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至和李莫问再一次躲过截杀的时候,凉湘儿带着一队精锐,成功接应了他们。
“你们竟然和公主他们错过了?”凉湘儿下了马来,看着颇为狼狈的两人问道。
两人被问得也有些迷茫,“什么?”
“我们在大漠找到了解药,公主和明书不放心你们,已经沿途去接你们了。”凉湘儿解释道,一边命人牵了早已备好的马,“难道是与你们错过了?”凉湘儿转头对宁伯游说道:“将小鹰带过来,快点发信给公主,不要再去圣都犯险。”
“是,军师。”在外面,宁伯游不可能叫义妹,这点还是能分得清的。
“走吧,”凉湘儿对两人说道:“我们先到安全地方,再详细讨论,西北那边战事吃紧,也要很快收尾了。”
“你们已经交上手了?”君至问道。
凉湘儿有些迟疑,“当时时机成熟,天时地利人和,就没有遵循西境王的计策。”
“狄大将军与我们已经取下了西北四城,并且与元小梵正式对了招,西北原本是七王爷的地方,元小梵尚未安内,此时如一盘散沙,我们打着七王爷的旗号,更是让其乱了根本。”宁伯游刚打完胜仗,此时血气方刚,见问,自然答得详细。
凉湘儿还是有些担忧,怕君至问责狄安。
君至颇为赞许,“无妨,将在外,当伺机而动。”
凉湘儿恭敬行礼道:“谢西境王!”
“明书确定无事了?”君至上了马,最后确认道。
凉湘儿点了点头,“是。”
“有他在,心儿应该没事,走吧,我们先去取了西北,”君至也颇豪情壮志,“只是这个年只怕要在西北过了!”
李莫问走上前,打量着凉湘儿,说到:“当时拦住元家兄妹的,可是你?”
凉湘儿看了看李莫问,又看了看君至,笑道:“我以为你们都不擅长识人了。”
李莫问自然知晓君至这一毛病,“只有阿至有这毛病,我是过目不忘,多谢军师当时救命之恩。”
“不敢不敢,李将军不是也救了在下吗?”
“你们·······”君至欲言又止,末了叹了一口气。
凉湘儿笑了笑,“无需多言,为了天下百姓而已,走吧,取西北!”
西北下了四城以后,剩下的不过是囊中之物,但是运兵如神算的狄将军竟也遇到了劲敌,在鬼墨城久久坚持不下,凉湘儿又担心这边出问题,所以先来接应。
因为君至的吩咐,凉湘儿直接把人带到了鬼墨城外,与狄安见了。
“见过西境王。”狄安见人来,上前恭敬拜道。
君至连忙扶起了身,“狄将军劳累了,现在情况如何?鬼墨城有何蹊跷之处?”
狄安闻言,便知凉湘儿已将境况都已告知,如实道:“不知,城中有高人在,我几次尝试攻城,都被挡了回来,不似之前的一盘散沙。”
君至眉头微皱,想到了另一层,“能让我军师和狄将军都愁眉不展的人,莫非是元小梵自己在守城?”
“不瞒西境王,狄安也如此想,但是我从未与元小梵对敌,颇有些捉摸不透,但再给我些时日,定能破了城来。”狄安如实道,并没有因为打了败仗而觉得有损自己的名声。
君至闻言颇为赞赏,“我和湘儿一路来也探讨了不少,如今既然受困,试试我们的法子如何?”
“狄安洗耳恭听。”狄安知道眼前的人,胸中自有丘壑,何况还有自己一手栽培的凉湘儿,定然是个破城的好法子。
一日后,鬼墨城的人发现穿城而过的那条河流水流浑浊。城民不觉。
两日后,水流渐小。军士惊觉,去上游堤坝查看,被杀。
三日后,水流枯竭。鬼墨城派去的兵将都是有去无回。
五日后,无水的大漠之城,终于一改之前的守城,准备往外强攻。不过那时鬼墨城外早已强兵暗伏,不过半日,便将守城之兵伏的伏,杀的杀,西境之兵入城安防。
当日晚上,凉湘儿负责城里百姓的身份核查和安置,狄安负责军队扎营,宁伯游带人将河道附近的人员清理,配合这几日一直未现身的李莫问,将河道围堵的水慢慢归回河道,将水源还给了鬼墨城。待洪峰过境,水流归于往常,两人才意气风发地一起回城。
“走,带你去见见狄将军。”君至在城墙上巡视,看着二人,远远招呼道,这话自然是对还未见过狄安的李莫问说的。
三人一前两后进城的时候,就听得凉湘儿和十几个属下在安排着一群流离失所的百姓,君至停马问道:“军师,一切可还安妥?”
凉湘儿抬头望去,见是三人,很是开心,“见过西境王,见过少将军,伯游。”
君至连忙示意她不必多礼,“快请起,安顿好百姓是第一大事,另外查清城中是否还留有定北军奸细,务必肃清敌寇。”
凉湘儿领命,“是,属下知晓。”
君至打量了一下那些身后的人群,见都是流离失所、被困多日的百姓,便放心和李莫问先出发了,“伯游,你留下来帮军师,待安顿完毕,来主府共商大事。”
“是,”凉湘儿之前可是泉城的执笔官,对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