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顾酒酒被吻得无法呼吸,渐渐缺氧,如同干涸缺水的鱼儿。
想推开那块巨石,但是他还在贪婪的汲取。
等到北冥仇松开的时候,只看见她雪白的脸蛋早已红润一片,宛若深秋羞涩的红叶,一对澄眸里水光潋滟,楚楚可怜。
他刚才失控了!
北冥仇伸出手臂,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她,眼神晶亮的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
顾酒酒还处于迷醉的状态,她控诉,你是不是很好色!
北冥仇滞了一下。
顾酒酒又说:但是!你不能风流!
北冥仇想起来了,他觉得,顾酒酒还是少跟那个景汐玩得好,省得被带坏了!
他看着怀里晕乎乎的人,说道:只对你一个人
然后用着气音说了个se字。
顾酒酒感觉耳朵痒痒的,一股气流钻进来,酥酥麻麻,好听到她耳朵都要怀孕了。
黑色豪车驶进北冥苑。
北冥仇将顾酒酒从车上抱了下来,路上遇到了爷爷。
酒酒这是怎么了?北冥老爷子拄着拐杖,很是担忧的问。
没事,爷爷,她只是醉了。
伊凡,准备解酒汤送来。
北冥仇一边吩咐,脚步没停,一路往卧室去,此时顾酒酒已经睡着了。
走了几步之后,他突然感觉眼前开始变得浑浊,手臂细微颤栗,紧跟着胸腔里升腾起一股戾气。
糟糕!他的心疾犯了!
北冥仇加快了脚步,用最快的速度将顾酒酒送进了卧室。
直到将人放到柔软的大床上,他再也支撑不住,一拳砸在一旁的木凳上,将木凳硬生生劈成了两截。
一旁的雪球吓得仰天嗷呜~了一声。
北冥仇循着声音,阴鸷的盯着地上的一小团东西。
雪球怂的立马缩回了毛毯里,整个球趴在地面上,雪白的绒毛抖成了筛糠。
北冥仇收回了视线,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最后大步走出了门外。
这时,伊凡正送解酒汤过来,看见仇爷不对劲,立马跟了上去。
仇爷,你是不是发病了?我去给你拿药!
伊凡放下汤碗,又匆匆去拿治疗心疾的汤药,转瞬,他又想起,今天少夫人回来的晚,没有煎药,如今又醉了
来不及了,伊凡匆匆找来了镇定剂。
他是在地下室找到仇爷的。
昏暗的地下室里,北冥仇已经用铁链锁住了自己的双手,但仍旧抵不过内心那股暴戾燥郁之气,铁链被他拉扯的哐当哐当响。
他的眼里浓郁猩红,疯狂激烈,像坠落深渊般剧烈撕扯。
伊凡早已见过仇爷这副模样,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隐忍,甚至为了给少夫人腾位置,把自己锁在了地下室。
他就像是一头困兽,想要破出牢笼,却又不想被人看见他的阴暗面,所以只能伤害自己。
他的手腕已经被铁链勒得渗出了血,砸在地板上。
伊凡还未走近,北冥仇就已经有所察觉,他近乎鬼魅般的速度,逼近伊凡,伸出手,眼见就要将他撕碎。
但是下一秒,人就被铁链绊住,不能前进分毫。
他的瞳孔在极度挣扎,近乎疯狂。
伊凡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对上眼前血红色的瞳孔,没有迟疑,快速将手里的镇定剂注进了仇爷的臂内。
仇爷,对不住了!
虽然少夫人叮嘱过不要用镇定剂,但是情况紧急,为了不让仇爷痛苦,他还是用了。
下一秒,北冥仇就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陷入了昏厥。
伊凡叹了口气,随后坐在一旁静静等,如果没有少夫人,真不知道仇爷该怎么办,少夫人在的这段时间,他能感觉仇爷比以前好了很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伊凡都坐到打瞌睡了,才被铁链的声音惊醒。
北冥仇遮了遮眼眸,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眸底恢复了清明,只是身上仍是乏力。
伊凡,给我解开。北冥仇幽幽开口。
听到声音,伊凡走了过来。
钥匙在伊凡的手里,他拿出钥匙,直接解开了铁链的锁。
伊凡看着他被铁链箍住的手腕上一片触目惊心的伤痕,道:仇爷,我去拿药箱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北冥仇淡淡道,随后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卧室,已经是下半夜了,顾酒酒正睡得香甜。
北冥仇坐到床边,这一次他没有上床,只是低头看着她粉润的脸蛋,他不想让自己身上的血脏了这个干净的女孩。
他身处在沼泽的深渊,而她,是天上闪耀的星光,点燃了他万物寂灭的世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