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楚娇陪她到下午,姜瑶像身后有鬼撵着她一样,办理了今天最近的航班,六点多就飞往了紫金港。
楚娇站在航站楼里看着飞机起飞,心里很是佩服姜瑶办事果决的能力。
“姜瑶!!”
她转身准备离开,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一群人冲到登机口。
她看清了为首的季峥,他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疯狂扒拉着登机口,嘴里喊着姜瑶的名字。
他身后是七八个保镖壮汉,都在拼命地控制他。
但季峥显然是什么都不顾了,七八个保镖也被弄得人仰马翻。
四周的旅客吓得都躲得远远的,楚娇为了不惹上麻烦,也躲在人群里。
闹了十来分钟,最后机场的工作保安过来协助,季峥才被制服。ωωw.cascoo.net
他被绑在担架上,手脚脖子都被勒出了红紫色的於痕,额头青筋暴跳,整个人就像是精神失常了一样。
楚娇冷眼看着,只觉得可笑。
失去了才知道情深,可惜又有什么用呢?
错过,就注定永远是错过。
破镜重圆,裂痕那么多,只要有一条裂痕崩溃,这面镜子也还会碎,甚至还要更糟糕。
楚娇想了想,觉得自己一直躲在林锦毓那里也算不了什么事情。
她干脆打车回了云海别庄,这是她花钱买的房子,凭什么不住?
路过沈嘉言的房子时,她见到有人往外搬东西。
“叶婶,那家人……搬走了?”
楚娇放下行医箱询问。
叶婶点点头:“有人买了,那位沈小姐是租的,她得退出来。”
楚娇“哦”了一声,没再问这件事情。
沈嘉言不住在这里对她来说当然是好事。
她吩咐叶婶晚上不用做她的饭后就上楼了,她把姜瑶留给自己的纸条放进了玉戒里,或许以后她还真用得上呢!
然后洗漱出来,给额头上的伤口上药。
她靠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医药典册,一直到叶婶上来敲门。
“怎么了?”
叶婶脸色有些为难:“岑先生被拦在小区外面了。”
楚娇看了眼床头上的闹钟,也快十点了。
。“就说我睡了,不见。”
这深更半夜的见什么面?谁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楚娇知道自己钻牛角尖了,但比起心软见了岑九思而让自己难受,她情愿让岑九思难受。
叶婶没再说什么,带上门下去回了话。
楚娇估摸着差不多了,下楼佯装喝水。
“走了吗?”
叶婶点头:“走了。”
她心里不禁叹气,太太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想岑先生来的,但又别扭。
楚娇放下杯子,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她说不见,他就真的不来了。
楚娇觉得心里又凉了几分,情浓时什么都好,热情过后就只剩下鸡零狗碎的疮痍了。
她上了楼,爬到床上躺着,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干脆继续钻研医药典册,又制了不少药丸,直到黎明时才睡过去。
楚娇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叶婶就敲门了。
一般情况下叶婶是不会来敲门叫她起床的,楚娇翻了个身,有些倦怠地爬起来开了门:“怎么了?叶婶。”
叶婶:“宁先生来了,在楼下候着。”
平时太太都起来得很早,今天醒这么晚,昨晚肯定是失眠了。
楚娇瞌睡清醒了几分,“你先给他泡杯咖啡,我洗漱好就下去。”
“你额头的伤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宁澈在客厅等了一阵,并没有不耐烦。
见她下来,脸色充满疲惫,宁澈不免有些担忧。
楚娇摇头,问叶婶要了杯红茶。
“已经差不多了,等结痂脱了以后,我再用点祛疤的,不会有问题。”
宁澈盯着她的额头多看了两眼,想起她的伤口,他心有余悸。
“这次吓到你了吧?”
“这事情也怪我,一开始就应该调查仔细的。”
宁澈颇为自责,采风是他邀请楚娇去的,可对方的人员他没有调查清楚,谁知道竟然是沈嘉言?
这不就给了沈嘉言下手的机会了吗?
楚娇:“你别自责,你能做的都做了,是我自己执拗,也算是活该。”
当时她要是听了宁澈的话,不去采风了,当然也就不会给
。沈嘉言针对自己的机会。
“楚娇,别这样说自己。”
“你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她们。”
宁澈很认真道,看着她的眼神细腻温柔。
“不过你放心,费甜全招了。”
“全招了?”
楚娇有些吃惊,费甜那么巴结沈嘉言来着,她怎么会全招了?
宁澈把事情陈述了一遍:“……所以现在等待她们的是法律的制裁,你不用担心。”
“担心倒是不至于,我倒是没想到沈嘉言能这么狠啊。”
“设计师没了手,就算能用脚学,这要学到什么时候?”
楚娇摇头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