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
三兄弟包括老婆孩子都回房睡觉了,晚上都在说着私房话——关于教育孩子的话。
经过二壮与三壮那么一闹,大家都觉得,其实割猪草这种事情也很轻便,不算什么难活。
二壮跟三壮两个人哭唧唧的趴在床上,任由他娘怎么说,都不回答,然后又被气急的乔二嫂给打了两下,再次嚎哭了起来。
乔二勇不理会哭泣的儿子,还觉得打得不够。
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的年代,孩子不听话就打,从来没说什么打出病的事情,只要不打断手脚与脑袋就够了!
陈红梅跟老头子说了几番话之后,去找岁安。
她觉得跟陆知青的事情,还是得谨慎一点儿,最起码别陷得太深。
要是到时候陆知青家庭条件不好,那就糟糕了。
只是,当陈红梅去到乔岁安房间时,就发现里面没锁门,打开时,看见乔岁安不在房里,陈红梅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最后,她抿着唇,什么也没说,步伐回了房间。
乔老头见她这么快回来,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么快就说好了?看来岁安还是很听话的,不像春花家的那个,死活要跟知青在一起。”
陈红梅敷衍的‘嗯’了一声,脑海在思考着这么晚了,岁安去哪儿了?该不会出门……
哦,或许茅厕去了。
……
陆司书不说话,抿着薄唇带着不冷静的神情看她,特别是被乔岁安啃了一口,薄唇略红带肿泛着水光。
在乔岁安看来,此时的陆司书不知道有多诱惑人。
“司书,我最喜欢你了……”
哄骗人的情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压根就没有经过半点儿的思考。
陆司书耳根红红的听着乔岁安如此不着调的情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放在耳朵里,只是那不冷静的容颜缓缓的放松了下来。
陆司书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付乔岁安了。
从身份上来看,下乡的知青很难杠得过村里的‘土著’,男女性别……判流氓罪的从来就只有男性。
他没有打女人的癖好,只有冷着脸的出声赶乔岁安走。
但明显自己刚才就已经冷着脸恶言恶语了,乔岁安脸皮厚的很。
“你不过是看上我的脸而已。”
陆司书依然冷着脸的呵斥乔岁安肤浅。
对他而言,有共同话题的才能够与他一同共建社/会主义。
“可我的脸也不差啊,尚且,我只是想透过你这张俊美的脸认识你丰富的内心。”乔岁安松开了陆司书的手,将自己白皙小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
陆司书冷光乍现,用力的扯开了乔岁安的手,“乔岁安同志,你若是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陆司书的威胁反而使得乔岁安那明媚笑脸盈上娇意,她灿若星眸的眼看向了陆司书被拉着的手,娇滴滴的出声:
“司书,你弄疼我了。”
陆司书不为所动,可能是要让乔岁安一次性知道怕,握得特别紧,似是故意的。
“对了,司书,我以后顺便给你送酸梅汤好不好?现在下午太阳可火辣了,井水冰凉过的酸梅汤最解渴了。”
乔岁安见陆司书抓得更紧,也没有担心自己的手会被弄断,睁圆了那双黑溜溜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着陆司书,询问道。
“不用。”陆司书还没想过要在村里跟乔岁安过于接近,没有任何好处,相反只会让人误会。
“好吧。”乔岁安委屈的瘪了瘪嘴,并没有坚持。
毕竟她只是顺口问一下,过没几天也不打算去田里给他们送了。
主要是杨梅快被摘完了。
村里的其他人在得知乔岁安是去摘了杨梅熬汤给乔家人送来解渴,一个个都学着这么做,那杨梅还能挂满枝头才怪。
“陆知青,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乔岁安轻软娇甜的嗓音压低,语调轻扬着钩子,话语问出,令陆司书一时间难在了那里。
他想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只是,想起了刚才的事情,看着眼前散发着甜腻气息的乔岁安,那冷淡的话始终没有从唇瓣冒出来。
见陆司书为难的不回答,乔岁安的手挣扎了几下。
此时,陆司书因为莫名心虚而放开了自己的禁锢。
“陆知青可真坏,任由我放肆,都不想承担结果。”乔岁安些许委屈的嘟囔,在成功引得陆司书顺着她意思想下去的时候,再次踮起脚尖的咬了一下陆司书的唇。
只是很快又松开,朝着陆司书骄哼一声,踩着气呼呼的步伐离去了。
再次被咬了一口的陆司书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占便宜……或者说,又被迫的占了乔岁安的便宜。
抬眸,看着乔岁安离去的背影,清冷的眸子渲染上了深邃与幽黑。
直到乔岁安的身影见不着了,才转身回了知青点。
陆司书回到了知青点时,不少知青点的知青已经吃好了饭。
坐在那儿有些在聊天,有些在看书,毕竟烛光就在大堂里放着,至于宿舍……除非你自个儿买。
洗澡的洗澡,在看到陆司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