被关在县派出所的事,才来她们家闹腾。
卢晓熙跨出院门的时候,吴至尚正在外面扯着脖子嚷嚷:“都别拦着我,你们怕卢晓熙我不怕,今儿我非跟她好好掰扯掰扯不可!
平日里卢晓熙那泼妇就没少欺负刁茵茵,现在连诬陷刁茵茵杀人的话都能编出来,怎么不抓她。李玄宇,你但凡是个爷们就别拦着我!”
李玄宇推开贴着他蹦跶的吴至尚,冷声道:“我看你现在才像个泼妇!刁茵茵要是什么都没干,那她跑什么?借车去县里的时候,口口声声说去医院,为什么却去了火车站?
她要真是被冤枉的,警察同志为什么会把她和孙立群都带走?”
吴至尚仍固执己见:“那是他们听了卢晓熙的一面之词……”
吵嚷间,吴至尚一眼看见走出院子的卢晓熙,立刻就向着卢晓熙冲过来。
李玄宇刚要阻拦他,却被一个叫罗阳的知青扯住手臂。这短暂的耽搁,吴至尚就已经冲到了卢晓熙面前。
他怒不可遏伸出食指几乎戳上卢晓熙的脸,愤怒的吼道:“你怎么那么恶毒,刁茵茵平日里就被你~啊~……”
话没说完,吴至尚指着卢晓熙的那根食指就被她一把揪住,接着往手背的方向折。
吴至尚瞬间疼的失声惨叫,身体也不得不顺着卢晓熙折他手指的那股劲儿走。因为跟卢晓熙拧着来太疼了!
罗阳还扯着李玄宇的手臂,见吴至尚在卢晓熙手上一个照面就吃瘪了。强忍着笑低声对李玄宇道:“吴至尚这夯货(笨蛋)就欠你媳妇这样的收拾他。”
原来罗阳碍于情面,不得不和另外几个知青劝阻要来找卢晓熙麻烦的吴至尚。偏偏吴至尚一看劝阻他的人多,还来劲了,上蹿下跳、连踢带踹的挣扎。
罗阳被他发疯似的踢了两脚,也来气了,这才在卢晓熙出来的时候,故意拉住了李玄宇,让不知好歹的吴至尚直面卢晓熙。
卢晓熙也不是真要把吴至尚的手指头掰断,听他叫的凄惨,就缓了两分力道。结果这家伙竟然脱口成脏,卢晓熙当即就加了些力道又微转手腕。
吴至尚疼的身体都跟着转了半圈儿,刚好把抗揍的后背、屁股送到卢晓熙身前。
卢晓熙对着他的后背、屁股就是顿大力踢踹。偏偏吴至尚因为被卢晓熙紧紧的掰着手指头,想躲都躲不掉,疼的他哎呀呀的直叫唤。
几个之前好心拦阻吴至尚的知青,都被怒气冲冲的吴至尚连推带搡过,这会儿见他被卢晓熙揪着收拾,都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活该’。
吴至尚被踢的屁股生疼,手指头也仿佛被扭断了般,他不敢再骂卢晓熙,只能惨兮兮的喊疼。
卢晓熙看他那样也挺无语,原本还以为吴至尚是个打不服的滚刀肉,哪成想就是个纸老虎,咋呼的到挺厉害,真动手两下就怂了。
反折着吴至尚的食指,卢晓熙冷声问道:“能好好说人话不?”
吴至尚被卢晓熙一顿胖揍,已经怂了;只是他刚刚还说要找卢晓熙算账,却一照面就被揍,当着旁边几个知青熟人的面,吴至尚有些抹不开脸面。
卢晓熙抬腿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问你话呢,能好好说人话不!”
吴至尚瘪着嘴,仿如蚊子哼哼般嘀咕:“能、能。疼疼疼……你轻轻点儿。”
卢晓熙松开吴至尚被反拧的那根手指,吴至尚立刻后退两步跟她拉开安全距离,然后狂揉被扭的食指。
一干知青看的十分无语,刚刚他们拦着吴至尚的时候,这家伙脚底下就跟安了弹簧似的。看那架势是蹦着高的都要跟卢晓熙大战三百回合,结果一照面分分钟就让人揍老实了。这……不就是过来找揍的么,何苦来哉啊!
李玄宇也有点憋不住笑,看来吴至尚这家伙是真欠揍啊!
卢晓熙见吴至尚只看着她不说话,眼睛一瞪,厉声道:“你有什么话,说啊!”
吴至尚被她吓的又往后缩了缩,这才梗着脖子说道:“你、你诬陷刁茵茵杀人……这、这是不对的!”
罗阳直接笑出了声,忙用咳嗽掩饰。
卢晓熙白了吴至尚一眼:“你怎么知道是我诬陷的刁茵茵,还知道用的是杀人的罪名?”
吴至尚被问的一噎,这些当然都是他自己判断出来的。他努力给自己壮胆,继续质问卢晓熙:“你没诬陷刁茵茵杀人,她怎么会被带去县里的派出所?”
卢晓熙现在是真想一巴掌抽晕这二货得了,省的还跟他费口舌。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勉强耐着性子说道:“吴至尚,你要搞清楚事件发生的顺序。
首先是刁茵茵和孙立群在火车站候车大厅里鬼鬼祟祟的,警察同志觉得他俩形迹可疑,才将他们带回派出所盘问。在盘问中刁茵茵亲口承认,她于河边用洗衣服的棒槌把我打死了。”
吴至尚反驳道:“可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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