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抢先一步夺了下来。
江澄沉着脸道:“闭嘴。”
不仅仅是他,除了故作轻松试图活跃气氛的魏无羡,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哪怕一星半点的笑容。
——他这位年纪轻轻便独掌仙门望族云梦江氏的舅舅,常年都是冷厉阴沉的,出口既不肯留情,也不愿积德。而此时的他,虽然在竭力压制多余的表情,眼睛却亮得可怕。
——那张永远都写满傲慢和嘲讽、满面阴霾的脸,仿佛每一处都鲜明了起来,竟然难以判断,到底是咬牙切齿,是恨入骨髓,还是欣喜若狂。
魏无羡心中有些不合时宜地想道:“阴鸷第六”,破案了。
当然,谁都知道,除开这位江宗主脸上明晃晃的“阴鸷”,只怕那些无法想象、也叫人不敢触及的、与在座这一辈人有关的诸多阴霾隐痛,也将要从此揭开冰川的第一角了。
魏无羡被江澄一路拖进房扔在地上,后者则慢条斯理地倒茶再摔杯,哪怕只是一段文字,气氛之冷凝,也叫小辈们情不自禁地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蓝思追几乎是艰难地在向下念。
江澄忽然道:“为什么不知道对我说什么?”
魏无羡道:“这我怎么可能知道?”
江厌离目光在两个弟弟之前流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头忽然升起一阵难言的恐慌:难道十几年后,阿澄与阿羡之间,就只剩下了……无话可说?恩义不再,仇怨难消?
如果说出这句话的是江澄,那么或许还是口是心非、一时之气,未必没有转圜余地,但说出这话的是魏无羡。
江厌离心知肚明,在两个弟弟之间,先退让、先妥协的,几乎永远都是魏无羡,他会用尽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来避开可能冲突的一切。
但这一次,显然时移世易,一切面目全非了。
——魏无羡诚恳地道:“我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
——江澄轻声道:“你果真是不知悔改。”
——他们从前对话,经常相互拆台,反唇相讥,魏无羡不假思索道:“你也是一般的毫无长进。”
不假思索,却未见得没有道理。
前面的小辈或许也从这对话里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但毕竟不知过往真实因果、不明其人过去,因此读得仍是顺畅。
但江氏三人,虽然不曾亲历后事,但身为书中人真实的“过去”,观其后象,却隐隐多出了一重明悟。
魏无羡“不知悔改”,江澄“毫无长进”。
前者固守一心,撞遍南墙亦不回头,后者长困于过往,魔障横生,三毒刻骨。
不管他们的未来将会如何,至少书中这两个人,中间已经隔开了一片狰狞可怕的天堑,再也不可能弥合。
江厌离攥紧了一只白生生的素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