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威胁我?”
杨桂芬咬牙,看着她的眼神惊怒交加,可偏偏又不敢把楚娇怎么样。
“诶,大伯娘这说的什么话?要不到我店里坐坐?我请你吃铺子里的糕点。”
楚娇摆手一笑,示意她跟自己去店里。
杨桂芬警惕:“你想做什么?”
“大伯娘,你是个聪明人,对吧?”楚娇明明在笑,但杨桂芬却莫名觉得很冷。
这死丫头怎么这么邪乎?
“去就去,我还怕了你不成?”
杨桂芬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跟她去了茶铺。
“来,大伯娘尝尝。”
到了铺子里,楚娇还真地给她拿了一份糕点。
杨桂芬看着精致香甜的糕点,嘴里不停分泌涎水,可她不敢吃。
“大伯娘不会以为我在这里下毒了吧?”楚娇失笑。
这杨桂芬可真是又怂又凶,可惜没什么真本事,就是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
看似凶悍,实则不堪一击。
她深知妇人的苦楚,所以初来乍到时,面对她的刁难,懒得多做理会。
没承想倒是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涂添了不少麻烦。
“大伯娘,现在可是太平日子,我哪儿有那个胆子杀人啊?”
“再说,大伯娘还不至于让我想杀了你。”
“我手里就握着现成的把柄,只要告诉大伯,我又干嘛脏了自己的手?”
砰。
“你!你果然没安好心!你好歹毒!”
杨桂芬气坏了,拍桌指着她大骂。
林锦毓在一旁噼里啪啦敲着算盘,听到她拍桌,抬头不耐烦叱责:“在我们的地盘上,你还有胆子骂人?你活腻歪了吗?”
“爱听不听,不听就滚!”
林锦毓一发飙,杨桂芬就怂了,当即偃旗息鼓。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目光愤愤盯着楚娇。
她就是个灾星!
在她嫁到岑家之前,她一家的日子多好过、多风光啊!
还有她的宝贝儿子,走到哪儿都是姑娘喜欢,要不是他看上的是曹医生,现在她早就抱上大孙子了。
可现在她不仅好日子没得过了,儿子也蹲了大牢。
都怪这个贱丫头!灾星一个!
“大伯娘,我其实也不想做什么,我就是想大伯娘安分一点儿,别再找我们一家的麻烦。”
“这样大家相安无事地过日子,再好不过了。”
“大伯娘既然说我歹毒,我也不妨把这个罪名坐实了。”
“大伯娘给了赵钱一万五,大手笔啊。”
楚娇的让杨桂芬坐不住,想说话又不敢。
“我也不怕大伯娘你再敢做什么,左不过是说说闲话,骂骂两句过过嘴瘾。”
“再不然就是厚着老脸皮来去求我婆婆。”
“咱们两家闹到今天这个局面,大伯娘你这张嘴功不可没。”
“我刚到岑家那天,大伯娘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吧?”
“这件事情,再加上岑建斌想害我的过节。”
“大伯娘你觉得咱们两家还能像一家人那样过日子吗?你心里别谁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现在我家九思也好了,你要是再这么给我们一家惹麻烦,万一哪天惹恼了他,或者惹我不舒服了,我一走了之,你觉得这笔账他会不会算在你头上?”
“岑建斌是怎么欺负他的,这些事情大伯娘你心里有数吧?”
“他可还没有退下来,伤害军属家庭,大伯娘知道后果吗?”
楚娇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句接着一句,说得慢,又清楚。
杨桂芬那张脸越来越白,身子忍不住打抖。
“只要九思往上一报,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岑建斌这辈子想出来,只要也要等到五六十了。”
“大伯娘,你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吗?”
“岑建斌出来都是个老头子了,还想娶媳妇儿?哪家姑娘能看上他?”
“有案底,又是个臭老头,哪个姑娘眼睛瞎了?”
“要么是寡妇,但寡妇门前是非多,不得不强势点才能过好日子,你觉得岑建斌能拿捏吗?”
“要么是带着娃娃的离异人士,你也不想看着岑建斌给别人养儿子吧?”
楚娇见火候差不多了,来了一记诛心杀。
杨桂芬除了钱,最最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儿子。
岑玉霞投靠他们,寄养在婆婆娘家那边,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听过杨桂芬问过一句。
岑玉梅和岑玉霞这两个女儿就像是她捡回来的一样,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苦她都忘了不成?
“我们之所以一直没上报,念的就是这一丝丝血脉亲情。”
“我们不想做那歹毒狠心绝情之辈,但如果大伯和大伯娘再不识好歹,非要和我们一家过不去。”
“我楚娇不怕做这个歹毒的人,只要往上一报,上头来了人一查,你觉得村里会有多少人帮你们说好话?”
“只怕如实相报的一多半吧?剩下的那些也都是闷葫芦。”
“到时候赔钱赔礼少不了,岑建斌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