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易照临接了旨意,随众人退去。
出了殿的众人面上笑意盈盈,心中却是各有盘算。
曹正淳对着易照临道:“易大人,江湖险恶可不比朝堂,你要注意啊!”
易照临满脸不信的笑道:“曹督主多虑了,他们也就私下争斗。我乃朝廷命官,他们还敢在我面前放肆不成!”
曹正淳笑着道:“如此就提前恭贺易大人一路顺风了!”
说罢甩手离开。
易照临姑作无知的对着朱无视道:“侯爷,下官是得罪曹督主了吗?”
朱无视微微一笑道:“曹正淳心胸狭隘,易大人大殿中说的话,让他记上了!不过无妨,他日易大人有需要,可以来我护龙山庄求助!”
易照临心知朱无视向拉拢人心,营造出二人水火不容的局势,麻痹皇帝。当即表现的受宠若惊的样子,拱手道:“如此就多谢侯爷了!”
“只是”易照临欲言又止。
朱无视见状开口问道:“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若是本侯帮的上,绝不会推辞!”
易照临笑着道:“如此下官便直言了,听闻侯爷庄中消息灵通,此次接下差使,下官却是毫无头绪,却是向向侯爷打听些消息!”
朱无视笑道:“都是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办事,些许小事自无不可,稍后易大人随本侯同往护龙山庄!”
易照临大喜道:“如此,多谢侯爷了!”
这声谢倒是真心,虽知道些剧情,时间日久也不是面面俱到,现实多变,剧情也只能参考一二,不可太过依赖。而且还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可以解释消息的来源。
易照临再次向刑部尚书和右侍郎拱手道别,随着朱无视前往护龙山庄。
……
回到东厂大堂,曹正淳气愤道:“这姓易的,往日恭恭敬敬,咱家还以为是个软骨头,好拿捏,也便没多加理会,今日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正大光明的和本督做对!”
右侧中年男子手戴钢爪,正是现今的东厂二档头铁爪飞鹰,闻言连忙上前开口道:“督主此人如此不识抬举,不如趁早将他除去?”
左侧一男子面色阴柔,头发雪白,捏着嗓子道:“督主,如今他被朱无视请去,怕是要投入护龙山庄的麾下了。属下愿为督主分忧,将他一家尽数处理!”
曹正淳思虑半晌,抬起左手,捏着兰花指摆了摆道:“这人好似水中的泥鳅,滑熘的紧!咱家今日吃了个闷亏,他朱无视,也未见的能讨的了好!现今他拿了皇命,咱家也来不及为他按下罪名,他的家卷倒也不便妄动。哼!这人倒也有些手段,不过十年便爬至如此高位,竟也没有留下丝毫把柄!只是这离了京城,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生死,可就由不得他了!”
说着曹正淳阴沉的脸色,如六月天,转瞬见由阴转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对着左侧阴柔白发男道:“啸天,这件事办的隐晦些,咱家可不想落下口实,被朱铁胆攻讦!”
阴柔男子正是东厂大档头皮啸天,对付一个小小的文官,乃是送来的功劳,如此轻而易举之事,怎能不使人开心呢?闻言立即躬身道:“督主请放心,属下必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无人可查出端倪!”
曹正淳笑着问问点头。
……
另一边,易照临在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情报后,婉拒了朱无视的宴请,向朱无视告辞离去。
送离易照临离开的朱无视回到护龙山庄正堂护龙堂内,此时他的左右两侧,天、地、玄三位密探分立。
左侧站着两人,首位天字第一号段天涯,一身黑衣青年面目刚毅,左手拿着一把倭刀。对面右侧只立一人,地字第一号归海让刀,同样黑衣,面色冷峻,拿着一把唐刀样式的直刀。段天涯下位,二十多岁白衣青年,皓首白唇,正是玄字第一号,也是江湖四大势力之一的天下第一庄庄主上官海棠。
上官海棠不解的问道:“义父,那子母金环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一绝,本可位列天下第一庄,只是他出生锦衣卫,我们也不好招揽。不过听他风闻,倒不似曹正淳之流!”
朱无视点头道:“那陆基,我也接触过,武功不弱,为人刚直,颇有城府,若不是曹正淳受皇帝宠信,东厂兼领锦衣卫,这锦衣卫指挥使的头衔应是要落在他的名下!”
段天涯道:“义父,此人既然有此能力,为何不将他招至庄内?”
朱无视道:“义父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我一开口,曹正淳必定大做文章,他此次事发,原本会判个流放,到时候我再从中斡旋,事情会简单点!只是没想到…”
上官海棠接话道:“没想到这位易大人出手。只是我很奇怪,这事可大可小,就是义父求情,也免不了罢官去职,结果竟然是降级留用戴罪立功?”
朱无视开口道:“你不解也是正常,便是义父也是今日才看出来,他是皇帝的人!”
“皇上?”两道声音响起。
段天涯开口道:“天涯不明白,我们都是为皇上办事,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吗?”
朱无视道:“帝王心术,平衡之道。朝中我与曹正淳相互制衡,皇帝也不会完全放心,暗中也会培养自己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