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易不晦离去之后,便往回赶去,出了藏地易不晦换了一身行头,便继续赶路。
数月后
一处小镇上,一个青年牵着马,马背上一只白色的猴子坐着。
走在街上,四周人望着这奇怪的现象指指点点,却无人从口中说出来。
此时,一道天真的声音响了起来,“爹,快来看看,这人好奇怪啊,竟让给猴子牵马。”
一个二十来岁的白衣青年人对着小男孩做着手势,制止小男孩继续说话了。
此时牵马的青年正是易不晦,闻言却是停下了,盯着白衣青年看着。
白衣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上前道:“兄台,抱歉,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兄台!”
易不晦还是不说话盯着对方看着,白衣青年也是尴尬的不只如何是好。
半晌后,易不晦开口道:“怎么?小坚不认识我啦?”
听着熟悉的调笑语气,白衣青年,不可置信的盯着看了会。
“你,你,你,你是师兄?”青年激动不已,却是昔日的石坚,如今已为人父。
易不晦微笑的点点头,看向石坚身后的小孩。
“这是你的儿子?”易不晦带着疑问的语气却是很肯定的说道。
上前默默孩子的小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这孩子也不怕人,睁着天真的眼睛看着易不晦,糯糯的声音响起:石林,已经6岁了,你是易伯伯吗?
“是的,我是易伯伯”说着,易不晦在怀里摸索半天,拿出一块小石头递给小孩子,却是临行前小白在上山寻来一堆玉石,易不晦带了一些下山。
“这太贵重了”石坚看着易不晦递给孩子的玉石连忙阻止道。
“给孩子的,一见面就叫我伯伯,见面礼还是要准备的,这孩子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这孩子说是说六岁了,也就是你走后第二年就出世了。这些年,我和岳父有时候聊起你,这孩子就给记住了。师兄,五年没有消息,易叔易婶很挂念你”
“二老在镇上吗?带我过去看看”
“好”
……
二人来到一处宅子门口。
“这是你当年留下的宅子,易叔易婶带着你侄子在里面住,最近好像在给你侄子准备婚礼,你还没成亲吧?哈哈!你侄子都抢先了”
确定了师兄还是五年前的师兄后,石坚也放开了,和易不晦开起了玩笑。
石坚看着踌躇的易不晦,直接上前喊道:“易叔,易婶,你们看谁来了?”
大门打开,两个丝发斑白的老人走了出来,看到易不晦,便呆住了,口中颤抖着说道:“是小初吗?”
易不晦此时也不在平静,望着抚育自己成长的父母,垂垂老矣的身体,泪水流了下来,跪下对父母道:“爹!娘!儿子不孝!”
易父易母慌忙走出来,扶起易不晦,泪水也是止不住,便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石坚望着眼前一幕,眼中也是酸酸的,带着孩子打个招呼便离开了,言道:“过几日再过来找易不晦。”
……
数日之后
易不晦慢慢适应了家中的生活,每日家长里短的谈话,易不晦只感觉到不一样的温馨。慢慢的这种温馨,让易不晦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大侄子成亲了,之后每天父母的大事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石坚成亲几年孩子都会满街跑了,你大侄子成亲了,过两年你其他几个小侄子侄女也要成家,你一个做叔叔的,天天一个人在这混着。开始父母,后来几个兄姐都参与了进来,每天都是这个话题。
易不晦真是不堪其扰,父母关心的问题他却是相当头疼。并非他境界高看淡男女之事。
这些年他心如止水,加之一个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自是不会如小青年一般,若遇到特别心动的还好说,就目前而言,易不晦还不想成亲。
开始几天还被抓着念叨着,之后学精了的易不晦,在父母开口前便借口离开,不能反驳躲还不行吗?每次不是去张家武馆便是去往石坚家中。
说起石坚,这些年倒是成熟了许多,不知是想清楚了还是他岳父教导。这些年不仅接手了他岳父的担子,还开了几家客栈,将买卖做到附近州府,现在俨然一副士绅员外了。
易不晦还担心他荒废武功,和他切磋之后发现,这小子武功精进不少,还学了一套上乘的剑法,估摸着应该是他岳父传他的,易不晦也未深究,虽让他喜欢收集武功,也不至于什么武功都想学,自身那么多高深武学都练不过来,以他的眼界自是不会在意这套剑法,若是“独孤九剑”他可能还有点兴趣。不过,虽然有所精进,不过内家修为好似放弃了“抱元劲”,似乎这些年都在精修“华山心法”,观他情形应已大成。其实这门功夫倒是不差,源自当年“全真心法”,只是道家武功中正平和,哪怕修炼大成后积蓄内功效果亦是不突出,不过行卧坐睡皆可以修炼,常年累月修习比之大部分神功来说亦是不差,不过往往都要到中后期才可显出威力,以前部分剑宗弟子不在意内功便一直在修这门功夫。
易不晦也不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