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张束旅游,去的那个小镇说起。
镇子不大,却风景如画,听说还是几十年前的战场,有不少遗迹在。
故此,镇上每年都要接待不少游客。
镇上许多看准时机的人,便将家里闲置的房屋改成了民宿,赚些外快。
张束到了之后,便选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就此安营扎寨。
房子的主人姓庞,是个憨厚朴实的庄稼人,招待张束颇为热情。
到了镇上的第二天,张束游玩归来,天已经黑了。
房主老庞正坐在堂屋里,和老婆孩子一块看着电视。
看张束回来,老庞一边让老婆张罗饭菜,一边邀请张束一道看电视。
看了看电视里的内容,张束顿感索然无味。
电视里演的,是抗击倭人的神剧,那些无所不能的高人,就差赤手空拳冲出大气层了。
这不扯犊子吗?
见张束连看的兴趣都没有,老庞笑了笑。
他说今天家里的卫星天线坏了,不然也不能全家一起,看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
这时候,老庞的老婆,把饭菜端了过来。
张束便和老庞一道,一边欣赏着这没脑子的东西,一边喝起了小酒。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但电视机里的剧情,还是没有结束的意思。
“这还真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张束无奈苦笑。
但就在这个时候,老庞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六月的天,怎么突然这么冷?”
张束端着酒杯还没说话,他面前的电视机,突然轰的一声,爆了。
不是坏了,也不是屏幕黑了,而是货真价实的爆炸了。
还是毫无预兆的那种。
幸亏二人的酒桌,离电视有一段距离,这才没被伤到。
老庞骂了句娘,说可能是年头到了,明天再买个新的就是了。
出了这种事,酒也没法再喝了,张束朝老庞挥了挥手,独自回去睡觉去了。
第三天张束回来,崭新的电视机,就挂到了老庞家墙上。
但卫星天线还是有问题,无可奈何的张束,只好看着老庞一家,接着欣赏神剧。
见饭菜还算丰盛,他便又跟老庞一道,继续着昨天没喝完的酒局。
可谁也没想到,二人正喝得来劲,新买的电视,居然又轰的一声爆了。
这可真是见鬼了。
张束这无意中的一句话,刺痛了老庞夫妇的神经。
“以前可从没出过这种事,不是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老庞的妻子有些紧张。
“别瞎说,”老庞瞪了她一眼,“可能就是个意外,明天我去店里问问,什么破玩意儿。”
张束却微微皱眉。
这半年来,我给他讲了不少奇怪的故事,他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他就是个租房的客人,主人不愿听这些,他也没法再开口。
转天一大早,老庞便气呼呼的出了门。
可还没过多久,他就又回来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张束一问才知道,原来周围几个街坊家的电视,都爆炸了。
张束的眉头更紧了。
如果说只有老庞一家,那可能是电视机的质量不行。
但好几家同时出现这种事,那就不是质量的事了。
毕竟老庞说了,每家电视机的牌子都不一样,绝不会同时出现质量问题。
难道还真像他昨晚所说,见鬼了?
张束虽然懒,却是个热心人,这从他把魏老七和小刘介绍给我,就能看出一二。
他感觉这是个给我揽生意的机会,便跟着老庞一道,问起了邻居电视爆炸前后的事。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些共同点。
首先,这些人家的卫星天线都坏了,只能收到附近城市的几个电视台。
其次,电视爆炸前,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在家里,看着毫无营养的抗倭神剧。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边是电视爆炸之前,他们都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意。
张束感觉,问题的关键,很可能就出在这股突如其来的凉风上。
他正要给我打电话,老庞的邻居却已经请来了一个,头发胡子都白了的老者。
老庞说,这位老人家,是镇上有名的半仙。
听说以前曾是道家的俗家弟子,很有些本事。
张束不好抢了老爷子的生意,便没有给我打电话,而是将此事交给了那老爷子。
老爷子姓古,他先后到那几家看了看,最终说电视的残骸上,确实都有些许阴气存在。
此话一出,几家的男女老少全都炸了锅。
他们纷纷请古老爷子出手,收拾了那个脏东西。
老爷子却告诉大伙,说现在时间还早,鬼惧怕阳光,是不会出来的。
想搞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等到晚上,把鬼引出来再说。
听他这么说,老庞老婆的脸更加难看。
“怎么引,可别引出鬼,把咱们全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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