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自从回到偏堡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安。
她跟着摄焱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了秦燃。
秦燃看她的眼神跟平时不同,那种眼神带着某种暗示,让她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
碍于有摄焱在,她和秦燃没有说话的机会,只是匆匆对视了一眼,就离开了。
摄焱一回来就进了书房,秦牧歌洗完澡,又吹干了头发,随手翻了本书,但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等了许久,也没见摄焱出来。
于是秦牧歌来到门外,卧室同书房只隔着一扇门。
虽然不想去找他,但是想知道顾酒酒的情况,除了摄焱,又不知道问谁。
摄焱正在处理公务,忽然感觉门外有人,导致他再也静不下心。
她洗澡的时候,他听着哗哗的水声,她吹头发的时候,他听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就连她看书的时候,他也在仔细听她翻书的声音。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她开门进来。
摄焱等不及了,将文件用力一合,“站外面做什么?”
秦牧歌听到声音怔了一下,她明明脚下没有一点动静,他怎么会发现她在门外?
她也没再躲避,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来,摄焱就扯起嘴角,冷哼道:“你打扰我工作了。”
秦牧歌嘴角一抽,“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你。”
她转身就要离开,摄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滚进来,你呼吸都是在打扰我。”
秦牧歌脚步一顿,一阵无语。
摄焱突然站起身,大步走过来,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带到书桌旁。
他坐在老板椅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给我按按。”
本来念着她怀孕,生怕自己忍不住,做点什么,所以今晚打算躲在书房,让她一个人睡。
谁知,她竟然主动送上了门,那他就不客气了。
男人翘了翘唇,仰着头,闭上眼,等着享受她的服务。
秦牧歌好笑的勾起唇,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两只手握住他的动脉,“让我给你按摩,不怕我趁机掐死你?”
摄焱赫然睁开眼,仰头直勾勾盯着她看,嘴角勾起一道猖狂的弧度,“杀了我,你还能依靠谁,秦牧歌,你记清楚,我才是你的避风港。”
他盯着她,不反抗,笑得恣意邪魅,灯光洒下来,衬得他鼻梁高挺,眉眼英宇,轮廓深邃得恰到好处。
秦牧歌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绷起,手也跟着紧张。
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摸上去,“紧张什么?又舍不得杀我了?”
“现在杀了你,我怕自己得给你陪葬,等下次有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她冰冷的反击,不想被他看出是真的紧张。
心脏敲鼓一样,跳得心慌烦乱。
摄焱撩起唇,胸口有被刺痛的感觉,用力一拉,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声音毫无温度的讥讽:“你这张嘴,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他爱听的。
“找我有事?”他突然正经的问道。
秦牧歌任由他霸蛮的力道禁锢着,紧抿着唇不说话。
“哑巴了?”他又不耐烦的催促,她在门外徘徊的样子,分明就是有事找他。
秦牧歌目光微讪,开口问道:“顾酒酒她怎么样了?”
当时情形复杂,她又不能跟上去,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摄焱轻嗤了一声:“她能有什么事,吃完解药就行了,不过医生说,她怀孕了。”
“怀孕了?”秦牧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惊讶的问道:“真的?”
摄焱讥笑了一声。
“怎么,很惊讶?她怀了北冥狗的种,你嫉妒了?”
“你在说什么?”秦牧歌皱眉看他,只觉得他说话阴阳怪气的。
摄焱伸手摸上她的肚子,冷哼一声:“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你只要记住,什么钥匙开什么锁,一个杆秤挂一个砣,你的肚子只能生我的种。”
秦牧歌白了他一眼:无理取闹。
秦牧歌回了卧室睡觉,摄焱后脚就跟了上来。
她上床,他也跟着上床。
“你做什么,不工作了?”秦牧歌受不了他这股粘人的劲,更害怕他动了情的样子。
摄焱摇了摇头,一只手穿过她的颈下拢着她,“陪你睡觉。”
他伸出长臂,关了床头柜的台灯。
房间里陷入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
秦牧歌背对着他,后背抵着他的胸膛,能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臂弯一如既往的宽阔,结实,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总是一昧地圈着她。
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他所说的避风港。
她这一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倒是第一次有人说要给她避风港。
他们彼此不说话,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倒是异常的和谐,一开口,就像两个刺猬,非要把对方扎得遍体鳞伤。
两个刺猬怎么能在一起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