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顾酒酒拧起眉。
小弟瞧了眼领主,随后就将情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甚至,包括这半颗情花是领主的宝贝,是要给秦牧歌用的。
顾酒酒听后,当即睨了眼摄焱,“小叔,你真是胡闹,这种东西怎么能给孕妇用呢?”
摄焱抿着森寒的薄唇,沉默不语。
紧接着,顾酒酒又跟小弟说道:“跟我进来吧,我帮你把体内情花弄出来。”
小弟感激的跟着顾酒酒走了。
摄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心烦意乱,将夜司滢丢给另一个手下处理,就进了北冥苑。
进去之后,顾酒酒刚刚给他针灸完。
“情花不同于普通的迷情-药,它虽然没毒,但是渗透极快,已经侵入你的五脏六腑和血液,针灸并不能排除干净。”
闻言,小弟脸色骤变,“那我是没救了吗?”
顾酒酒摇头,继续说道:“我给你配一些喝的汤药,加快新陈代谢,一周后,就能将情花全部排出体外,不过……”
小弟紧紧盯着,只听见顾酒酒话锋一转,“不过这一周内情花都在,你会经常想她,不受控制,需要忍忍。”
小弟顿时面如死灰。
这时,一旁的景汐乐出声:“噗哈哈哈,不用忍,你去求求你家领主,让他把那女的送给你。”
小弟将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我也不敢。”
顾酒酒安慰道:“别太担心,服了情花只对她一个人有反应,只要你这段时间不见她,就不会有事。”
摄焱站在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身形高大而僵硬,将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眼神独独落在一旁平静的秦牧歌身上。
秦牧歌自然也看到了他,仅是对望间,就能看透他眼中的幽怨。
顾酒酒瞄了眼两人,突然出声:“景汐,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景汐瞬间秒懂,站了起来,“好啊,刚才你爷爷不是喊我们去吃东西吗?”
“嗯,我爷爷人很好的,我带你去。”
景汐挽上顾酒酒的胳膊,“我还要去看看传说中的雪球和念念,是怎么谈恋爱的。”
“它们是好朋友。”顾酒酒强调道。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
北冥仇和南黎川相视一眼,深知这对好姐妹每每凑一块,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然后就将自家的男人晾在一边。
两人很自觉地离开,换个地方继续讨论最近的峰会内容和金融市场走向,大抵又在暗暗操纵一场大盘。
小弟见大家都陆续离开了,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走之前,还不忘朝摄焱说道:“领主,有事喊我,我就在门外。”
“滚远点。”
看着就让人想揍……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两人够蠢,听话,还耐揍,这么多年,摄焱一直将他们带在身边。
所有人都走了,当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放在以前,摄焱一定是用各种办法,霸蛮的在她面前寻找存在感。
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许久之后,摄焱走过去,却是在离她一米的距离站定,解释说,“情花,不是给你用的,我知道你还怀着孕。”
秦牧歌抬起头,望着他,“那是给谁用的?”
“跟你没关系。”摄焱别开脸,故作冷漠。
秦牧歌听到他这么说,反而好笑的勾起唇,“摄焱,你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口是心非。”
“你错了。”他狠声说,“我变了。”
秦牧歌定定的看着他,“你哪里变了?”
“我不再非你不可,没有你,我觉得没什么所谓。”
秦牧歌安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你不相信?”
“你说的跟你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如果他真的无所谓,就不会去找情花,就不会想用情花圈住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就会选择极端的方式。
摄焱暗怒的攥住她的肩膀,突然俯下身,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咬了一口,“那我就改,一点点改,将你彻底从我心里移出去,你满意了?”
一瞬间,他霸蛮的气息将她包裹,熟悉的让人颤栗。
被他咬过的地方很疼,有腥甜的味道涌进口腔。
摄焱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眼神冰冷执拗,“所有你不喜欢的我都改,口是心非,蛮横无理,做事偏激,这些你都不喜欢。”
秦牧歌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哪里你不喜欢,说出来,我全都改。”他沉声吼道。
秦牧歌怔怔地看着他。
“只要我都改了,你就留在我身边,行不行?”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还是说,你最不喜欢的,就是我喜欢你,可唯独这一点,我改不了。”
秦牧歌的心一阵酸涩,眼睛都变得潮湿了,他总是猝不及防的给人狠狠一击。
她的声音如鲠在喉,“摄焱,你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我才是那个自私的,口是心非的人,我都这么差劲了,你为什么还要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