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上楼进了卧室,心情有些烦躁,那种情绪失控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都怪你!”
楚娇气坏地咕哝了一句,转身把房门反锁,洗漱后才上床休息。
岑九思心情大好,一个人把剩下的大龙虾全炫了,然后收拾碗筷,洗干净。
他脱下皮鞋,在鞋柜里找了找,发现自己的家居拖鞋不见了。
想到被扔掉的床垫,岑九思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他收拾好以后上楼,经过主卧时,伸手在门柄上握了握,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松手了。
还是不要得寸进尺了,不然明天连客房都没得睡。
楚娇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但昨晚却睡得很沉,早上也就起来得很早。
她惦记着给公司同事做午饭,洗漱好后下来。
结果见岑九思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早餐。
听到声音,岑九思抬头看向她:“早餐马上就好,你先喝杯红茶。”
楚娇果然看到餐桌上放着一杯泡好的红茶,她心里有些别扭。
“你今天不用去单位?”
她本来想说“你怎么还不走”,但一想这话未免有些刻薄。
她不是傻子,岑九思昨晚深更半夜过来,摆出那副姿态,无疑是在向她低头认错,给了她台阶。
虽然她还没想好要不要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但有些话说出去了就是伤人的利器。
要她现在立马和岑九思切割,划分干净,她自问是做不到的。
这很矛盾,她心里也明白这个矛盾的来源,因为她把心交给了岑九思。
心收不回来,她就无法做到真正地绝情。
除非岑九思把她伤得更深,那颗心破碎了,她或许就不要了。
但昨晚他解释了,虽然没说为什么接近沈嘉言,但他的解释,她还是有几分受用的。
可这又显得她小题大做,小家子气,一点度量都没有。
楚娇心里矛盾极了,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憋屈感。
“上午单位没什么事情。”
岑九思解释,又继续低头做早餐。
叶婶很知趣儿地在院子里东瞅瞅西弄弄,
。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
两人对话结束,安静了半分钟,楚娇喝了一半的红茶,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说:“我入职宁氏珠宝,做设计。我之前做首饰的时候是自己做的设计稿,这事情跟你说过。”
“嗯,我记得。”
岑九思也抬头看了她一下,两人视线碰撞,又飞速收回,彼此都有些小心。
楚娇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一直对宁澈有挺大的敌意吗?这反应未免过于平常了。
不过她也懒得再说什么,暂时就先这样吧,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现在的状态,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
而且她去宁氏上班,也是想有属于自己的正常社交。
而不是像个老母亲一样,抬头是他,低头也是他,仿佛在他身上系了根绳子,到头来捆住的是自己。
吃过早餐后,楚娇开始动手做饭。
岑九思在旁边给她打下手,楚娇也没拒绝。
十一点的时候全部都打包好装进了铝饭盒和保温桶里,这些器具是昨天买菜回来时,宁澈特地去聚福楼借了一些过来。
楚娇看了眼时间,昨天约好了这个时间,宁澈会来接她。
但已经过去十来分钟了,这时叶婶接了电话过来。
“太太,宁先生路上剐蹭到别人的车子了,说要晚一点才能到。”
岑九思在一旁半敛着眼眸,非常淡定地擦了手,看了眼楚娇:“我送你去吧。”
虽然是陈述,但更多的是询问。
楚娇看了眼准备好的饭菜,想了想就点头了。
岑九思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个泡沫箱,把铝饭盒和保温桶分开放,搬两趟就放进后备箱了。
“上车吧。”
岑九思给她开了后座的车门,他的副驾驶坐着多少会有点危险。
楚娇只以为他是在顾及自己的感受,也没多想就坐进去了。
她刚想动手系上安全带时,岑九思已经俯身进来,替她给系上了。
离得近了,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楚娇的心跳没由来的加速。
“好了。”
岑九思倒是很想慢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