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为了一己私欲,便谋害生人了。”
聂明玦颜色缓和,道:“你说的不错。”
论完了“活尸”,那竹竿敲地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众人心知,这是那位阿箐姑娘来了。
魏无羡道:“白瞳?这位阿箐姑娘亦是眼盲之人?”
——他看到了一双狰狞的白瞳,正在恶狠狠地盯着这条门缝。刚才他看到的白色,不是迷雾,而是这双没有瞳仁的眼珠。
他摸了摸下巴,心道:“这样一来,她和眼盲后的小师叔结缘,也好像更顺理成章了些。”
江澄已经向后看去,待看到“魏无羡”装模作样引一群小辈去看门外阴灵,不由得嫌弃道:“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什么时候都不忘瞎胡闹!”
魏无羡道:“我这怎么能叫胡闹呢!我分明是在给这群小朋友增加历练的机会好嘛!!”
江澄翻了个白眼,还没有说话,便听江厌离道:“阿羡费心了。”
江澄:“姐?!”
魏无羡嘿笑道:“还是师姐知道我的苦心!”
金子轩表情复杂。
江澄:“……”
江澄艰难道:“你滚。”
金凌那时毕竟不比他舅舅经验丰富,毫不犹豫地上了魏某人的恶当,当真推开他去看了——并且这小子有样学样,自己被坑了还嫌不够,装模作样又坑下一个老实人蓝思追。
魏无羡道:“大侄子有追上本老祖的潜质哇。”
金子轩道:“你别带坏阿凌!!”
魏无羡:“……金孔雀我记住你了。怎么叫带坏?我这分明是寓教于乐苦心孤诣给阿凌他们创造历练机会好么?”
江澄凉凉道:“是啊,教阿凌,娱乐你。”
魏无羡还没有说话,蓝忘机道:“江宗主,还请慎言。魏婴态度虽显玩笑,道理却无差。”
——魏无羡道:“吓人就对了。这是你们修行的大好机会啊。鬼为什么要吓人?因为人在被吓的时候,心神受创,元神激荡,这个时候最容易被吸走阳气。所以,鬼这种东西,最害怕的就是胆子大的人。因为胆大之徒不害怕它,它拿人没辙,无机可趁。因此,身为世家子弟,头一样要务,就是让自己的胆子变大!”
魏无羡的神情顿时转为猖狂大笑。
江澄:“……”这日子没法过了!
回去他就把这个师兄打包嫁给蓝二!!一天也不要拖了!!
最后,他道:“你倒真好意思说自己不开玩笑不戏弄人!我没记错的话,蓝氏家规里有一条是不可诳语吧?”
魏无羡:“……你什么时候又记得蓝氏家规了?”
江澄“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就是把蓝氏家规都忘了、忘光了,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有这么一条,需要记吗?
随着小辈们一个个去看那门外阴灵,这位被念叨了许久的阿箐姑娘,也终于现出了形貌。
蓝曦臣脸上隐现怜惜之色:“不过十五六岁便已身故,不仅眼盲,还遭人拔舌……这位阿箐姑娘,当真身世凄苦。”
聂明玦道:“小小年纪,遭遇磨难,仍有如此心志,颇为难得。”
孟瑶道:“这位阿箐姑娘,想讲的应当便是晓星尘道长的遭遇了,只是她口不能言,亦不识字,所绘图像更加难辨。倒不知道魏公子,后来是用了什么法子,才使真相大白。”
魏无羡道:“孟兄,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呢?我对我自己也没这么充裕的信心呢!说不定是靠蓝湛问灵呢?”
话虽然这么说,他心中却也已经有所计较:应当,是共情吧。
晓星尘的故事显然波折很多,颇为复杂,要靠问灵便解得清清楚楚,即使是蓝忘机出手,只怕也要力有不逮。
孟瑶道:“是在下想当然。一时只想着,魏公子是鬼道宗师,这位阿箐姑娘,则是阴魂之身。”
虽然魏无羡已经想到了“共情”,实际操作却还要往后——不速之客当街而来,阿箐当即消失不见。
他与蓝忘机对视一眼,对来人身份有所猜测。
金子轩微微皱眉,低声道:“此人又是谁?”
不多时,金凌也读到此处,蓝景仪愤愤道:“当时就不该救他!让走尸吃了他才好!”
金凌道:“你傻啊?不救他有什么用,这些走尸都是他控制的,他怎么可能真栽在这儿!”
蓝景仪道:“我说说都不行吗?让他多吃点苦头才好!”
魏无羡道:“只怕这小流氓可不在乎这点苦头。”
小朋友们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不知道来人便是薛洋,和傻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只是,虽然书外人人都已经明白过来,书中人却没有这么多线索可以未卜先知,自然浑然不觉。街上走尸浑身带毒,体内还藏着尸毒粉,“魏无羡”便以“点睛召将术”唤起一对纸人姐妹,将那街上的黑衣人救了进来。
江澄道:“你这又是玩的什么把戏?”
蓝忘机微微蹙眉。
魏无羡道:“点睛召将,召阴兵上纸人的身,肯应召而来,自然便是肯听我号令。”
孟瑶道:“只怕这术法,也不是人人能用吧?魏公子当真是不怕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