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来:“金凌这倒霉孩子又遇到什么了?!”
金子轩:“……”
看在这货是怂成这样还关心他儿子的份儿上不和他计较!!
江厌离:“……”
是不是该叫阿羡,注意言辞?不然日后到了蓝家,天天被蓝前辈罚家规怎么办?
金凌面色复杂。
——魏无羡叫苦不迭,又哆嗦着两条腿勉强站起:“那那那那那那那去看看吧!”
毕竟只是文字,书里那个听犬吠听多了都能习惯,书外这个自然更不在话下,他将下巴搁在蓝忘机肩上,看着水幕上文字道:“迷阵?看来这行路岭当真有些意思啊——不知道聂宗主,现下可有线索?”
聂明玦没有接话。
魏无羡略微愕然,不由得回头去看他,只见聂明玦依旧不苟言笑,并且比起以往,似乎还压抑着什么。
他心中打了个突:这“吃人堡”,莫非是清河聂氏的什么秘辛?
那将来的他和蓝湛,岂不是要揭了聂家老底?
若是真的,这可……赤锋尊就是看在蓝大哥的份儿上,应该不会也提刀砍人吧?
……嗯,这里没有刀可用,暂时可以放心。
眼看书中蓝、魏两人破解了山中迷阵,找到了在一群怪异石堡外狂吠不休的黑鬃灵犬,却不见灵犬主人,蓝景仪不由道:“大小姐你不会真被这石堡吃了吧?”
金凌:“……蓝景仪你说话带不带脑子?现在坐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的是鬼吗?”
蓝景仪:“……大小姐你又发哪门子疯?”
金凌:“你再叫一声大小姐信不信我现在就疯给你看?!”
蓝思追:“景仪!金公子!”
两人闭嘴收声。
后排魏无羡痛苦地□□一声:“这个……孩子!”
——真是没门……那只黑鬃灵犬嗷呜嗷呜跳起来,似乎想咬蓝忘机的衣角,又不敢,绕过他去咬了魏无羡的衣摆,把他往外拖。
他是为了这倒霉孩子做了多大牺牲?!都被狗拖着走了!
灵犬拖着“魏无羡”,“魏无羡”拖着“蓝忘机”,绕了小半圈,见到了石堡后方被金凌不知用什么炸开的洞口,“蓝忘机”以避尘灵光照亮前路,当先矮身进了石堡。
——石堡内,死寂无声,静得仿佛一座坟墓。它本来也像极了一座坟墓。
——可在魏无羡耳中,此刻的他们,却已置身于一片嘈杂之中。
看到此处,有数人心中同时升起一阵悚然。
魏无羡道:“聂宗主,都到这里了,是不是可以透露一下,这‘吃人堡’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叫什么——横竖这吃人堡都要挖了,不如先发制人?
诸人齐齐愕然,聂明玦面沉如水。
蓝曦臣道:“魏公子?”
聂怀桑却道:“魏兄,都到这里了,何必急着问呢?”
这石堡有这等规模、藏着这样一看就知道不得了的秘密,显然并非一时一日之功,而行路岭是聂家的地盘,比起别的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做下这一切,显然是清河聂氏自己默许、甚至直接就是始作俑者,更有可能。
魏无羡道:“怀桑兄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那且看这天书怎么说吧。”
心道:“一问三不知”?只怕也是一桩、传闻不尽不实吧。
聂明玦沉沉道:“此为我清河聂氏祭刀堂,为在历代家主身后镇压佩刀之灵、防其困扰后世而建。”
虽然是聂氏秘辛,但现在看来,大白之时不远。何况在聂明玦看来,这刀灵之秘固然有些惊世骇俗,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场之人都非碎嘴闲言之辈,又同得此机缘,据实以告,亦无不可。
蓝启仁道:“请问堡中诸多阴灵,又缘何在此,是何来历?”
聂明玦道:“佩刀有灵,一意斩妖诛邪,无邪可除,便要作乱不休,将邪祟与佩刀一同下葬,彼此相制,便可以避免刀灵作乱。祭刀堂所镇凶尸恶灵,皆是历任家主生前四处收集而来。”
蓝启仁道:“此法,怕是有悖人伦。”
魏无羡道:“蓝先生,非常之事,当用非常之法,总不能放任这佩刀生乱吧?有悖人伦归有悖人伦,没有别的法子,能不祸害活人就不错了,不是么?”
这话说得在理,但蓝启仁还是忍不住脸上一黑,聂明玦也是一般无二,无他,魏无羡口中,仿佛永远都吐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好话也能说得让人不忍猝听!
…………
石堡中风邪盘躁动不休,蓝、魏两人连过数间石室、连开数口棺材,都没有找到金凌,蓝景仪看得也紧张起来:“你要是没被吃了,究竟跑哪儿去了?到处找都找不见?这吃人堡又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简直跟义城那遭有得一拼。”
金凌道:“闭嘴看着。”
蓝景仪原本忍不住要回呛他,听见蓝思追读到下文,立刻将他抛到一边:“不说就不说,反正含光君已经在问灵了!”
“蓝忘机”横琴请来一道灵体,遵着“魏无羡”的问题问了灵,答曰:不知。
魏无羡忍不住道:“蓝湛,当真长进了啊,居然都学会噎我了。”
——蓝忘机慢条斯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