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街一处小宅门前
林家母子二人站在门口,林夫人便上前敲响了大门。
只见一身着玄色长跑的中年男子打开大门,只见那子蓄着长须,面色微黄,不苟言笑,神色严肃。
林夫人见来人,便开口道:“可是铁笔判官崔先生当面?”
崔先生开口道:“正是某家,这位夫人早上叫门,必有要事,可是遇上什么恶事了,不妨直言,某家定不推辞。”
林夫人闻言大喜,道:“多谢先生,事情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林夫人将事情经过诉说了一番。
崔先生看着林夫人身后,捧着礼物的林平之问道:“这便是令公子吗?
林夫人赶忙道:“平之,将礼物给先生奉上,拜见先生。”
林平之上前道:“见过先生。随即想将手中礼物奉上。”
崔先生摆摆手,道:“礼物不必了,某家行事,但求问心无愧,并非收礼办事。年轻人有侠义之心是好事,只是以后莫要如此冲动。”
这崔先生便是昔年的易不晦,这十二年来易不晦皆在练功行医,浏览名山大川,完善自己的剑法,数年前父母离世,易不晦带着小白便远离了老家,四海为家,回复本名行医济世,除了练功便是观山,游过三山五岳,亦至终南古墓,北至天山,南至南海,这些年也算有些收获。只是江湖中不单单是侠气干云,不平事亦是不少。易不晦见此情景自是不能不管,便易容打扮换了一个身份,开了个小号。他想起昔年昆仑之中练了数年字,将一阳指练的入品之后,那套【一阳指书】不练自通,现今江湖判官笔这种奇门兵器倒是有,成名高手更是倒是不太多,毕竟刀剑还是主流,自己使出数百年前的功夫,也不担心他人可以联想到自己,便打了一支判官笔,在江湖上惩奸除恶,不想还闯出一番名堂,因他行事不留名一身黑衣手执一直判官笔便被唤作铁笔判官,又因做事有理有据,正直公道,让各方信服,又得了个“鬼断”的绰号,他便干脆给这个身份起了个名字,既然行判官事,便借判官名。又因他行医与惩恶之地相近,好事之人便将二者并称神鬼无双。却难知二者是同一人。
此次来福建,虽想一睹“辟邪剑谱”却未不告而取,主要目的是为了那南海的【太玄经】此事暂且不表。
易不晦望着这热血少年,却是心中虽大有好感,却也未表现出来。未黑化道林平之,心怀狭义,本是个主角模版,却为仇恨所蔽,环境所迫,走向歧途。
哪个人少年不是一腔热血,眼中揉不得沙,只是经历多了,方磨平了棱角,融入了这世故之中。易不晦经历多了也明白个中道理。
此次,单说事情不过为子报仇,江湖滚打多年的易不晦对这些仇杀已见怪不怪了,只是却行偏激所伤无辜,为何易不晦知道不提前保护呢?他也仅仅是一个人做不到面面俱到,也不能以“莫须有”去对人家提要求限制别人。
易不晦多年以这个身份行事也并非未杀人只是世人知之甚少,“侠”不是杀出来的,而是能够将事情好好解决。
易不晦心下感叹,继续说道:“林家的事,今日夫人不过来,某也准备过去,江湖恩怨,痛痛快快当面对峙解决便好,如此不讲道义,还累及无辜。等某片刻。”
说罢,回屋里取出一只镔铁判官笔,随母子二人向福威镖局而去。
三人径直进了镖局,林镇南闻信,唤了几名镖师在厅中迎客。
见三人进来,林镇南客气的道:“久闻先生大名,今日能得先生之助,定可安然无虞。”
易不晦也不和他客气,林镇南虽武功不强,这左右逢源的商场手段却是高明的紧,易不晦有心助他,却不想理这些人情世故。直接开口道:“亡故的尸体还在吗?带我去看看。”
林平之正要领他前去。
其中一个镖头见他如此傲气,不给林镇南面子,自己面子也跌了,随即站在他前面阴阳怪气的道:“我自是知道铁判官的大名,只是,呵呵,别是拿只铁笔,小鬼也敢称判官。”
林镇南慌忙道:“霍镖头,不得无理。”
易不晦心知他虽怕那凶手,自己生命系与人手,自是想称量一番来人的手段,若不行,也好早些逃命,恐怕不只是他,厅中众人多是如此想法。生死关头,易不晦也不怪他。
林平之赶忙道:“崔先生,霍镖头没有恶意的……”
易不晦抬手打断了林平之道话,看来一眼霍镖头,左手长袖一挥,霍镖头顿感一股澎湃气流袭来,自己仿佛海中的孤舟被风浪吹打,猛的向后飞去,直直的贴在后方的墙上。
易不晦也不废话对着林平之道:“带路。”
望着离开的二人,众人又看想挂在墙上没有掉下的霍镖头,林镇南赶忙向前走去,其他众人也紧跟其后。
此时,霍镖头才慢慢滑下瘫坐着地上,一脸惊恐的呆住了。
林镇南关切的问道:“霍镖头,你没事吧!”
一连叫了两次也没反应,身边其他镖头直接伸手摇摇霍镖头,这才从惊吓中恢复。
林镇南在此询问。
霍镖头被身边镖师扶起,摸了摸身上,开口道:“一点事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