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域想必就是去蓝鹰组织的必经之地。
易水鸾打了个响指,“聪明。”
顾酒酒能猜到蓝鹰组织,是因为她知道当初北冥仇患上心疾,就是遭到了蓝鹰组织的毒手,她也曾想过从蓝鹰组织下手,一定能够得到治疗心疾的办法。
但是蓝鹰组织追杀了北冥仇六年多,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恨,至今双方力量更是处于对立的局面,就算蓝鹰老大的手里有解药,又怎么可能轻易拿出。
“师父,你凭什么觉得我去,蓝鹰组织就会拿出解药?”毕竟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人。
易水鸾抖了抖腿,不急不躁,“师父也在赌。”
“拿我赌?”顾酒酒觑了一眼吊儿郎当的师父,师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是将死之人。
易水鸾得瑟道:“我的小徒弟长得这么漂亮又可爱,谁会见死不救,你往那一站,说不定解药就给了。”
顾酒酒蹙了蹙眉,不客气的反驳道:“师父,你长得也不赖,如果蓝鹰老大是个女人,你去用美男计,说不定会成功。”
易水鸾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你这小丫头,居然敢取笑师父。”
顾酒酒笑了一声:“还不是师父你先取笑我的。”
“还有力气笑的出来,我看你还是病的不重。”
顾酒酒收敛起笑容,叹了口气,她也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师父,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笃定了蓝鹰会拿出解药。”
易水鸾晃了晃脑袋,一副欠揍的表情:“先卖个关子。”
顾酒酒气得挥了挥粉拳。
“孽徒,你敢造反?”
顾酒酒轻哼了一声,又收回了拳头,“师父,你早就知道蓝鹰会给我解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去求蓝鹰拿解药,说不定早就治好了北冥仇的心疾,何必如此周折。”
易水鸾冷嗤一声,“得了吧,你想拿解药救北冥仇,下辈子都拿不到,蓝老大巴不得他死,怎么可能会拿出解药,说不定你还得搭上自己。所以说,这步棋,非走不可。”
易水鸾的脸色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顾酒酒想了想,“按理说,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我患了病,他就会交出解药?”
易水鸾翻了个身,明显不愿多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师父不想说,顾酒酒也没再继续逼问了,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她现在更要紧的是,赶紧告诉北冥仇一声。
顾酒酒翻了翻口袋,才发现没带手机,于是推了推易水鸾,“师父,你把手机借给我,我打个电话给老公。”
易水鸾将她的手拍掉,气呼呼的,“老公老公,就知道老公,不给。”
顾酒酒不开心的皱起眉,“我消失这么久,他肯定会担心的。”
顾酒酒一皱眉,是个人都心疼。
易水鸾心一软,放软了语气,“师父不是不给,而是你不能说我们来了蓝域,他来不了蓝域,北冥仇一来,必死无疑。”
顾酒酒心尖一颤,犹豫了一下,“我可以不说我在蓝域,但是我想告诉他,我还好好的,起码告诉他不要去找什么酋长了,师父,你还是把手机借我一下吧。”
易水鸾又翻了个身子,背对着顾酒酒,“师父也没有带手机。”
“不可能,你骗我。”
“真没有,师父不骗小孩。”
顾酒酒泄了气,坐回床上,一脸的忧伤。
她想北冥仇,真的很想很想他。
她一天都不想跟他分开,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她不怕死,可是害怕跟他分开,在知道自己只有十天的时候,她的心每天都在痛,却故作欢笑。
顾酒酒伸出小手,倔强的抹了一把眼泪。
自从有了北冥仇以后,她就不坚强了。
“北冥仇,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
易水鸾耳朵一动,听到哧溜哧溜吸鼻子的声音。
再偷偷一看,小丫头委屈的像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易水鸾叹了口气,“行了,死丫头,师父给他留了信。”
顾酒酒一顿,吸了吸小鼻子,带着沙哑的小气泡音,“真的?”
“真的。”
易水鸾气呼呼的丢了张纸巾过去,“鼻子擦擦,丢死人了。”
听闻留了信,顾酒酒的心里舒服了很多,底气也足了,“才不丢人。”
顾酒酒望了望,这个软卧里,只有她和师父两个人。
而师父,不算人。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顾酒酒追问那封信里都写了什么。
易水鸾嘴巴闭得紧紧的,他不想说的东西,就像个蚌壳一样撬不开。
顾酒酒只恨火车开的太慢,她焦急的望着窗外,“师父,你就不能买张机票吗?这坐火车,什么时候才能到!”她巴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易水鸾转过身,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火车票便宜。”
顾酒酒嘴角微抽,瞪了他一眼,她明明每个月都有打钱给师父的。
易水鸾一笑,这才说实话,“我先转汽车,再坐火车,借用别人身份证买的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