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楚娇针灸结束后询问他,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说话口吻也是公事公办。
秦旭泽内心叹息,父亲怎么在楚娇和岑九思的事情上这么较劲儿呢?
“酸、胀。”
楚娇一边洗手擦干,从药箱里拿出药瓶放到桌子上。
“这是正常反应,一切照旧,每天最好能按摩两到三次。”
“等你的肌肉群和皮脂层恢复以后,针灸的次数会增加。”
“目前这个状况,我以后会三天过来一次。”
楚娇解释。
虽然她有办法可以让秦旭泽在短期内恢复过来,但秦家这态度,实在让人难以恭维。
至少在九思为他们准备好后路之前,她是不会这么快就让秦旭泽站起来。cascoo.net
说她自私也好,恶毒也罢。
她也只是为了保命。
但凡秦家客气点儿,目光看得长远些,她也不屑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辛苦你了。”
秦旭泽颔首。
楚娇放下毛巾,拎起药箱准备出去。
她脚步顿了顿,觉得秦旭泽比他爹脑子清楚得多。
有些话,她不吐不快。
“辛苦自然是有的,只不过这点辛苦比起让人不愉快的心情,还真算不上什么。”
“我是乡下来的不错,出身不比燕都这些高门显贵的千金小姐。”
“秦小姐从小锦衣玉食,不食人间烟火,我也能理解。”
“但这不代表她就能站在我和九思的头顶上肆意妄为,既然我和九思选择了秦家,我们会做到自己的本分。”
“说客气一些,秦家与我们是相互辅佐。”
“说难听一点,是王家刁难,秦家要挟,我和九思两权相害取其轻,迫不得已的选择罢了。”
楚娇顿了顿,看着秦旭泽的眼睛,面色平静,眸色看似温润却极凉。
“只是迫不得已,并非别无他选。”
“秦先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您这双腿,除了我,无人能治。”
“既然是合作共赢,我希望秦家摆正姿态,拿出诚意。”
“而不是这样对着我们趾高气扬,秦家与我和九思,需要的是你们。”
“秦先生,您说呢?”
楚娇真是厌烦这种莫名
。其妙地撒泼蛮横,接风宴上那一出一次就够了,多来几次她可真想把秦静如给毒成哑巴算了。
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惹是生非,只想忍让,息事宁人。
但这次接风宴上的事情让她意识到,哪怕是这个时代,就算她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可别人却不愿意顺着台阶下,反而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忍,从来都只是一种手段,只是在积蓄足够的力量,直到可以反击的那一刻。
一忍再忍,那就是懦弱。
她和九思目前的处境而言,的确不是很好。
但也没有坏到哪里去。
至少秦家,现在还需要九思为他们打理。
而且,还需要她治腿。
单凭这两点,她和九思是有条件制衡秦家的。
今天秦振来的态度让她再次强烈意识到,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秦家会过河拆桥,王家会落井下石,那旁人呢?
未必就见得她和九思好。
既然是这样,那就让他们即使想做也不敢做,也没胆子做!
只有独一无二,无可替代才能站稳脚跟!
楚娇瞬间就像清醒过来了一样,脑子清明,目光冷而坚毅。
秦旭泽一愣,没想到楚娇会把话说得这么透明。
她话中的意思很清楚,秦家再敢让他们夫妻难堪,他们也可以择木而栖。
他和旭景的腿就别想好了。
看来刚才父亲的态度激怒了楚娇。
他笑了一下,语气温和:“这是当然,这种事情以后绝不会再发生,静如她从小到大被娇惯坏了,再加上母亲去世……”
楚娇不等他说完就冷哼了一声,语气嘲讽道:“如果秦小姐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我倒是能理解。”
“出身贵门,又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二十来几的年龄了,也结婚了,秦先生还想说她不懂事吗?”
“什么样的蠢货到了这样的年纪,有了这些生活经历,还能这么不懂事?”
“需要我开几副方子给秦小姐治治脑子吗?”
她最恶心的就是这种话。
一边承认错误,又一边疯狂找借口开脱。
还不如不承认呢!
“论年纪,我比她小,论阅历,我比她浅。”
“秦先生,这种
。开脱之词,你说出来不害臊吗?”
“还是秦先生觉得秦家可以一辈子让秦小姐保持这种无脑的天真率性?秦家现在什么情况,秦先生以为这就是真的为她好?”
“杀人的刀,未必就是敌人手上的那把,有时候往往会是最亲的人。”
“秦小姐两次这般,秦家真的给足她教训了吗?”
楚娇冷笑反问。
“我再问秦先生一句,秦家是否有把握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