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你这些年都在河海派吗?”君至牵了马,和莫问并排走着。
李莫问好奇地看着街市的热闹,仿佛从来没见过,见问,点了点头,纠正道:“河海帮。”
“这是你第一次出来吗?”君至又问,对李莫问,有理所当然的信赖,见他对什么都好奇,猜测道。
李莫问点了点头。
“莫问,你保护的那人是谁?”君至对李莫问的世界充满好奇。
“百里池。”李莫问说得很小声,君至便懂了,大概是不能随便告诉他人的,但是听到那个名字,君至还是恍惚了会。
百里池?就是那个好些年前因为痛骂圣帝而被贬西南境的文豪?大诗人?
“是何人要杀他?”君至十分好奇。
“是圣都的人,眼见着他要被重新提拔到圣都了,那些奸臣不让吧,师父让我护送到白马寺即可。”这些本是机密,但是李莫问还是告诉了君至,“你不可告诉他人。”
君至认真地点了点头,“阿娘说,你很快要回去吗?”
“明早就走,不过姨娘和阿爹陪着我回去。”
“真的?那我可以去吗?”
李莫问皱了皱眉,“这你得问姨娘了。”
君至便不再问他,想着如何能说服阿娘让自己也跟去。送还了马,君至又按阿娘的叮嘱,给李莫问买了不少用的东西。君至看着自己挑着衣服的手,这不是女子做的事情吗?想着刚才连被子都帮人铺了屋子也帮人打扫了,也不缺挑衣服这一项了,便按着自己平常的尺寸,给李莫问挑了好几套换洗的,都包好了,
对着抱剑立在门口的李莫问说道:“走吧!回家,阿娘他们肯定做好饭了。”
李莫问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忍住,“你总是这么······细心?”
君至知道他的调侃,无奈地摇了摇头,“平时都是阿娘和姨娘买好了给我,这也是我第一次买这些,你要笑就笑!”
李莫问没忍住,朗笑起来。
“这些年,谢谢你陪在阿爹阿娘身边,让他们很开心。”李莫问真诚说道。
君至想到另一层,问道:“你不在李叔和姨娘身边,可有怪他们心狠?”
李莫问摇了摇头,“我知道他们对我的期望。”
“姨娘经常哭的,姨娘一哭,我阿娘就把我送过去逗她开心,你不要怪他们。”君至还是怕他心里有想法,
“你总是这么婆婆妈妈吗?”李莫问又问道,两人已经提了东西,往墨宝阁走去。
君至无奈地看了李莫问一眼,他这定西府文学馆天才少年,在李莫问的眼里不是细心就是婆婆妈妈。
“你等着!我再让你几日。”君至有些愤愤地道。
“何必让着,回去咱们比试比试?”李莫问终究也是少年心性。
“比就比,我善文,拳脚功夫只是自保,比输了也不丢人,你要是输了,只怕会很丢人。”
李莫问跟了上去,心里想到,一看你的功夫就是半路出家,我怎么可能会输?
但是,吃完饭,两人比试,还是打了个平手,比的是剑法,内力,还有拳脚,这些都是君至输了。但是还比了射箭,击弩和论证。这些李莫问输了。
两人是认真在比,比输了还有些不快,但是几个大人看着,笑得开怀!
第二日,不管君至怎么哀求,阿娘都没有带他去河海帮,只是和李叔带着李莫问去了,也不知道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不过那以后,李莫问倒是可以不时的回家。君至就彻底在家修学了,只是偶尔去夫子那里论些文意。
君至最开心的就是李莫问能待在定西府的日子。两人可以一起去做很多男孩子喜欢做的事情。比如上山打鸟,下水摸鱼,不过君至最开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听李莫问说起那些冒险的事情。
李莫问做的事情很危险,有时候会带着一身伤回来,但每每这时,都是悄悄告诉君至,君至带了药和衣物去,将人收拾妥当了,才领回家见李叔和姨娘。
这天日落时分,君至骑着马,随着李莫问的信号,来到了定西府外的一个庄子,庄子很大,但是君至却从来没听说过。也难怪,定西府这么大,不是每一处他都去过。不过,莫问在这里干什么?
君至找了半晌,才匆匆瞥见李莫问的身影,见他行踪隐秘,赶紧过去躲在他身后。
“莫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又受伤了吗?”君至不解。
李莫问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回头对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的伤没事,但是我看到几人,去了那个院子。”
君至随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院子甚是别致,还有一树梨花盛开,“有何不妥吗?”
“那是定西府的守城将和他的几位手下,不是好人,我见过他几次,是个欺民的官,”李莫问还是盯着里面,“那几人又喝了酒,我怕有事,只是刚才院子开门的是一老人,我怕打草惊蛇。”李莫问说着,捂着胸口闷闷咳了几声。
“你哪里受伤