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秦牧歌听到敲门声就已经醒了,摄焱兴许是真的太累了,睡得很沉。
他是个很警惕的男人,以前警惕到睡觉都会在枕头下面放一把枪,但凡一点声响就会睁开眼睛,可是现在,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把尖锐的武器,一睡过去就昏沉的像头死猪。
秦牧歌看着他酣睡的侧颜,他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露出人畜无害的一面,看起来没有攻击性。
清醒的时候就像一头猛兽。
秦牧歌喊了两声:“摄焱,醒醒。”
睡梦中听到有人喊他,摄焱丝毫没有醒来的打算,反而往秦牧歌身上拱了拱……
嘶——
秦牧歌的手臂上的伤口被他碰到,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艰难的抬起腿,用力将他踹开,准备自己起身去开门。
这一踹,摄焱总算醒了,刚想跟秦牧歌算账,就听到了叩叩的敲门声。
摄焱绷着一张不悦的俊脸,将她的身子按下来,起身去开门。
李嫂敲得快要放弃的时候,门打开了。
“谁特么找死,是不是不想活了?”
听到领主生气的怒吼声,李嫂吓得往后一躲。
顾酒酒挡在了李嫂的前面,“小叔,是我,我来给秦姐姐换药。”
听到是换药,摄焱愤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伸出手从顾酒酒的手里抢过药箱,“行了,我给她换。”
“小叔,你行吗?记得动作轻点……”
不等顾酒酒把话说完,“啪”的一声,房门被他不客气的关上。
顾酒酒吃了个闭门羹,继续说道:“那是两周的药量。”
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摄焱听到没有。
李嫂苦着脸,“大小姐,走了走了,我就说打搅领主好事了吧。”
顾酒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只好跟李嫂离开了。
房间里,摄焱提着药箱走到床边,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取出里面的一大盒药膏。
“我给你换药。”摄焱单膝跪在床上,就要给秦牧歌脱衣服。
秦牧歌躲了一下,“我不要你换。”
摄焱嗤笑一声:“不要我换,你想要谁换,你还想让谁看光你身子?”
“随便找个佣人给我换就行。”
“行了,矫情个什么劲。”摄焱看不惯她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直接上手将她的衣服扣子解开,“你全身上下,我哪儿没见过,放心,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也下不去嘴。”
听到这句话,秦牧歌放心了许多,她的确是担心,她都这样了,摄焱还有那啥想法。
摄焱将她全身扒了个干净,开始给她上药。
屋里开了空调,他将温度调的很高,所以一点都不冷。
还没上药,他就觉得有些热,索性将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只穿了一件背心。
秦牧歌趴在床上。
摄焱解开上面一层纱布,看到里面猩红的伤口,眼神顿时幽暗了下来。
语气不爽:“你看你,我不在你就伤成这样,以后跟紧我,不要离开我半步,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秦牧歌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可是托了你的福,才会被打成这样,要不是你非得把我关在这里,我也不至于受伤。”
说到底,还是摄焱不肯放她离开,离开城堡,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摄焱皱起眉,眼神复杂,一时之间竟无从反驳。
他就是舍不得放手,只要他放手,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关系了。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伤口边缘,突然俯下身,将温热的唇贴了上去。
秦牧歌身子一麻,一股酥麻的感觉激得她后腰一缩。
“摄焱,你在做什么?”
摄焱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薄唇轻柔的游走在她的每一道伤口处。
秦牧歌有些愠怒的道:“摄焱,你脏不脏。”
他竟然在那儿舔她的伤口……
刚才是谁说下不去嘴的?
摄焱脸皮极厚,邪肆的勾起唇,“被我亲一亲,好得快,口水有治愈的功效。”
秦牧歌无语的回道:“你口水那么脏,被你亲过的地方,我怕会发炎,溃烂。”
摄焱停下动作,脸色难看了几分。
死女人,竟然说他脏。
摄焱扣住她的脑袋,就着这个姿势,撑着身子不碰她,用力亲上了她的唇。
直到吻的两人额头冒汗,摄焱才放开她,整个人还是意犹未尽的状态。
“快点,给我上药。”秦牧歌抓着被单,朝他吼道。
要不是伤在背上,她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踢下去。
摄焱也不再耽搁,回到了正事。
他拿了个棉签在手上,动作很慢。
时而用指腹轻轻打圈,按揉……
这个过程极其难熬。
说实话,秦牧歌宁愿他像平时一样粗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处理伤口,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摄焱心里巴不得她的伤一夜之间全部好了。
他知道顾酒酒医术了得,她给的金疮膏效果好,所以,摄焱将所有的药膏全部用在了秦牧歌的身上,一滴不剩。
……
顾酒酒回到主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