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仇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狭长的眼睛染上猩红之色,热的仿佛要将人灼烧。
顾酒酒不由瑟缩了一下,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了颤,仇爷,你这个样子,好吓人啊~
哪里吓人?
怕我吃了你?
还是怕疼?
一连串的问句,北冥仇雀跃的神情就差写在脸上了。
想他堂堂CM集团神秘不可侵犯的总裁,外界人人畏惧的北冥苑主人,私底下竟是这般热情,说出来的话也尽是叫人面红耳赤。
面对他如此直白赤裸的话,顾酒酒红着脸点了点脑袋,都怕!
因为被他亲过的嘴巴直到现在都还麻麻的。
北冥仇垂眸看着她软糯瓷白的肌肤,他喜欢看她脸红红的样子,手掌覆在她的腰窝上描摹,他不由心想,这么嫩的皮肤轻轻掐一下都会泛红,肯定是怕疼的,她还是太小了,一下子恐怕承受不住。
到底是怕吓着她,他眸光逐渐柔和,放心,我不会一口吃了你,我要养着你,慢慢吃。
慢慢吃?
顾酒酒被他的脑回路逗乐了,她抬起身,在他的俊脸上轻轻软软的亲了亲,是这样,muamuamua~慢慢吃吗?
少女的吻香香甜甜的,青涩诱人,亲的北冥仇一阵心旌摇曳,内心深处都被她填满了。
他挑了挑英俊的眉眼,勾起薄唇,有些事不用在一晚上做完,我们又不赶时间,可以每晚做一点。
说罢,北冥仇俯下身,他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亲了下来。
半夜时分,北冥仇许是精神过好,从背后抱着她说起了话。
酒酒,你问我有没有家人的时候,我没有说实话
嗯?顾酒酒闭着眼正要入眠,寂静的夜里,突然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便睁开了眼眸。
令她意外的是,北冥仇会突然跟她提起他的家人,她深知,这是他最隐讳的话题。
北冥仇缓缓开口:我有家人,但是又没有,我小时候就是爷爷带大的,直到有一天,我父亲将我接了回去,但是他却亲手将我送进了炼狱
他口吻不咸不淡的说着,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但顾酒酒还是心颤了一下。
他继续道:他想要将我培养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后来如他所愿,我成为了他想要的工具,并且为他所用,一直到六年前我患了心疾,生命垂危,爷爷不惜以死相逼,才将我要了回来。
而他,不仅对我狠,对我母亲也狠,他已经娶了别人,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孩子,最后他们一家人将我母亲给逼走了。
顾酒酒不由蹙眉,敏锐的捕捉到信息,那你妈妈现在在哪里?她为什么没有跟你在一起?
说到他母亲,北冥仇的嘴角勾出一道自嘲的弧度,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她也不要我了。
在他看来,他的母亲是懦弱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为了那样一个无情无义的薄凉之人,剃发为尼,隔断红尘。
他至今都忘不了,他找到母亲的那天有多开心,可是当他在山上跪了七天七夜,祈求她跟他走的时候,她却无动于衷的敲着木鱼,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就算这样,他还是长大了不是吗?
他嗓音低落的道:除了爷爷,没有人在乎过我的生死
听到这里,顾酒酒翻了个身,伸出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她轻声说,我也在乎
不仅在乎,还心疼!
北冥仇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还有她也在乎他,她是唯一一个走进他心里的人。
顾酒酒不由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在得知他的身世之后,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要对他更好。
翌日清晨,顾酒酒就收到了消息,悄悄跟踪夏家人的保镖说了他们走后发生的事情。
程北将夏家父女俩带去了他住的地方。
夏梓玥被程北带回去没多久,就醒了过来。
一想到跟她上床的人是程北,她就恨不得立马杀了程北。
但是这时,夏元青拦住了她,劝道:梓玥,我们现在无家可归,没有人可以依靠,要不你就跟着程北吧,不然,我们以后就要睡大街了。
夏梓玥的满腔愤怒,最后在生存面前,选择了妥协,她现在这副鬼样子,没钱没势,还失去了仇爷那条大船,除了程北,的确傍不上更好的人了。
嗯。夏梓玥同意了,算了,先暂时在程北这里混一段时间,等她找到更好更有钱的金主,再走也不迟。
程北还给这对父女俩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见到夏梓玥对他笑脸相迎的时候,程北心里既开心又欣慰。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一转身的时候,夏梓玥就朝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弃和鄙夷。
程北,帮我拿双筷子!
程北,帮我再盛一碗粥。
夏梓玥使唤的得心应手,心里把程北当作一条狗,只要给他一个笑脸,程北就心甘情愿为她跑路干活。
本来吃的好好的,谁知,夏梓玥突然抽风,嘴唇哆哆嗦嗦,手开始颤抖,拿不稳筷子,心窝处像是有虫子在咬一般,抓耳挠腮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