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九思沉吟片刻才看着她,问:“娇娇,你就不问问我这几天在外面做什么吗?”
他有时候觉得娇娇是真的关心他,把他当成丈夫。
可有时候娇娇又太冷静,过分理智。
他感觉自己这个丈夫的身份甚至有些多余了。
楚娇愣了下,以为他会说王妤的事情,她心里都准备好说词了。
她看着岑九思的脸色,迟疑了下,才回问他:“我不问不好吗?”
他又不是牲口,他是个大人,还是个有头脑有思想的男人。
她问那么多,管得那么宽,时间一长,两人都是相看两相厌。
他既然不想说,她也就不去问。
只是王妤的事情有些严重,这件事情他如果不说的话,该问的时候她还是要问的。
“你做什么事情,你心里必然是有数的。”
“你要是觉得该说了,自然会跟我说。”
“我事事都过问得一清二楚,时间长了,你烦我也烦。”
“对不对?”
岑九思抿了抿唇,“你说得对。”
“可是我夜不归宿,你……心里就没有一丝丝不舒服吗?”
岑九思问完后,他就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真是贱得慌。
楚娇看着他,眼中有些困惑不解,他这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
“你在忙事情,我有什么可不舒服的?”
“你又不是在外面乱来,办的是正事,我干嘛要不舒服?”
“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岑九思胸腔有些气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邪火,脱口而出:“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会安守本分?我不会乱来?”
“楚娇,我是个男人,世界上就没几个男人能够坐怀不乱的,没几个人是柳下惠。”
“主动投怀送抱的,为什么不吃?”
说完,他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极其响亮。
“我……娇娇,你当我胡说,我就是乱说的,你别当真。”
“我没有乱来,我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
岑九思慌了,连忙蹲到她跟前解释。
楚娇看着他,眼神有几分陌生。
她还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岑九思,王妤那里给他下了什么难题吗?“
“九思,我说过,我们是夫妻。”
“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有商有量,这日子总能过下去。”
楚娇脸色严肃了几分。
她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今天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让她心里有几分不悦。
“我说如果,这日子你不想和我过了,或者你想换个人和你一起过了。”
“你提早跟我说,我可以早早把位置让出来。”
“我不希望看到的一幕是,某天早上我打开门的时候,有个女人趾高气扬地站在我家门口,指着我的鼻子,叉腰在我面前炫耀,贬低我,践踏我的尊严。”
“这是我底线,九思,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娇娇,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岑九思见她板着脸,把话说得这样严重,顿时心急如焚,心里又怄得慌,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我不管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这就是我要跟你说清楚的事情。”
“日子是两个人过出来的,我一个人守着像什么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