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
魏无羡道:“这伙计……是个明白人啊?”
蓝忘机耳朵尖儿又红了。
——伙计悻悻然拿回手,小小声地道:“怪。看他那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勾肩搭背的是他老婆呢……”
江澄:“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影响!!”
眼神再向下两行,差点儿一口气接不上来:“魏无羡!!你真够自觉的啊?!用不用我回去就给你备嫁妆啊?!”
——魏无羡道:“我……”转念想到刚才这伙计说的“魏无钱”,抽了抽嘴角,从容地接道:“姓蓝。”
蓝景仪呆呆道:“……这算是冠夫姓吗?”
蓝思追觉得他必须制止小伙伴这么明目张胆地肆无忌惮了,哪怕当事人其实都不在这里:“景仪!!”
蓝景仪如梦初醒:“不对他们两个分明其实还不是一对儿啊?”
金凌:“难道不是早晚的吗?”
蓝思追:“……”
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尽都是火烧一般的红。
蓝思追小声道:“……不可妄议长辈。”
闲话完了,便回到正事。
——蓝忘机道:“忽然记起,栎阳常氏之事,我有所耳闻。故不必再问。”
——魏无羡道:“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先问一声,你帮我侧面确认下,那什么,常家灭门不是我干的吧?”
“魏无羡”如此作态,乍看似是有些好笑,但若再看后文,便觉一股辛酸上涌。
蓝思追喉头一梗。
——魏无羡道:“哦。”仿佛又回到了生前某段人人喊打、阴沟老鼠不如的日子,什么坏事都能算他一份,屎盆子随便扣。隔壁老大爷的小孙子不吃饭瘦了三斤都能赖是被夷陵老祖唆使鬼将军杀人的故事吓瘦的。
蓝景仪忍不住道:“这群人也太能想了!魏前辈没有这么闲的!!……呃是吧?他虽然经常很闲的样子但真的——”
金凌道:“蓝景仪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嘴上嫌弃,心中却忍不住道:夷陵老祖丧心病狂、恶贯满盈,可究竟又有多少“恶”,是和这无稽的故事一样被扣到他头上的?
后排一阵静默。
众人这时候差不多都能说一句深知魏无羡为人了,因此读这话只觉得荒谬好笑,绝不会当真。但细想之下,那些与夷陵老祖并无交集的普通人,又有几个会深究真假?又有多少人听后会直接当真并再说给下一个人?又有几人能意识到,这不知真假的流言,对一个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毁谤?
聂怀桑小声道:“魏兄……你将来,真的,好惨。”
蓝曦臣叹道:“人言可畏。”
温情道:“世人秉性如此,此题,无解。”
孟瑶却道:“温姑娘说错了,此象无解,此题却有解。”
聂怀桑刷地展开折扇,道:“孟兄,此话怎解啊?”
孟瑶脸露苦笑,摇头道:“说是有解,却不过以毒攻毒,实则还是耍一般无二的手段。”
聂怀桑道:“哦我明白了。孟兄的意思是,旁人传恶名,咱们也可以反着来——人总归是要拣一个来信的,除了一心污人的有心人,旁人听了两种说法,总该认真想想哪个才是真的。”
聂明玦微微皱眉:“此等阴私手段,又岂是大丈夫当为?”
温情道:“若不以毒攻毒,以流言抗流言,难道人犯小人,风评受害,就要生受不成?”
聂明玦凛然道:“清者自清。”
温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孟瑶慨叹道:“聂宗主行得正坐得正,不惧宵小之言……可这世上,哪有什么清者自清?不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无羡道:“聂宗主,这回我也觉得温情和孟兄说的对——毕竟像我这样……”
他还没有说完,江澄便道:“像你这样又无私又伟大的好像有英雄病的家伙,和街头巷尾传的忘恩负义、丧心病狂,有半个字沾边儿了吗?这还不够明显吗?聂宗主现在大约是还没有犯过小人,所以不放在心上。”
他看了一眼聂明玦,顿了顿,终于还是道:“可聂老宗主——岂非便是受温狗奸计陷害?要救一个人,多半束手无策,可若要害一个人,何止有千百种法子?”
聂明玦眉峰一抖,面色微冷,却没有发怒,而是缓缓道:“你说的不错。”
随着他这句话,不知何时紧绷起来的气氛蓦地一松。
蓝景仪道:“关联有二?可我觉得,晓星尘道长参与这件事,实在牵扯不到老祖前辈……”
蓝思追道:“但晓道长也确实与魏前辈颇有渊源,要说明晓道长的身份,也只有从抱山前辈开始吧?那么就一定要提到藏色前辈不可,不如从一开始就挑明。”
——蓝忘机道:“关联有二。其一,此事有一位人物牵涉其中,此人与你母亲颇有渊源。”
魏无羡道:“原来小师叔是从这里与之扯上关系的。”
晓星尘却道:“星尘日后下山之前……定会向师尊请教藏色师姐旧事,并求取藏色师姐的画像,赠予魏公子。”
——魏无羡乃云梦江氏家仆魏长泽与云游道人藏色散人之子。江枫眠夫妇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