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你能打过我了再说其他!”
金子轩:“……”
这下他后面原本纠结什么都说不出了。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抬手将魏无羡那只手按了下来。
魏无羡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闪动,然后默默地再次将脑袋挨了过去。
几人对峙之中,附近看到剑光的修士冲了过来,冤家路窄,为首的正是金子勋,一上来便朝着“魏无羡”发了难。
魏无羡道:“看来还真是积怨已深。”
蓝景仪则道:“我还想问他三番两次针对魏前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金子勋道:“姓魏的,你三番两次针对子轩,究竟什么意思?”
魏无羡对金子轩有所针对,自然是因为后者曾经无故对江厌离出言不逊。金子勋为此对魏无羡看不顺眼倒也正常,几次发难,就有些不问青红皂白了。
金凌咬咬牙没说什么。
说真的,他看金子勋是十二分的不顺眼,然而这人对他父亲似乎是真心实意亲近——尽管这亲近没有带来什么正面影响,也只好先不说什么了。
那头金子勋为了“魏无羡”不认得自己勃然大怒,这头魏无羡似笑非笑道:“金孔雀,你家里的人,看来是真的需要好好管管了。”
金子轩看到那句“射日之正爆发之初金子勋便因伤而赖守后方”即隐隐脸热,道:“这个自然,不过此为金家家事,不劳费心了。”
魏无羡嗤道:“他不跑出来鬼吼鬼叫、惹人不快,谁愿意操心你金家家事?”
——现在魏无羡又当面问他是谁,更是他生出一种莫名的忿忿不平:他认得魏无羡,魏无羡却居然敢不认得他,还敢当众问他是谁,这仿佛让他失了大面子,越想越不痛快。
蓝景仪道:“这世上认得魏前辈的人多了去了,难道魏前辈还要一个一个去认识过来?哪有这样的道理!”
金子勋连战场都不肯上,这时却在这里对魏无羡大放厥词,虽然由于家训不至于说什么刻薄的话,蓝景仪却是当真瞧不上他了。
金夫人御剑赶到,瞧出方才发生过什么,当即将金子轩骂了一顿,转而去安慰江厌离。
蓝景仪道:“魏前辈这话说的确实不怎么客气……可方才金前辈也没客气啊?这些人不明不白地掺和什么?”
——他正在气头上,这话说得不怎么客气。好在金夫人只顾着安慰江厌离,并未纠结于此。谁知她不在意,却另有其人趁机发作……旁人均觉有理,纷纷附和。
蓝思追道:“无论如何,金老夫人是长辈,也不是仇家,魏前辈这样说话的确不妥……至于旁人,也不过就是跟风随趟罢了,又有几个是当真有心的?”
蓝景仪道:“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就会说风凉话……哦明白了,这是被抢了猎物,都对魏前辈怀恨在心呢?”
——金子勋冷笑道:“狂妄在何处?你有哪处不狂妄?今天这百家围猎的大日子,你可出风头得很啊?三成的猎物都叫你一个人占了,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啊?”
——虽金子勋一同前来的百来号人个个脸上都怨气深重,见素来风传与魏无羡关系极差的蓝忘机开口,似在询问,立即有人迫不及待地道:“含光君,你还不知道吧?方才我们在百凤山里围猎,找了半天,竟然发现,这猎场里一只凶尸怨灵都没有了!”
蓝景仪啐道:“还想让含光君给他们出头呢!别说含光君和魏前辈关系不差,就是真的差,他也不会为此徇私的!自己没本事,倒怪别人有本事!”
魏无羡道:“果然会说话就要多说点,说得越多让人听得越开心——含光君自然是一向公私分明!”
蓝忘机动了动手指,无奈道:“……魏婴。”
——金子勋道:“你全然不顾旁人,只顾自己,难道还不够狂妄?”
蓝景仪又道:“如果这叫狂妄,那什么的才叫不狂妄?把猎物都让给他吗?”
金凌脸色难看,已经在心中骂了金子勋一万句“丢人现眼”。
江澄冷冷道:“若是邪魔外道,怎么还费尽心思去抢去钻营?眼红也不妨眼红得光明正大些!藏着掖着作甚?”
——金子勋“哈”了一声,仿佛觉得滑稽,道:“你靠的不过是邪魔歪道,又不是凭真本事,吹两声笛子而已,哪算得什么真章?”
——魏无羡奇怪道:“我又没使阴谋诡计,为何不算?你也可以吹两声笛子,看看有没有凶尸怨灵肯跟你走啊?”
——金子勋道:“你这般不守规矩,比之阴谋诡计也强不了多少!”
蓝景仪道:“所以说来说去魏前辈究竟不守哪条规矩了?……金老夫人莫不是故意的吧?”
——闻言,蓝忘机皱起了眉。金夫人似乎这才注意到这边的争执,淡淡地道:“子勋,行了。”
实在不能怪蓝景仪这是以小人之心度人,而是这书每逢用上“似乎”、“好像”一类不能确定的描述,至少一多半都是在暗示“实际并非如此”。
金夫人等到金子勋把难听的话都说尽了、说到自己都站不住理了才出来制止,不是有意给他圆场是什么?
当然,金子勋不管怎么说也是金家人,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