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郡主与东城候的婚事,乃是我朝难得的喜事,侯府的选址和建造,不知找何人监造?”贤后坐在帘后,问着殿下的国相。
“回贤后,监造局的卜监制,监造了圣都许多府邸的建造和修缮,或为人选。”戴论回道。
“嗯,卜监制是很好,上若寺就修得很好。卜监制可在?”贤后颇为认可。
“臣在。”群臣中走出一人,回道。
“侯府的选址和建造,就你来负责吧。”
“臣遵旨。”
“可建在何处?”贤后问道。
那卜监制思索了片刻,“大公主府不远处,离着百花园附近,有一块民居,正在拆除,本来是要修建水墨阁的,倒是个好的选址,离公主府近,又有百花园的景致。”
卜监制的话一说完,就有人反对道,“贤后,那处不是您答应了要给三公主修水墨阁的地方吗?怎可因为郡主的婚事而夺了嫡出女儿的恩赐?”
卜监制连忙谢罪:“请贤后降罪,臣该死。”
众人都等着贤后的回应,却听得贤后的笑声,“无妨,三公主贪玩,今天一个心事,明日一个想法,水墨阁再选址修吧,大公主是圣帝所出长公主,圣帝无子,长公主和嫡出公主,都一样尊贵,不可再妄言,挑拨她们姐妹之情,何况,兰儿的父君,是玄国未来所托之人,必须先于我那顽劣的三公主。”
“是,贤后!”
“贤后圣明!恭喜贤后!恭喜护国公!”
下了朝,戴论和君至坐在马车上,往国相府走去,天刚刚破晓,圣都的城刚刚苏醒,长街上卖早点的人,给圣都蒙上了一层暖雾。
“据我所知,大公主是妄想了。”戴论眯着眼睛假寐。
君至闻言,抬头看着国相,“冷家人拽在手里,便是实权,如何是妄想?”
戴论笑了,笑君至的单纯,“也不知是她利用冷家,还是冷家利用她?而且,你等着,过两天,翟府也必然有动作,不然,你觉得圣后赐婚的旨意虽然说了,为何还未有书文?”
君至待明白过来那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戴论既然将底牌都告诉了他,便不可能在这些事情上,再骗他。
“君至懂了。”君至想了想,“国相眼里,三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戴论难得睁眼,打量了一眼他的神色,方道:“不过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若是能成事,贤后岂会去宠溺大公主和小郡主。”
“三公主为何派了明书来我府上?”君至虽然对此话有所怀疑,但是自然没必要与戴论言明,只是假意说着其他的事情。
“或许是看上你了,君至一表人才,前途似锦,如今圣都的人谁不知晓你,”戴论半是调侃半是讽刺。
“君至惶恐。”君至无视其中的嘲讽。
戴论看着他,正如当年百里池看着他一样的眼神,本是博弈,如今只怕是托付,“你有比见公主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君至不解。
“内线说,翟家正在与大公主府有瓜葛,冷家定然是娶不成小郡主了,明日你可去大公主府一趟,”戴论叮嘱道:“不过,大公主府高手众多,你自己要小心些。”
君至点了点头,然后再要询问些什么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出车夫的声音,“行走,你的府邸到了。”
君至想了想,还是下了马车。送走了国相的马车,君至走进府内。明书正在行走府训练新买的一些下人,就见君至从府外匆匆走来,“君行走,今天又买了些新鲜的莲藕,炖了排骨汤,还有新鲜的河鱼,有一条清蒸,有一条红烧,还有你上次说好吃的果酒,备着了。”
君至听着,本来要迈去书房的脚步,终究还是迈去了餐厅。
还是不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来到府里为自己做饭。
不过君至现在的选择,也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吃完了饭,君至依旧回了书房,书房里一人早已候着,见他来,也不惊讶,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这是各域的军部实力。”
君至拿了信,在书案前细细看着,做着笔记。
那人说道:“行走家那位管事,大概又提了食盒回公主府了,我查清了,他二人聊得都是寻常话语,跟行走倒没关系,明书管事倒是想说行走你的话,公主不让,行走猜三公主怎么说?”
君至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见到公主了?”
那人点了点头,“见到了,比小郡主不知美了多少,少君,莫问将军让传来一句话。”
君至闻言,差点没翻了个白眼,“他能有什么好话?”
“莫问将军说,当时说好了搅动风云,没想到还真的搅动风云了,少君,厉害。”
君至闻言,想起李莫问说此话时的表情,“告诉他,收到了,你刚才说公主有回话,何话?”
那人笑道:“公主说,‘明书,朝堂的事我都知道,不用你说,至于行走府的事情,你说了只会让我嫉妒你,还是不说,我送你去,是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